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第2/4 頁)
地,周圍都沒有遮蔽物。而井蓋沉重,也不是那麼容易開啟的。在這種情況下,四人當然不能一窩蜂地衝過去,必須先去一人把井蓋開啟,然後大家趁著探照燈的間隙一個一個地鑽進雨水管道中。
按照事先的計劃,開井蓋的任務會交給杜明強。杭文治根據實際經驗製作了一個小工具,此刻他把那個工具拿出來交到了杜明強手中:那是一條半米多長的布帶,布帶的一頭栓著一柄牙刷。
平哥斜了杜明強一眼,問:“你沒問題吧?”
杜明強笑了笑,看起來胸有成竹。他的眼睛只盯著那掃來掃去的探照燈,當燈光掠過的時候,他驀地衝了出去,看起來就像在黑暗中追逐那根光柱一樣。相對於他的速度,七八米的距離實在太短。眾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杜明強已經停在了雨水井蓋邊。那井蓋由厚重的鑄鐵製成,圓形中心線上有兩個拇指大小的窟窿眼。正常檢修開井蓋的時候,工人會用一對鐵鉤子穿進那窟窿眼裡,然後用力將井蓋提起。現在要去找鐵鉤子當然不現實,一切只能靠杜明強手中那條扣著牙刷的布帶。
杜明強將牙刷從一個窟窿眼裡塞了進去,而布帶則仍然攥在自己手中。因為布帶的結釦點正好處於牙刷的重心,所以牙刷鑽進窟窿之後就橫著懸在半空,處於一種平衡的位置。杜明強輕輕轉動布帶調整了一下角度,讓那橫展開的牙刷正好與狹長形的窟窿眼形成一個交錯的十字。然後他一拉布帶,牙刷便緊緊卡住了井蓋的內表面。確定吃上力之後,杜明強換雙手攥住布帶頭,躬著身體猛然發力一拉,井蓋便像開啟的懷錶一樣側翹起來,並且很快就翻倒在一邊,露出了黑黝黝的下水井口。
杜明強的動作毫不停頓,伸手撐著井口,一閃身就跳了下去。卻見井內過膝的雨水正源源不斷地向著一個半人多高的甬道內流去。
過了十幾秒鐘,杭文治也跳進了井內。這時井裡的空間已非常狹促,很難再容下第三人去。為了保證人員不在井口停頓,現在必須有人鑽進甬道內,給後來者騰出空間。按照計劃仍然是杭文治在地下打頭陣,因為只有他最熟悉整個地下管線的分佈。
杭文治也不含糊,立刻跪著爬進了甬道中。他身上纏著那根二十多米長的布帶,拖在後面像是一條長長的尾巴。
隨後平哥和阿山也先後跳入,並且按順序跟著杭文治爬進了甬道。杜明強留在最後,他仍然以牙刷為工具,把那井蓋又拖回到原處。當井蓋封閉之後,整個地下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這個時候纏在杭文治身上的布帶就起了作用,他身後的三人都抓著那根布帶,保證了在黑暗中大家也不會在岔道口走散。杭文治當先領頭,完全憑著腦子裡的管道圖爬跪前行。雨水湍流,攪動起管道內陳年的腐臭,令人聞之慾嘔。而四人甚至需要昂起頭,才能避免那骯髒的水流浸漫口鼻。
這一路的行程緩慢而痛苦,但眾人都明白,要實現自己的目的,這又是一段必經之途。他們順著水流爬了有近半個小時,前方依稀透出些許光亮來。
平哥知道光亮意味著又一個井蓋,於是便問了句:“到哪兒了?”
杭文治道:“應該是三監區監舍樓。”
“怎麼跑到三監區了?”平哥詫異之間,不提防喝了口汙水,忙不及地連啐了好幾下。要知道,從四監區到辦公區最近的道路應該是直線往南,穿過中間的一片農場,而三監區則在農場西北側,走到這裡來顯然是兜了一個大圈。
杭文治儘量把頭抬高,解釋道:“雨水管道不會經過農場下方的,我們只能順管道繞過農場。前面要依次經過三監區、二監區、一監區和監獄醫院,然後才能到達辦公樓群。”
平哥聽明白了。確實,農場的土地是不需要透過管道收集雨水的,只有鋪設了路面的地方才會設定雨水管道。所以他們只能沿著監獄內的建築前進,繞過整個農場。這樣算起來,他們才爬行了四分之一的距離,前方依舊“路漫漫其修遠”。
好在經過三監區雨水井的時候,眾人可以依次在井裡站起來舒展一下筋骨。這一路跪爬下來,膝蓋都好像要磨斷了!
如此一段一段,艱難前行,每過一個井口時才能稍事休息片刻。這一爬估摸有兩個小時,當抵達沿途的第五個井口時,才終於聽得杭文治說了一聲:“到了!”
杭文治身後三人心中均是一喜,知道所謂“到了”就是到達辦公區的意思。這麼說來,他們已經順利突破了監獄內的第一道防守關口,越獄之旅可算完成了一半!
馬上就要進入辦公大樓,此後的路程雖然不像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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