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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豹頭說道,言語中隱隱透出些其他意味。小院中的氣氛也因此變得尷尬起來。
豹頭微微怔了一下,然後有意岔開話題:“你怎麼沒在打理夜總會,跑到這兒澆花來了?”當然了,他這句話純屬明知故問——嚴厲出現在這裡,顯然就是專門等著自己來的。
嚴厲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即又是一嘆,顯得頗為感觸:“我在這裡種花可有一陣子啦,只有你不知道。唉,你是太長時間不跟兄弟們聯絡了”
的確。自從龍哥出事之後,豹頭自知和阿華等人已難容水火,從此便再無任何往來。現在嚴厲既然把話題挑起來,豹頭便順勢接過話茬道:“哦?那今天倒是趕巧了,咱們兄弟正好能聊一聊。”
“好啊!”嚴厲一拍即合,他放下了手中的水壺,招呼豹頭說道,“來來來,現在聚一次不容易,就在我這兒好好坐坐。”
豹頭順著嚴厲招呼的方向瞥了一眼,卻見院子的蔭涼角早已擺好了一張小桌和幾張矮凳,顯然是有所準備。他一時還想不透對方想賣什麼藥,暗忖坐下來聊聊倒也好,至少也算個緩兵之策。
於是倆人便一前一後坐在了小桌前,那小桌緊挨著院內的花園,頭頂搭著竹棚,幾綹藤蔓從花園裡爬將上來,半遮住陽光,營造出一份頗為雅緻的所在。
坐定後發現,雅緻的還不光是院落內的景緻。在小桌上居然還擺了套紫砂茶具,胎質細膩,造型精美。嚴厲端起茶壺,淺淺地斟了兩杯清茶,說道:“這是上好的龍井,來,品品看。”
豹頭有些啞然失笑,他翻眼看了看嚴厲:“我們兄弟以前都是喝酒的,怎麼今天改成喝茶了?”
“以前是以前。”嚴厲一本正經地回答說,“現在你已經是錢總了,喝酒豈不是太俗?必須喝茶才能體現出你的身份和品味,來,我先敬你一杯。”
說話間,嚴厲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一飲而盡,雖說是在喝茶,但那姿勢做派卻與喝酒毫無二致。喝完之後,他甚至還“滋”地拉了個酒尾巴,像是回味無窮似的。
嚴厲這副附庸風雅的樣子令豹頭覺得頗為有趣,後者於是也舉起茶杯說:“好,我陪你幹了。”然後將杯中的茶水囫圇吞下,那龍井到底是個什麼滋味卻是一點都沒品出來。
“好茶啊。”嚴厲偏偏還要晃起腦袋,大讚了一聲。
“你的愛好什麼時候變了啊,又是養花,又是喝茶的?”豹頭饒有興趣地問道,“我記得你以前只喜歡喝酒玩女人啊。”
嚴厲似乎就等著豹頭問這句話,他馬上把手裡的茶杯輕輕放回桌上,壓低聲音說道:“這件事說起來話可就長了,要追溯到半年之前”
“哦?”豹頭看著對方那副神秘的樣子,好奇心還真是勾了起來。他擺出洗耳恭聽的姿勢,倆人似乎都把先前的對立狀態拋到了腦後。
嚴厲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上一根,然後又作勢要扔一根給豹頭,豹頭卻搖搖手說:“不用,我還是一邊喝茶一邊聽你講故事。”
嚴厲便深吸一口煙,吐出一串菸圈之後說道:“半年前,我在情感世界中再一次受到傷害,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的吧?”
豹頭依稀有點印象,當時有個女孩經常光顧嚴厲的場子,一來二去這倆人就好上了,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靠譜,沒多久倆人便又分開,各奔東西。
“你說的就是那個天天泡夜場的女孩?這種女人有什麼好留戀的?玩玩也就算了,你還真在意了?”豹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嚴厲。要知道後者是個出名的感情混子,手上過女人就像換衣服一幫頻繁。
“話是這麼說,但我這個人情義重啊。”嚴厲翹起二郎腿,把胳膊搭在腿上彈了彈菸灰,然後抬眼仰望蒼空,哀怨滿面地說道,“當她對我說出‘分手’兩個字的時候,真的是深深地觸到了我內心最深處的脆弱。”
豹頭新倒了一杯茶,剛剛要喝,便領教了嚴厲這番雷死人不償命的深情表演。他一口氣沒憋住,被水嗆了喉嚨,止不住地連連咳嗽。
“怎麼了?你不相信?”嚴厲瞪眼看著豹頭,感覺深受侮辱似的。
豹頭努力調整好氣息,敷衍了兩句:“我信,我信行了,你別跟我扯這些了。趕緊說正題吧,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種花?”
“你別急啊,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說。”嚴厲又抽了口煙,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這不是感情受傷了嗎?變得特別頹廢,整天靠酒精度日,連場子也不想看了。華哥一看這樣不行啊,就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出去走走,散散心。我一想也是,我嚴厲大好男兒,不能就這麼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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