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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的頭也終於垂了下來。他是個聰明人,並不難理解羅飛話語中的邏輯。黯然良久之後,他看著自己被緊銬著的雙手,苦笑道:“你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去對付高德森。”
“除惡務盡!”羅飛擲地有聲地說道,“龍宇集團、高氏集團一日不除,省城便一日不得安寧!”
阿華面如死灰,啞口無言。他原以為自己控制著一切:殺死高德森,那是多麼壯烈的一幕,自己才是這場大戲的主角!警方呢?不過是大幕落下後,跟著揀拾些戰利品的小丑而已。可現在看來,他真的錯了。在這場大戲中,他僅僅只是個演員,他的一切行為都在執行著導演的指令。而這個真正操控著全部局面的導演,卻是此刻端坐在自己面前的那個男人。
羅飛還在蓄積力量,要給對方最後的致命一擊。
“你不知道的事情其實很多。”他輕嘆一口氣,又問,“你以為你殺了高德森,就算是給明明報仇了嗎?”
這話精準地刺痛了阿華,他驀地抬起頭來,敏感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真正動手的另有其人!這個人在現場留下了鐵證,你自己看看吧!”羅飛一邊說,一邊從衣兜裡掏出一隻證物袋,遞給了看押阿華的武警。
武警把證物袋展示在阿華面前,阿華凝起目光,清晰地看到了袋中那根盤卷彎曲的黃色長髮。他很明白那根頭髮所代表的資訊,他的拳頭緊握起來,身體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著。終於,他再也壓抑不住那噴薄的恥辱和憤怒,狠狠地將手銬砸向面前的椅子。
“咔嚓”一聲,用來禁錮犯人坐姿的木板從中斷裂,晃悠悠盪成了兩截。
“你幹什麼!”身強力壯的武警搶上一步,用雙臂箍住阿華的脖子,“老實點!”
阿華受到鐐銬和武警的雙重束縛,無力反抗,他只能漲紅了臉,從牙縫裡擠出咒罵的言語:“忘恩負義的混蛋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你有什麼權力殺他!?”羅飛正色斥問,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完全蓋住了阿華憤怒的吼叫,後者只好停住口,而羅飛又接著說道:“也不需要你去殺他。在你被捕的同時,豹頭也被捉拿歸案。法律自然會給他應有的懲罰!”
聽到羅飛這樣堅定的話語,阿華漸漸平靜了一些。的確,他在看守所裡也看到了豹頭的身影,不過此前他以為豹頭只是因雙方惡鬥而受到牽連,怎料到對方居然就是對自己痛下殺手,結果卻誤傷了明明的首惡元兇。他在懊惱自己有眼無珠的同時,也禁不住要用另外一種態度來審視眼前的那個警察。
由於自己的職業身份,阿華對於警察有一種天生的牴觸感。而在韓灝中Eumenides之計將鄧驊擊斃之後,這種牴觸感變得愈發地根深蒂固。在他看來,警察不僅是自己快意江湖時的敵人,更是無能和無用的代名詞。
一個無能的朋友至少能得到一份友情,一個強大的敵人也能得到對手的尊重,可是一個無能的敵人除了輕蔑的嘲諷之外,什麼也配不上。
第五十四章 追因(三)
阿華對警方的態度素來如此。而在阿華與高德森集團的爭鬥中,阿華又懷疑警方在暗中支援他的對手。所以他對警方的敵意愈發深重。可是羅飛,這個新任的省城刑警隊長,卻正在扭轉他的態度。
這個警察擊敗了自己,還抓住了殘害明明的真兇。不管是對高德森,還是對豹頭,他也都鐵面無情,他確實是法律堅定的維護著。這樣一個令人深不可測的厲害角色,或許,他同樣能抓住那個傢伙!
事實上,他已經抓了Eumenides一次,只是沒能定實後者的死罪。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Eumenides恐怕也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吧?
一個無能的對手正在發生奇妙的角色轉變——他似乎有充分的理由變成一個強大的朋友。
羅飛也看出了阿華的情緒變化,他衝武警揮了揮手,示意對方撤開。後者便鬆開了胳膊,不過他的眼神仍然死死地盯著阿華,提防著對方的異動。
阿華晃了晃脖子,試圖緩解殘存在那裡的窒息和痛感。然後他看著羅飛,目光中已毫無敵意,同時他很認真地說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應該去對付那個傢伙。”
羅飛也改變了自己的態度,誠懇地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
“哦?”阿華自嘲般地一笑,“我現在這副境地,還能幫你?”
“我想知道杜明強為什麼會越獄,這樣我才能主動去尋找他的蹤跡。”
阿華“嗯”了一聲,表示明白羅飛的邏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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