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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新鉛筆,怎麼可能找不到?”還有人則積極表態,希望管教們立刻便開始搜查,不要再浪費大家的感情和時間了。
張海峰卻擺了擺手,看起來並不著急,他在犯人們面前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指著車間門口的攝像探頭說道:“那裡的攝像頭時刻都在工作,整個車間都能被拍進去。當然了,我們的裝置清晰度有限,從螢幕畫面上無法看到那支鉛筆。不過你們每個人的活動過程都是可以看清楚的,只要我搜出了那支鉛筆,難道我就判斷不出是誰把它藏起來的嗎?”
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而其他的管教們聞言心中都為之一亮:不錯,只要搜出了鉛筆,再結合錄影盯死藏鉛筆的地方,那肯定有所發現的。畢竟藏鉛筆可不像從桌面上拿走鉛筆那麼容易,嫌疑人必然會在錄影中留下一些異常的動作和反應。
“好了。”張海峰這時停下腳步,轉身再次掃視著面前的那幫犯人,“現在是最後的機會,自己把鉛筆交出來,吃一頓電棍,關一週的禁閉,這是最輕的懲罰。如果讓我找出來是誰,那等待著你的就是最重的懲罰,重得超出你們任何人的想象!”
重刑犯們大部分都知道電棍和禁閉的滋味。電棍戳在身上,能夠讓人的周身像抽筋一樣產生強烈的痙攣劇痛,那種疼痛能讓你口水橫流,大小便失禁;而關禁閉則是另一種精神上的懲罰,遭受這種懲罰的人會被關在一間狹小的黑屋子裡,沒有光線,沒有聲音,全身所有的感觀幾乎都失去了作用,就像被封死在冰冷的墳墓裡一樣。即便是最堅強的人一個星期下來,心頭也會被磨起一層厚厚的繭子。
“一頓電棍,一週禁閉”這尚且是最輕的懲罰,那犯人們的確無法想象“最重的懲罰”究竟會是怎樣。
未知的東西是最恐怖的。而這種“無法想象的懲罰”會給犯人帶來一種怎樣的壓力,亦可想而知。
於是這些兇悍的重刑犯一個個噤若寒蟬,哪怕是百分百無辜的人額頭上也不免沁出了一層細汗:萬一那鉛筆在自己的工作臺附近被找到,那可真是有苦難言了!
可是在這樣的壓力之下仍然沒有人肯說出那支鉛筆的下落。大家只是在這種靜默的氣氛中等待著,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張海峰的視線從犯人們的臉上依次劃過,一整圈下來無人應聲。該說的話都已經說盡,張海峰知道再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意義了,於是他便衝著身旁的屬下們招了招手:“你們都過來吧。”
除了把守著車間大門的兩個武警之外,其他十來個管教全都圍向了張海峰身邊,他們一個個神色肅穆,靜候隊長下達戰鬥的指令。
張海峰首先吩咐道:“老黃,你帶一個十人隊負責室內的搜查,八個人在車間,一個人去廁所,一個人去儲藏室。不要放過任何角落,只要是有可能藏下整支鉛筆的地方,都要仔細的過一遍!明白嗎?”
“明白!”老黃咬著牙應了一聲。他是生產車間的負責人,對於目前的局面難辭其疚,別看他平時有些懶洋洋的,現在的求戰慾望卻是無比強烈。而他對於車間的角角落落都非常熟悉,要想在他眼皮底下藏起支鉛筆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張海峰又轉頭看向一個三十來歲的管教:“王宏。你帶兩個人在車間外圍搜查。重點是窗戶附近,至少要覆蓋到半徑二十米的區域,明白嗎?”
這個王宏是四監區的副中隊長,也是張海峰手下最為得力的干將。他為人沉穩,平時就不愛多說話,此刻便點點頭,然後伸手挑了兩個人:“你,你。跟我走。”因為要進行室外的搜尋,所以他找的都是視力敏銳的年輕人。”
“小陳。”張海峰最後問道,“剛才裝貨時你們走的應該都是規定的路線吧?”
小陳正是帶著杜明強和小順裝貨的那個年輕管教,他非常確切地回覆道:“都是規定的路線,一步也不會亂。”
“那兩個犯人在相關時間段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張海峰又問,所謂“相關時間段”自然是指黑子上廁所之後到小陳對杜明強和小順進行搜身之前。
“我一直盯著呢,沒發現什麼異常。”
“很好。”張海峰略讚了句。這樣的話,即使是杜明強和小順拿走了鉛筆,他們也無法把鉛筆丟棄到偏離規定路線太遠的地方。張海峰便又胸有成竹地吩咐說:“你帶五個人,沿途仔細找一遍,重點是那些有可能藏東西的路段,比如說田埂綠化帶之類的。如果人手不夠的話,到其他監區調一些輕刑犯幫著一塊找。”
“明白。”小陳招呼了五個人向車間外而去。從工作量來說,他負責的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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