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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說法還真不是無稽之談。
略作寒暄之後,阿華引出自己此行的正題:“去美國手術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這兩天準備準備吧,大概一週後就可以動身了。”
女孩一怔,心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欣喜、渴望還有一點點不真實的虛幻感覺。良久之後,她才得以用誠摯的語氣回覆道:“我沒想到會這麼快謝謝你。”
阿華卻不願接受對方的謝意。
“你真的不用謝我。我說過了,這只是一次交換。”頓了頓之後,他甚至補充說,“從我的角度來講,我還真不想把你送到美國。”
“是嗎?”女孩現出些奇怪的表情。
“你走了之後,我就聽不到這樣的音樂了。”阿華一邊說一邊攤著手錶示遺憾,不過對方並無法看到他的肢體動作。
“是這樣啊。”女孩笑了,“其實我已經考慮到了,所以特意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說話間,女孩從自己琴包的夾層裡摸出了兩張光碟:“這些都是我最喜歡的曲子,我成了兩張光碟,一張是給你的,還有一張,請幫我轉交給他吧。”
阿華當然知道“他”是誰。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接下了那兩張光碟。
“而且我很快就可以回來了呀。”女孩又說道,“到那時候,我的雙眼是不是就可以復明了?”
“應該沒問題。”阿華的回答很有把握,讓人一聽便充滿了信心。女孩睜大了雙眼,那黯淡的瞳孔中似乎已經在散發著一些光彩。
“那真是太美妙了,我幾乎無法想象。”她用興奮的語調說道。
阿華忍不住問她:“那你現在最想看到的東西是什麼?”
女孩躊躇了一會,然後她回答說:“人。”並且特意強調:“三個人。”
“三個?”阿華暗自猜測這裡面會不會有自己,不過他又不好意思問出來。
好在女孩主動坦白了這個問題:“有一個人是你,另一個人是他。還有一個,是我最想見到的”
女孩說到這裡,語氣忽然變得凝重起來。而阿華更是一愣,他沒想到那個人在女孩心中居然並沒有排在“想看到的人”中的第一位。
那排第一位的人又會是誰呢?
仍然不需要阿華提問,女孩自己已經繼續往下說道:“我不知道這個人是誰,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是一個兇手,在網路上他有一個代號,叫做Eumenides。”
“什麼?”阿華無法抑制心中的驚訝,他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
女孩誤解了阿華的情緒,她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一定也聽說過這個人,對吧?我之所以最想見到他,是因為他殺死了我的父親。”
阿華覺得愈發的不可思議,他忽然發現自己很傻,對於女孩和那個人之間的故事,他根本就一無所知!
女孩這時又想起什麼,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了,我父親是個警察,是在追蹤那個兇手的時候被殺害的——和他在網上徵集到的獵物可不一樣。不過無論如何,我是不會原諒那個傢伙的——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
“你知道他在哪裡嗎?”阿華有些慶幸對方是個瞎子,否則自己絕對掩飾不住臉上的震駭情緒。
女孩搖搖頭:“曾經有新聞說他被炸死了。不過後來我知道那是假的,因為他又出手做過幾件案子。”略微沉默片刻之後,女孩又說道,“我希望他不要停下來,直到被我抓住的那一天。”
阿華明白女孩的意思,她絕不是贊同殺手的做法,她只是覺得:只要對方不停手就終究有蹤跡可循,而自己也就有了報仇的機會。
阿華看著女孩空洞的眼睛,那裡面閃動著仇恨的光芒。阿華苦笑著,同時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寒意。
可寒意中卻又夾雜著一種難以描述的快感,如此的怪異
那一夜風波過後倒也無事,不知不覺又到了週末。按照監獄內的管理制度,週末犯人是不用勞動的,這兩天的時間一天用來安排親友探視,另一天則集中進行思想政治學習。
週五晚上便有管教將第二天的探視安排告知了相關犯人。有人來探視的犯人自然喜上眉梢,因為透過這樣的機會不僅可以得到親友們捎來的食品等緊俏物資,更重要的是能享受到一次溫暖平等的情感交流——這正是所有犯人們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杜明強,探視時間,上午九點;杭文治,探視時間:上午九點半;鍾小順,探視時間:上午十點。”管教在四二四監舍前嚷嚷了幾嗓子之後,便又向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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