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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德森雙目一凜,道:“狗肉。”
阿華一愣:“狗肉?”
“阿華兄弟剛才不是說:不懂養狗,只知道吃狗肉嗎?所以我就讓手下宰了刀疤,做成這鍋狗肉,請阿華兄弟一飽口福!”孔德森用銳利的目光看著阿華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
龍哥聽得瞪圓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然後他忙不迭地把口中還未嚼爛的肉通通吐了出來:“這這是刀疤的肉?!孔老闆,你,你這又何必?”
“在兄弟面前,一條狗算得了什麼?”孔德森卻把口中的狗肉暢快淋漓地吞入腹中,神色泰然自若。
阿華手裡的筷子停在了空中,他看著眼前這個鷹勾鼻的男子,終於理解了鄧驊為何會把此人列為自己的頭號對手。如果說此前的交鋒曾讓阿華漸漸輕敵,此刻他的後背卻實實在在地透出一陣徹骨的寒意。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人,其手段之陰狠毒辣,簡直是聞所未聞!
且不說此人只為了展示誠意,便把跟隨自己多年的愛犬燉成了一鍋狗肉,更加可怕的是:他只是透過一張選單向屬下傳達了自己的命令,而看到的選單小弟竟沒有提出任何的疑異,可見此人平時言出必行,在眾人面前早已積累下令人思之可怖的威嚴!
這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惜採取任何手段的兇狠之徒;這是一個為了利益,不懼割肉斷骨的亡命之徒;這是一個賞罰分明,養著一幫死忠小弟的野心之徒!無論是誰和這樣一個人為敵,都會是一件極為兇險的事情!
孔德森看出了阿華情緒上的變化,他給自己的杯子裡再次斟滿了白酒,舉杯衝著兩位來客敬了一圈,道:“怎麼樣?有了這鍋狗肉下酒,兩位應該不會再空端此杯了吧?”說完之後,他自己又是一干到底,同時用鷹一樣的目光盯視著身旁二人。
那目光中透出巨大卻又無形的壓力。龍哥被這壓力迫得幾乎喘不過氣息,終於,他端起自己的那杯酒慢慢地送到嘴邊,一咬牙,咕嚕一聲喝了下去。然後他轉過頭來,和孔德森一起把目光集中在了阿華身上。
良久的沉默之後,阿華終於開口:“孔老闆的盛情阿華心領了,但這鍋狗肉,我確實是吃不起。”
孔德森終於等到最終的回覆。這回復雖然讓他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出乎他的意料。長嘆一聲之後,他把手中的空杯子輕輕放回到桌面上,森然說道:“如果這鍋狗肉你不願吃的話,恐怕以後也就沒有給你吃的菜了!”
“我明白。”阿華也不再多說什麼,起身道了句,“告辭了。”說完之後也不等孔德森答覆,竟自行離去了。
“這個”龍哥被獨自撂在桌上,顯得頗為尷尬,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孔德森:“要不,我再去勸勸他?”
孔德森擺擺手:“不用了。”他又夾起一塊狗肉,一邊大嚼一邊感慨著:“這麼香的肉有人就是不吃,他自己要餓死,我能有什麼辦法?”
“他不吃我們吃!”龍哥宣誓般地大聲說了句,然後他也夾起碗裡的狗肉,無所顧忌地大吃起來。
當阿華走出旺海酒樓的時候正值中午,陽光明媚,暖風徐徐,可他卻有一種被狂風驟雨重重包卷的壓抑感覺。
即便已經有了種種不祥的預感,但這番狂風驟雨來勢之快之猛,還是出乎了阿華的意料。
下午兩點半,阿華帶著他的團隊來到了普蘭會議中心一層大廳,新城那塊地皮的拍賣會即將在這裡進行。
孔德森正坐在拍賣席最中心的位置,他懶懶地叼著一顆煙,神態悠閒。而其他的與會者在進入現場之後,都會主動和孔德森打個招呼,大家相視一笑,很多事已心知肚明。
孔德森並沒有說大話,他確實已經搞定了所有的競拍者,那些人今天來到會場只不過是當一回陪襯。
“搞定”這兩個字聽起來簡單,實際上卻包涵著太大的學問。對不同的人需要有不同的手段,有時候玩的是“錢”,有時候玩的則是“命”。
當然也有一些人,不管你玩“錢”還是玩“命”都沒有用,這個時候就沒法玩了,只能硬碰硬的去拼,拼“實力”。
孔德森覺得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總能準確地判斷出敵我雙方的實力。所以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拼,什麼時候不能拼。
鄧驊得勢的時候,整個省城的人都在看著他,等著他與鄧驊之間的龍爭虎鬥,但他卻退卻了。只要鄧驊勢力染指的範圍,他從不去爭,因為他知道自己並不具備那個實力。
很多人從此以為孔德森不過如此,不過這些人多年來積攢的認識在短短的幾個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