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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理由拒絕?他立刻說了聲:“行。”
於是警察就起身到外面叫人。過了一會兒聽得腳步聲響,應該是一個男人跟著那警察走進了病房。
龍哥無法看到來人的相貌,他只能依稀感覺到那人似乎繞著自己的床鋪轉了半圈,然後又聽那人極為感慨地嘆了一聲:“龍哥啊,你說咱們兄弟之間怎麼會弄出這種事呢?”
這句話就像是銳利的尖針直刺入龍哥的耳膜,他的眼睛驀然間瞪得老大,一副驚愕不已得樣子,同時他口中喃喃地吐出兩個字來:“阿華!?”
來人正是阿華。他負手站在床尾,自嘲地苦笑著:“是我。唉,這麼多年了,連你都不知道我的全名,想起來也真是可悲。”
的確,華哥的名字在道上如雷貫耳,但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全名原來叫做饒東華?而這樣的情況在江湖上其實是一種常態:大家都忌諱把自己的全名告知於人,相互之間都是以諢名互稱。
龍哥此刻卻無暇去附和對方的這番感慨,他的心胸中正被好幾種巨大的情緒來回衝撞著。原本存留的一些困惑在瞬間得到了解答,而他先前沮喪和悲哀的情緒也立刻被滿腔的憤怒所取代了。
“你是故意撞我的,你設局陷害我!”急劇地喘息了幾下之後,龍哥大聲呼喊起來。
阿華也不反駁,只是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看著身旁的警察。
警察干咳了一聲,用提醒的口吻說道:“韓德龍,你不要亂說,這種話要有憑據的。”在交通事故中,收到傷害的一方如果得不到法律的支援,往往會想盡各種辦法去訛詐另外一方,這種情況他早就屢見不鮮了。
“他和那個女人,他們肯定是一夥的!”龍哥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個女人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有很多人證,包括夜總會的監控錄影也顯示了:是你主動找對方搭訕的,而且還勸人家喝了很多酒。現在酒駕出事了,你怎麼能把責任都推給別人?”警察的語氣略略透出些不滿。在他看來:龍哥的指責不光是要訛對方一把了,他還在公然藐視警方做出的調查結果。
龍哥幹張了張嘴,不知還能說些什麼。警察說的都是事實,的確是自己懷著齷齪的想法主動去接近了那個女人。現在雖然他確信其中必然有阿華的巧妙安排,但自己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阿華這會倒說話了:“警察同志,要不你們先出去一下。我單獨和他聊聊這種事情吧,有些話有外人在了,反而不太好說。”
警察立刻點頭表示理解:“嗯,那你們先聊聊,我們去外面等著。”說完他衝著屋裡的其他人也做了個出去的手勢。於是大家便都跟著他向門外走去。
“不,你們別走!”龍哥又大喊起來,“他會害死我的,他要殺人滅口!”
警察立刻駁斥道:“你冷靜點,我就在門口看著,他怎麼可能害你?”
“你們倆是一夥的吧?你是不是已經被他收買了?”情急之下,龍哥有些口不擇言了。而他的這番說辭自然引起了警察的極大反感。
“你胡說什麼?你老婆也在這裡,難道他也被收買了?莫名其妙。”硬邦邦地扔下這句話之後,警察便快步走到門外站著了。醫生和護士也跟了出來。只有女人猶豫了一會,不過她想想還是覺得不能得罪警察,於是就悲切切地勸了句:“阿龍啊,你先和他聊聊看吧,我們都在門口呢,不會有事的。”說完也出去了。
病房內只剩下了阿華和龍哥二人。阿華慢慢地踱到床頭,把腦袋伸到了床鋪上方,這樣龍哥終於可以不用轉頭就能看見對方了。
阿華用銳利的眼神瞪視著龍哥,然後他輕輕地問了一句:“你還想玩下去嗎?”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龍哥卻像聽到了驚雷一般。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目光中的憤恨突然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
還要玩嗎?自己百般得勢的時候尚且如此,現在已經癱瘓在床,還能怎麼玩?對方想要碾死自己,恐怕比碾死只螞蟻都要簡單呢。
見龍哥如此神色,阿華便把目光收了回去。他一貓腰坐在了剛才警察拖過來的那張板凳上,然後拿起龍哥的右手,一邊擺弄著一邊說道:“你的傷情我詳細問過了。找個好大夫做了手術,再精心的調養,恢復上半身的功能還是很有把握的。如果運氣再好一點,你以後或許還可以拄著柺杖站起來。”
龍哥斜眼看著阿華,不管對方此話的用意如何,在他看來,終究能使黑暗的未來之路又燃起些許希望。
阿華這時把龍哥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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