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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自己一個人踱到了監室裡。
平哥等人立刻齊刷刷地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喊道:“管教好!”
張海峰掃視著那幾個傢伙,暴喝一聲:“好?好個屁!”
平哥等人感覺到空氣中的壓力,一個個噤若寒蟬。小順更是深深低下了頭,連正眼都不敢再抬一下。
“三更半夜的被電話叫醒,連覺都睡不了,還怎麼個好法?!”張海峰又向前走了兩步,扯著嗓門咆哮道,唾沫星子都快要濺到平哥等人的臉上。
張海峰聲音雖然大,但他只是在強調覺沒有睡好,言辭中並未涉及關鍵的要害,這讓平哥品出了一些意味。後者便把眼睛微微一眯,斟酌著湊上話兒:“張頭,那個新收頭天晚上就自殺,這誰能想到呢?不光您沒睡好,咱們兄弟幾個也是累了一夜啊,現在這麼站著,虛得腿肚子都打瓢呢。”
“你們也知道累?”張海峰斜眼睥睨著平哥,收起嗓門冷語威嚇,“知道累就少給我折騰!”
“我們哪敢折騰?以後哥幾個輪流值班,一定把那個新收照看好。”平哥順坡下驢,積極表明了態度。黑子等人也趕緊跟著點頭附和。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把人交給你負責,如果以後再出什麼狀況,我唯你是問!”張海峰逼視著平哥,陰沉沉地說道。
平哥倒也鎮得住,泰然一笑說:“您就放心吧。我保證他連一根汗毛都少不了。”
張海峰對這樣的回答似乎很滿意,他緊繃著的麵皮慢慢地鬆弛下來,竟似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平哥等人的神經便也跟著放鬆了,但就在這當兒,張海峰卻又忽然瞪起眼睛,壓低了聲音呵斥道:“你們幾個都給我聽好了!這次的事情我都給你們記在賬上,以後有收拾的時候!別以為你們誰都不開口,我就只能裝瞎作啞!”
這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其中的含義也清晰得很:這次因為沒人出來說明真相,自己沒理由下狠手,但這筆帳卻是要記下了。以後一旦被抓出茬兒,那就得新帳舊帳一起算個明白!
平哥仍然在陪著笑,但笑容卻已經僵硬了很多。迎著對方犀利的目光,他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像被針刺著一般銳痛難耐。
張海峰就這樣瞪著對方,直到平哥終於忍受不了低下頭去,他這才“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監室。
平哥等人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這才敢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而在門口等待的杜明強卻是另外一副愉快的心情。他豎起耳朵聽到了屋內的那番對話,知道杭文治的安全狀況今後將大大改善,至少那幾個傢伙在一段時期內是不敢再折磨他了。
“還不趕緊謝謝管教。”眼見張海峰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杭文治卻還木愣愣地傻站著,杜明強忍不住輕聲提醒了對方一句。
杭文治幡然甦醒,向著張海峰一鞠躬,說了聲:“謝謝管教關照。”倉卒之間動作僵硬滑稽,像是影視劇中被刻意醜化過的日本鬼子。
“行了行了。”張海峰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們也給我好自為之吧。”
雖然說的是“你們”,但張海峰說話時目光卻只盯著杜明強一人。後者則嘿嘿一笑,一副若無其事的懶散勁兒。
張海峰不再搭理他們,只對自己的下屬吩咐了一句:“押進去。”說完便邁著方步離開。留下來的管教把杭文治和杜明強送進監室,隨後也落鎖離去。
“哎呀,又可以睡覺羅。”一進屋杜明強先撐了個懶腰,然後便扶著床往自己的上鋪爬去。
黑子不屑地撇出一句:“真他媽的豬。”
平哥卻對杜明強視而不見,只是對著杭文治說道:“嗨,你今天可爽了吧?又是睡軟床又是吃小灶的。我們哥幾個可就慘了,在這號房裡提心吊膽地憋了一天。”
聽到這樣揶揄的話語,杭文治心中憤恨交加。不過白天杜明強已反覆叮囑過他,回監室之後一定要剋制忍耐,否則吃虧的終究還是自己。所以他只是咬著嘴唇回視著對方,並不言語。
因為丟了眼鏡,杭文治現在看東西的時候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條縫,目光也因此顯得朦朧而迷離。小順看著他這副模樣,便壞笑著譏諷道:“嘿,眼鏡蛇變成瞎家雀了。”
“這小子梗是梗點,嘴門子把得倒還嚴實。”阿山算是幫杭文治說了句好話。
平哥也點點頭,抬手衝著杭文治指點著說道:“算你小子聰明。你知道不?這號子裡頭最大的忌諱就是在管教面前告密!你如果敢瞎說,那兄弟們吃的苦以後都得加倍算在你頭上!”這番話透著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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