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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中央派基洛夫去列寧格勒,他被選為那裡的市委書記和州委書記。研究基洛夫生平的Ю·波姆佩耶夫證明說,當基洛夫到列寧格勒時,他的一位最親密的朋友奧爾忠尼啟則給州委寫了一封很有意思的信,介紹列寧格勒黨組織的這位新的第一書記。
“親愛的朋友們:
你們的搗亂使我們付出很高的代價,你們把我們的基洛夫同志搶走了。這是我們的一大損失,可是你們的力量卻大大加強了。我一點不懷疑,你們那裡會搞好的,不出兩個月一切都會就緒。基洛夫是個好樣的,只是除了你們他誰也不認識。相信你們會給予他友好的信任。衷心祝你們圓滿成功!”
接著謝爾戈又在下面寫了一個附言:
“小夥子們:請你們把基雷奇的生活安排好,不要讓他吃住沒有著落。”紘紝矠
斯大林早在1917年10月的日子裡就認識基洛夫。很難說清楚,為什麼天性冷淡、生硬、甚至是冷酷的斯大林會喜歡上這個老是笑嘻嘻的、幹勁十足的健壯的人。他們倆不止一次一起休養,兩家交情也不壞,雖然雙方呆的地方通常相距都很遠。在斯大林寫給奧爾忠尼啟則的書信中,有一封在索契寫的信提到了基洛夫,談到了他的治療問題(說來奇怪,斯大林是從來不關心別人的健康的!):
親愛的謝爾戈:
基洛夫在那邊幹什麼?在用納爾贊礦泉水治他的胃潰瘍嗎?要知道這樣下去是會把自己整垮的。是哪一個巫醫在給他‘治’?
問季娜好!
娜佳向你們大家問好!
你的斯大林
1925年6月30日於索契紘紞矠
第一部第四章 斯大林和基洛夫(2)
可以說,斯大林從來沒有對哪一個黨的工作人員表現過這樣的關心,甚至是“喜愛”。他喜歡這個開朗、淳樸的人。基洛夫所到之處,人們馬上都圍聚在他的周圍。有過一種現在人們差不多已經忘掉的說法,叫作“群體的靈魂”。基洛夫正是最好意義上的任何一個群體——黨員的、工人的、大學生的、紅軍戰士的群體的靈魂。在難以捉摸的莫洛托夫、一臉媚相的卡岡諾維奇和時刻等著執行命令的伏羅希洛夫的陪襯下,基洛夫是真正溫暖的人際關係這種永恆的道德價值觀的代表。
幾乎每一個獨裁者都有自己的弱點,斯大林的弱點是憑直覺相信很少幾個人,其中有:波斯克列貝舍夫、梅赫利斯、莫洛托夫、基洛夫,此外也許還可以加上兩三個人。這種好感很難解釋。往往很難加以分析“論證”,因為這種好感完全是一種心理狀態。斯大林喜歡基洛夫的微笑、他的開朗的俄羅斯人的臉膛、他的誠實和全神貫注的工作精神。有一次,當列寧格勒的這位領導人星期天上別墅來,他們一起玩打棒遊戲時(斯大林和廚工霍里科夫斯基搭檔,而基洛夫和弗拉西克搭檔),斯大林問客人說:
“謝爾蓋,你最愛什麼?”
基洛夫驚奇地看了一眼斯大林,笑著回答說:
“布林什維克應該愛工作勝過愛妻子!”
“那你究竟愛什麼?”
“大概愛思想基洛夫一邊重新擺放木棒一邊回答。
斯大林不置可否地揮了揮手,再沒有追問下去,雖然他不明白,怎麼可以“愛思想”呢?也許,基洛夫在說漂亮話?但是斯大林知道,基洛夫不會說假話。他還知道,基洛夫大概比任何一個人都更能對他發生影響。
斯大林記起了留京案件。留京在舊軍隊中當過准尉,20年代初斯大林就認識他了。1918年他是伊爾庫茨克軍區部隊司令,1920年是伊爾庫茨克省委書記,在20年代後五年是莫斯科紅色普列斯尼亞區委書記、《紅星報》編委、聯共(布)中央候補委員。後來留京“胡鬧起來了”。有人向斯大林報告說,留京是當時秘密流傳的長篇文章《致聯共(布)全體黨員》的執筆者之一。這封“信”的主要矛頭指向他,說他完全是一個手裡拿著反列寧主義的“籠嘴”的“獨裁者”。斯大林記得,他在政治局會議上堅持要求不僅把留京開除出黨,而且提議判處他死刑。看來這是斯大林企圖在司法審理之前就決定一個人的命運的第一個例項。政治局委員們默不作聲。一方面,從案件來看,留京企圖建立“反革命組織”,而另一方面——因此就要判處“死刑?”!“黨的上層領導”不知如何是好了。這時基洛夫說話了:
“不能這麼幹。留京不是不可救藥的人,他只是誤入歧途參與這封信的人肯定少不了人們會對我們不理解”
當時斯大林不知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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