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鐧木駝劑�8張。”
我不由得重新審視我看過的所有照片,發現此人的結論的確有道理,不愧是學計算機和數理統計的。
經他這麼一說,我忽然發現,和河流、雪山的暮色、日出有關的照片也在各種級別的獎項中所佔比例極大。我開始納悶,這幫人用如此之昂貴的器材,跑到同一個地點折騰半天,照出來的照片彷彿出自一人之手,莫非腦子有病不成?
“你和她怎麼樣了?上回你說她回來找你了。”
“我不知道。”他注視著一張暮色中的神山說。
關於小說的故事(3)
“什麼叫你不知道?她要回來,你只要回答行或者不行。”
“我曾經求過她回來,你知道,那是她剛剛甩掉我的時候,當時我想,像她這樣的人,我以後再遇不到了。可是,難受了一陣子之後,現在我發現,沒有什麼是真正不可缺少的”
“你不再愛她了嗎?”
“我不知道,我再也沒有以前的感覺了。這讓我覺得很害怕。”
“害怕什麼?”
“如果那玩意那麼快就消失掉,那是愛情嗎?”
“你聽過一個故事嗎?說是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向她求婚。對方回答說只要他在她的陽臺下站夠100天,就答應他的要求。那個男人在陽臺下呆夠99天,在那個女人認為他一定會來而且準備答應他的第100天,他不再出現了。”
我摘下眼鏡,用它輕輕敲打下巴:“這說明了什麼呢?這絲毫不說明問題,你的問題在於愛不愛,是不是愛情,所以這個故事毫無意義。”
“這說明了自尊,在我看來,這比愛情更重要。”
“我的天。”
“你無非是受到了傷害,耿耿於懷而已。”
看完展覽,他帶我去新街口的一個音像店買打口盤,儘管我說我聽盜版挺好,但是既然他如此堅持,也就糊里糊塗跟著他去了。這個地段,離他家很近很近。路上,我們討論起哪種行為更加高尚起來:到底是聽打口盤好呢,還是聽盜版CD好?他堅持認為正版的東西,哪怕是打口的,有殘缺的,也比盜版的音質要來得純正,至少在心理上不一樣。我則固執地爭辯說,我寧可音質不好,當然,如果我確實聽得出來音質有差別的話,多半情況下我是根本聽不出區別的。我不願意有殘缺,那種缺少什麼,似乎永遠失去的感覺,比什麼都可怕。
“說到底,如果你和她重新在一起又會損失什麼呢?你既不會像上次那樣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又能緩解寂寞。”
我們穿過暮色下的街道,停在一家關著鐵柵欄門的商店前。那個店鋪根本就沒有開張,而且,從櫥窗中宣傳海報七零八落滿是灰塵的情況看來,裡面的店面似乎已經撤掉了。
“你說的店在哪裡呀?”我東張西望地問。
他的表情無比困惑:“就是這裡,我也不知道,是沒有開門麼?”
我好意地提醒他說:“看上去好象已經拆了。”
“不可能,我上週還來過呢。”
他一副要證明什麼似的樣子,我看著他繞著這個商店逡巡,和一些附近的人交談。
末了,他帶著一種無法置信的表情回來了:“真的是拆了。前天剛剛拆的。”
“我們現在幹什麼呀?”
“不知道。”他注視著夜色中的車流,喃喃地說。
過了半晌,他沒頭沒腦地補充了一句:“我總是遇上這樣的事情。”
我也是;,我也是的。
細節二
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在用實際行動貫徹“無為”的人:不反抗、不鑽營、不積極,除去音樂,他甚至對什麼都沒有興趣。骨子裡,此人有一個真正的搖滾靈魂。可是,大概是太“無為”,太懶得對外界做出反應了,他給別人留下的印象卻是此人無可不可,性格溫順得近乎沒有脾氣,而且還頗為勤勤懇懇,塌實肯幹。這對人生來說,未免不是一個諷刺。
他告訴我,他升職了,而且領導現在對他青眼有加,簡直是大會小會地不放過他,總拿他當範例鼓勵其他同事。
“我就不明白了,我怎麼老是由反對派一變為對方陣營的旗幟呢?”“旗幟”困惑地嘟囔著:“大學軍訓就是這樣,我從心底裡反感軍訓,可是臨結束,我卻成了標兵。”
“大概是你的外表具有欺騙性吧?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為什麼從不旗幟鮮明地反對一些什麼,拒絕一些什麼呢?”
“那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