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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了。
德熱拉斯描述了南斯拉夫和保加利亞的代表團同斯大林進行談判的情景,他回憶說,在季米特洛夫發言之後,領袖就對著季米特洛夫破口大罵:
“胡說,您像一個共青團員一樣,一味蠻幹。您想要世界大吃一驚,好像您還是共產國際的書記。關於你們自己的事情,您和南斯拉夫人什麼也不告訴我。這些我們都是從別處聽到的,您就是要我們面對既成的事實!”
對卡德爾,斯大林實際上是根本不讓他發言的,斯大林雖然對他不像對季米特洛夫那樣進行侮辱,但也同樣惡狠狠地打斷了他的講話:
“胡說!分歧是有的,而且非常深!你們在阿爾巴尼亞問題上都講了些什麼呢?有關向阿爾巴尼亞派遣軍隊的問題,你們一點也不告訴我們!”
卡德爾反駁說,這是得到阿爾巴尼亞政府同意的。
斯大林喊叫了起來:
“這可能使國際局勢變得更加複雜化你們根本不徵求意見,對你們來說,這不是錯誤,而是原則,是原則!”
德熱拉斯繼續寫道:“過了三四天的一個清晨,我們啟程回國,用車把我們送到伏努科沃機場,沒有舉行任何歡送儀式,就把我們塞進了機艙”級紣矠
這次談判並不像一次對話。斯大林一下子就想把談判者置於蘇聯加盟共和國書記的位置上。
個人專權使一個人喪失了起碼的自我批評精神。黑格爾說,個人的自我意識好像是從內心照亮了自己,它能夠同良心結合在一起成為裁判者。而斯大林的自我意識不能對自己的謬誤產生絲毫懷疑。斯大林習慣於人們害怕他,服服帖帖,完全同他保持一致。因而他相信他的要求一定會被採納。可是突然——遭到了反抗。
一時衝動的制裁行動相繼發生了:蘇聯從南斯拉夫召回了軍事顧問,斯大林和莫洛托夫給南斯拉夫領導發出了措詞尖銳的書信。鐵托準備了一封經過慎重考慮並得到南共聯盟中央委員會贊同的回信。他駁斥了關於不友好的行動,關於托洛茨基主義的誹謗。他特別在信中寫道:“我們中間不論是哪一個人,他們都熱愛蘇聯社會主義國家,但是他們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也同樣熱愛自己的正在建設社會主義的國家”5月他們收到了一封長達25頁的莫斯科回信。以其沉著鎮靜和善於思考而聞名於世的斯大林,現在卻不再對現實情況進行分析,竟隨心所欲地行動起來了。自尊心的聲音掩蓋了理智的聲音。一些“機關”根據貝利亞的倡議,迅速地收集了大量的“事實”,證明鐵托和整個南斯拉夫的領導有“背離”和“變節”行為。而斯大林卻沒有理解到他已經遭到戰後第一次非常明顯的失敗了。
措施迅速升級。斯大林決定使共產黨和工人黨情報局捲入爭論。從莫斯科接連寄往貝爾格萊德兩封信,邀請南斯拉夫派代表團前往布加勒斯特參加情報局會議。南斯拉夫人很有禮貌地、但又很堅決地拒絕了這一邀請,認為這是干涉他們的內政,同時他們也表示了使關係正常化的願望。
斯大林決定召開沒有“被指控者”參加的情報局會議。但是,這已經是分裂了。1948年6月15日,即會議前夕,斯大林審閱了日丹諾夫準備在布加勒斯特所作的《關於南斯拉夫共產黨的現狀》的報告草稿。日丹諾夫在附言中寫道:“報告全文已經由我、馬林科夫和蘇斯洛夫三人看過。”他們三人按照斯大林的決定來到布加勒斯特。斯大林親自作了幾處修改。在日丹諾夫的報告中有這樣一些論點:“造成目前這種局勢的責任應由鐵托、卡德爾、德熱拉斯和蘭科維奇來負。他們的手法來自托洛茨基的軍火庫。在共產黨內不允許有這樣可恥的、純土耳其式的恐怖制度。對這樣的制度應當予以消滅(黑體是我加的。本書作者注)。南斯拉夫共產黨一定會完成這一光榮任務”級紤矠
正如赫魯曉夫在蘇共第二十次代表大會上所說的那樣,斯大林不僅失去了現實感,甚至宣稱:
“我只動了一下小指頭,鐵托就不再存在了。他就要倒下了。”
尤其是日丹諾夫從布加勒斯特電告說,我們同科斯托夫、契爾文科夫、陶里亞蒂、杜克洛、拉科西、喬治烏—德治等同志進行了交談,從這些交談中可以看出,所有的人“毫無例外地都站在同南斯拉夫不可調和的立場上”級紥矠。施加冒充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的大國壓力,顯然是為了向怒氣沖天的獨裁者討好。斯大林廢除了友好條約,召回了大使,斷絕了經濟聯絡,但未就此罷休。1949年11月在布達佩斯召開的情報局會議上,透過了一項可恥的決議《南斯拉夫共產黨是殺人犯和間諜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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