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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利用發動機產生的熱量遮蓋住我的體溫。熱源掃描是不會看到我的。”
杭文治一愣,這樣的越獄方案他從未想到過,但至少聽起來這個計劃是可行的。同時杭文治也在暗暗自責自己的洞察力不足。要知道,杜明強一早就和劭師傅打得火熱,而這層關係他又始終沒讓別人插手,敏銳的人應該有所警覺:這傢伙很可能會在劭師傅身上另打一番算盤!
“行了,我該走啦。”提起自己的計劃,杜明強似乎也覺得不能再久留了。他站起身,懶懶地撐了個懶腰,又自言自語道,“劭師傅的車應該也熱得差不多了。”
杭文治心念一動,明白了對方為何會在這地下室裡饒舌半天:那傢伙的計劃是要利用汽車發動機的排熱遮蔽住自己的體溫,而發動機從啟動到溫度上升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杜明強正是在等待這個時間差。由此可以推測,劭師傅此前一定會在汽車裡關注著辦公樓前的動靜,當他看到杜明強進入地下室之後,便發動汽車開始加溫。在溫度滿足要求之前,杜明強會故意躲藏在地下室,因為這裡無人打擾,恰是一個最安全的位置。
現在杜明強顯然是準備出發了。杭文治心中甚是焦急,強大的壓力讓他的腦子飛速地轉動起來: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方案,在這般緊迫的形勢下,必須儘快想出一個破解的方法才行!
杜明強一個懶腰撐完,把周身筋骨也乘勢活動了一遍。他看到了杭文治皺眉凝思的樣子,便哼了一聲道:“你不用枉費心機了。我既然敢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你,我自然有著十足的把握——你們不可能破壞我的計劃,因為你們全都有罪。現在你們必須接受我最嚴厲的刑罰!”
在杜明強說話的過程中,他的語氣和神態都出現了一種奇妙的變化。那種輕浮的、玩世不恭的感覺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張冷漠的、不顯露任何表情的面龐。平哥等人還是第一次看見此人身上浮現出這般的氣質。那人站在他們面前,相距不過半步,卻像是站在一個令人永遠無法企及的制高點。他俯視著世間眾生,更俯視著那些藏匿在眾生中的罪惡。
平哥和阿山下意識的挪開目光,竟不敢與那人的面孔直視。他們與那人朝夕相處數月之久,但現在卻看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陌生人。
只有杭文治猜知道,這才是那個人真正的面目。杜明強並不是他的真名,與這個名字相關的戲謔和散漫也只是他用來掩藏身份的面紗而已。Eumenides才是他真實的名字,殺手才是他最鍾愛的身份!
當一個殺手拋去偽裝之後,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除了殺人,還會有什麼?
杭文治很清楚這個道理,他的臉頰開始抽搐。他知道屬於自己的大戲正到了謝幕的時刻,而自己看起來已毫無勝機。
Eumenides俯下身,伸手摘去了杭文治戴著的那副眼鏡。他的手指掠過杭文治的臉龐,後者竟不由自主地戰慄了一下。
Eumenides把眼鏡摔在地上,隨著一聲脆響,鏡片碎裂開來。他從中選出最尖銳的一塊碎片,夾在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然後他的左手探進囚服衣兜,掏出了幾張紙片。他瞥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張,轉身面向了阿山。
阿山想要往後縮,但牢牢捆縛的身體讓他無法動彈。
“方偉山。你八年前在太平湖劫殺了一名男子,早該被判處死刑。你的同案潘大寶已經在地獄裡等著你。”Eumenides冷冷說完,左手輕輕一抖,最上方的那張紙片飄落下來,正停在阿山的眼前。
那紙片是用製作紙袋的工具裁剪而成,上面留下來仿宋體的鉛筆字跡:
“死刑通知單
受刑人:方偉山
罪行:搶劫、殺人
執行日期:十月十一日
執行人:Eumenides”
阿山看清紙片上的內容,他瞪大眼睛看著Eumenides,口中嗚嗚不知想說些什麼。
Eumenides卻不屑再看對方,他只是彎下腰去,道了句:“你不需要說話,因為你的罪行無可辯駁。”這句話說完的時候,Eumenides重新站起,而阿山的嗚嗚之音也驀然斷絕,他喉部的鮮血汩汩而出,很快就浸透了面前的那張紙片。
Eumenides略略轉過身,這次面對的目標正是平哥。
平哥歪著腦袋,目光卻在看著阿山,似乎尚未從對方的可怕境遇中回過神來。
“沈建平,你在一九八七至一九九三年之間,組織黑社會性質的暴力團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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