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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管理局局長找來。”
“貝利亞同志,我在聽您講話。”
“我已命令聯合企業的經理(貝利亞講了姓名,我現在已經忘記了。——扎傑米德科說)一定要在早上8點鐘以前完成安裝任務。完不成任務,就把他關在地下室裡。再見!”
我和副部長都知道貝利亞的這些“工作”方式,但是看著他那安詳地、簡短地、甚至是熟練地發號施令的樣子,真叫人不寒而慄。
亞歷山大·尼古拉耶維奇沉默了一會兒,又喃喃地說:
“當時就是這樣的時代啊”
儘管強制勞動的效力很低,但是斯大林還是相信,廣泛地使用囚犯從事國防工程的建設,不僅是增強軍事實力的廉價方式,而且還是“改造”成千上萬的“敵人”和“叛徒”的行之有效的方法。斯大林對待他們的態度,就像對待那些“失勢的”人們一樣,這早已就成為習慣了。
不管我們如何看待斯大林,但都必須承認,斯大林以其殘酷的意志,以其讓蘇聯人進行不可思議的努力,以其耗費大量物資和犧牲眾多的人為代價,取得了看起來是不可能的突破。美國的原子壟斷已經不存在了。戰略均勢的基礎已經奠定了。斯大林的智力和他的大洋彼岸的對手一樣,是不適合於進行新的政治思維的。他只是在“黑的”和“紅的”、永恆鬥爭和競爭的框框內思考問題,甚至在大多數引數方面,他還遜於自己的主要對手,但是他對對抗的最終結局卻抱著樂觀態度。
為了擴大這一斗爭的成功機會,斯大林認為必須千方百計地促進已經開始的廣大群眾爭取和平、制止戰爭的運動,促使國際工人運動和共產主義運動的各支隊伍積極行動起來。斯大林在同莫洛托夫和日丹諾夫進行了長時期的討論之後,決定採取一個本來可以預見到的一定會遭到西方強烈反對的步驟。斯大林認為在尖銳對抗的條件下,必須成立協調各國共產黨活動的機構。在歐洲各國的首都以及大洋彼岸,人們都普遍認為,這一步驟就是正式接受“冷戰”的挑戰。
斯大林沒有忘記,在解散存在了24年的共產國際之前,他進行過長期的考慮。在戰爭剛剛開始的時候,有人提醒過他,要他採取這一步驟,不過他十分英明地懂得,在法西斯和盟國面前,這可能被認為是軟弱的表現。斯大林選擇了一個有利時機,那就是1943年春天,那時斯大林格勒就是他手中的資本。這位全神貫注於戰爭的蘇聯領袖,希望美國和英國對此會作出應有的評價,從而使他們儘快地開闢第二戰場。斯大林不能不看到,共產國際早已只是“按照蘇聯的口徑”說話,而且成了他個人的傳聲筒和工具。領袖經過長時間的思考之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解散共產國際,對他的好處要比壞處多。但是,這已成為過去的事了。可是現在,突然又要建立國際共產主義的中心,斯大林遵循的是什麼原則呢?他的頭腦裡產生了什麼樣的想法呢?
當共產國際誕生的時候,它的領袖們都相信有一個即將來臨的世界革命。特別是列寧、托洛茨基和季諾維也夫。但是,當革命洪流過去以後,又露出了舊世界的牢固基礎,顯示出它還有高度生命力。顯然,在資本主義相對穩定的條件下,共產國際所起的作用十分有限,而且受到它所在國家的制約。來自一箇中心的領導嚴重地破壞了共產主義運動的威信,這就使得所有的敵人和評論家有了經常地和理直氣壯地談論“莫斯科之手”的藉口。但是,在目前“冷戰”的氣氛之下,斯大林意識到,世界的兩極性,兩大陣營的形成,把各國共產黨相互支援的問題提到日程上來了。同時他也知道完全回到、哪怕是形式上回到原來的樣子,那都是不應當的,也是不可能的。
根據波蘭同志提出的而且得到斯大林支援的倡儀,1947年9月22至27日,在什克拉爾斯卡—波列巴市(波蘭)召開了歐洲九國共產黨代表會議。受斯大林委託代表聯共(布)的日丹諾夫,在會議召開前夕,給“領袖”拍來一份密電,在這一檔案中報告了工作小組擬定的初步方案。他說與會者對以下的看法一致:
會議的工作可以從與會各國共產黨的情況報告開始。然後安排會議日程。我們將提出這樣幾個問題:
1.國際形勢——我們發言。
2.協調各國共產黨的活動。建議由波蘭同志作報告。結果應當是建立一個協調中心,駐地設在華沙。我認為在這個問題上應當特別強調自願原則。
請指示。
安·日丹諾夫級紞矠
斯大林表示贊同,經過交換意見,在共產國際解散四年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