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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牧民在撤退時連性命都難保,哪還有心思帶他們的牛羊呢,全都被他們拋棄在了三水一線。喝的也不可口的馬**酒,只是一些剛擠下來的馬奶而已。
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中部鮮卑大帥闕居、西部鮮卑大帥日律推演、宴荔遊等頭人都在聚集在這裡,面對著色香味俱全的烤肉、馬奶,他們都是一臉憂色,誰也沒有一點食慾。
好不容易逃到了這裡,本以為可以回到大草原上信馬由韁,重振鮮卑大軍雄風,可一回到這裡,他們死的心都有了,靈州關又回到了漢軍手裡。前路被斷,後面漢軍又追了過來,這樣下去不用漢軍動刀兵,再有幾天,他們就得餓死了!
“怎麼辦?”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長嘆一聲,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問營中眾人。
鮮卑的諸部大帥此時也是一時無解,滿臉茫然,誰也想不出一個管用的辦法來。沉默、壓抑,眾人心頭都彷彿頂了個沉重包袱,惶恐不安。
“攻城,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大帥日律推演沉默了片刻,臉上露出堅毅之色,沉聲說道。雖然明知此法不智,他還是無奈的提了出來。
“攻城,淡何容易!一個小小的三水縣城,我們大鮮卑數十萬大軍也沒有攻下來,更何況城堅牆高的靈州關了,我們用什麼來攻?”說話的是西部鮮卑另一位大帥宴荔遊,他雖然也想建功,但他更清楚,現在不要說攻城了,就是野戰鮮卑大軍也沒幾份勝算,只能是徒添傷亡罷了。
沉默!眾人面面相覷,你大眼瞪小眼,聽著兩人在各抒已見。
正在此時,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哨衛來報:“啟稟大人,少帥蒲頭營外求見!”
“蒲頭,這個畜生還有臉回來,他來幹什麼?讓他滾回去,本座不想見他!”西部鮮卑大人置鞬落羅突然聽到蒲頭的名字是又恨又有些激動。就是他降了漢軍也好過沒命,哪一個做父母的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好的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但要他裝著沒事人一樣,他也做不到,最好就是不見。
“大人還是見一下吧,少帥這個時候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大帥日律推演比較老成,想了一會淡淡說道。
“少帥來都來了,還是讓他進來吧!看看他說什麼也好?”其餘眾人也隨聲附和起來。
“讓哪個畜生進來見我!”置鞬落羅面色陰沉,緊繃著臉說道。不論是誰攤上這事,心情都不會好不到哪裡去。
不一刻,蒲頭一個人走了進來。
“你還來做什麼?我們大鮮卑人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還沒等蒲頭開口說話,置鞬落羅就顫聲罵了起來。
“父親大人知道為什麼會敗得這麼慘嗎?”蒲頭對自己父親的責罵充耳不聞,只是淡淡的反問道。
“從我遇到這個人開始,我就知道大鮮卑完了,不論是誰與這個人敵對最後不是臣服就是死亡!大鮮卑是這樣,羌胡更是這樣,大概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在幾天前你們引以為援的羌胡七萬大軍除了一萬人成了俘虜活了下來外,六萬人都死了,羌胡六方渠帥的人頭現在正在送往漢人都城雒陽的路上!”蒲頭不等營中眾人說話,又接著說道。
“什麼?羌胡七萬大軍都亡了?這怎麼可能?這一定不是真的?”蒲頭的話還沒有說完,營中眾人再也保持不了先前的平靜,一個個詫異地驚叫了起來。
“一天,僅僅一天時間,羌胡的七萬大軍就煙消雲散,此戰我也參加了,親眼目睹,親身經歷,難道還有假不成?再說了都這個時候,我還有騙你們的必要嗎?”蒲頭獨自一個站在空落落的廳中,看著兩側死氣沉沉的眾人,冷冷說道。
“那你現在過來幹什麼?不是就來告訴我們羌胡大軍敗亡的吧!還是想看看我們的慘樣啊!”置鞬落羅面色難看地說道。
“這個人讓我帶句話給你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降或者死!三天時間一到,這裡的近十萬人都將化為枯骨!”蒲頭絲毫不為所動,他現在對皇甫劍是越來越心服,強者,真不愧為神之子,絕對的強者。當他見到皇甫劍射出的那驚虹一箭時,他就知道,皇甫劍如果要殺他,當真是簡單得很。
“笑話!我大鮮卑什麼時候臣服過別人?你自己丟人還嫌不夠,還要讓大家一起跟著你丟人嗎?”置鞬落羅怒極而笑,當然他那張黑黃的臉看起來比哭更加難看。
“話我已帶到,怎麼選擇是你們的事!不過我也要提醒你們,那個人要殺你們實在是太容易了,當初我在他手上沒有絲毫還手之力,被他打敗過後才臣服於他的。你們想想誰有把握能躲得過他手中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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