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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胡星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在胡家大院能有這麼大能力的人不多,可是也真不少,某人就只好一邊待著了,也行,該說得都已經說完了。他和夫人們分工非常明確,往往是他唱黑臉,幾位夫人就扮紅臉,而且總是在他扮完了黑臉之後,才出場扮起紅臉來。這種狀況經歷的多了,他們都已經熟悉了,大家都知道,爸爸往往說不對的地方,提出要求,媽媽們接著就給他們解決問題,誰不小心劃破了手指頭,一個媽媽就馬上領著去包紮,誰和人打架了,媽媽就領著去給人家道歉,很難在爸爸面前討到好,卻總能在媽媽面前撒嬌。
一回到家,國康就有點兒發怵,他不是怕爸爸,也不擔心嫂子們對付他,讓他害怕的是那些侄子、侄女和外甥們,好傢伙,幾個會跑得馬上圍了上來,“十四叔、十四叔”的扯著衣服叫,有些還沿著褲腿往上爬,慌得他趕緊一個個的抱一下,親兩下,忙活了半天,才掙脫開來。胡家小一輩的,大多比較害怕他們的爸爸,也不大招惹叔叔們,可是這一次,分開的時間太長了,老虎久未發威,大家忘了個一乾二淨,加上有前面幾個作鋪墊,所以一個個的放開了膽子。有幾個的動作幅度還特別大,可憐的國康,一個一個的應付著,在家的那些嫂子們,看到他沒有求救的意思,都故意的視而不見,連女傭們都站在一邊不幫忙;柳惠風有點兒心疼,卻被嫂子們拉住問寒問暖,關心的抽不出身來,令她有心也無力。在北京還沒有住上兩天,胡星宇就把他們趕回了南京,這些人情他非常看中,應該說親家比他們還想念孩子們,畢竟是人家的女兒嘛!
國內經濟確實比印度恢復的快多了,這從他們的出行經歷上可以明顯的看出來。兩人乘坐北京至上海的高速列車,一般來說,乘坐火車旅行是胡家人習以為常的事情,遠途旅行的交通工具依次為火車、飛機和汽車,只要時間不緊張,只要乘火車比較方便,他們都習慣乘坐火車,對於這一點兒,約定的解釋就是“人多”。同印度不同,國內的運輸業運轉狀況比較好,雖然乘客明顯比以前少了許多,但是由於人口基數很大,乘客還是很多的。同時由於政府儲備資金比較雄厚,雖然運輸業損失也比較大,可是錢多好辦事,在“發展經濟應該優先搞好交通”的方針指引下,對鐵路、和公路尤其是鐵路系統進行了大規模注資,國有鐵路公司財大氣盛,一直在強力運營。乘客的多少最能反映出經濟的現狀,手中沒錢或者是朝不保夕,誰還有心情去遠行呢!因此,夫妻倆人強烈的感受到國內和印度的不同來。火車沿途經過無數個城市、小鎮,這些城鎮雖然還沒有復原,生機已經顯現出來,即使只是走馬觀花式的一閃而過,兩人的心情也逐漸的愉悅起來;但是過了徐州,尤其進入了蘇南之後,柳惠風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一種無名的壓力讓她有些不安起來輕輕的撫著女人的肩膀,國康無聲的安慰著近鄉情更怯的女人!
南京柳氏也知道女兒和女婿已經從印度回來了,知道他們很快就要回到南京來。此時的柳華山可以說是百感交集,一年多來,不,應該說是三年多來,他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榮耀,突然到來的經濟危機,使得辛辛苦苦支撐了二十多年的柳氏地產頃刻間煙消雲散,失敗雖然早就有所預感,可是真的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卻還是接受不了。柳氏地產頃刻間的煙消雲散,成為經濟危機的犧牲品,使得他失去了引以自慰的公司,使得他們失去了棲身的豪宅,也使得他失去了多年的親朋好以前,柳氏地產雖然艱難,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還大一些,也沒有人輕視柳氏,整個南京市,就是在長江三角洲地區,乃至富商雲集的上海市,人們還把他柳華山當作一個人物,還對他當面奉承。不管怎麼說,他覺得自己還是一個人物,在地產界還有他這一號;親朋好友們圍著他轉,這也讓他高興,大家還認得柳氏嘛,大家看得起柳氏嘛!可是,柳氏一垮,柳氏地產一走,馬上就人走茶涼,連豪宅也被銀行徵去抵債,一家人棲息無所,要不是夫人積蓄了一些錢,能不能安定下來還說不定呢!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親朋好友卻連個問候一聲的都沒有,他柳華山人還沒有走,怎麼茶就涼了呢,萬一哪一天,他這把老骨頭不在了,是不是柳氏的子孫連看一眼的人都沒有了。閒來無事,他一直鬱郁不歡,這世道也真的讓他寒了心,連先前主動想結成親家的幾個朋友也一下子沒了音訊,看來柳氏是真的完了,真的讓人給忘記了!有時候,他也自我安慰,危機這麼嚴重,大家日子都不好過,自保還不一定行呢,何況自己也搬了家,可能親戚朋友們都不知道吧?可是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一個人理會他們,嘗試著打了一兩個電話,就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