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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公司和禮堂雙方。於是在器材公司眼中,他便是禮堂方面繼續跟進此事的代表;而在禮堂眼中,他又是器材公司方面繼續跟進此事的代表。雙方的資訊從此都透過他來傳遞。
第二天,年輕人獨自開工程車來到禮堂,聲稱要對多媒體講臺的進行一些必要的改裝。他在話筒上添了一根導線,同時在講臺的兩側扶手位置分別嵌上了兩片金屬包邊。這樣的改動並不算大,更不會影響多媒體裝置額使用效果,禮堂的驗收人員絲毫不疑有異。
然而到了當天深夜,年輕人又悄然潛入禮堂內,再次對多媒體講臺進行了改動,這次他下手的方向卻是整個裝置的電路系統。他給裝置增添了一條電流回路,同時用導線將話筒的金屬伸縮杆和講臺扶手的金屬包邊分別連在了這條電路的零線和火線上。當然相關電路都隱藏在講臺內部,從外部看不出任何端倪。這電路經由禮堂內的配電盒,最終連線到地下室的配電機房——年輕人可以在這裡控制電路的關閉和啟動。
年輕人還調整了話筒連線金屬伸縮杆的那根電線的長度,使得話筒被限制在講臺上略略靠後的位置。話筒的位置粗看起來還好,但實際使用時會給演講者帶來一些微小的不便。
按照年輕人的計劃,大會當天他早早就來到禮堂,蟄伏在地下室配電機房內。因為地下室是被當成禮堂停車場使用的,本身就是個開放空間,所以警方的力量都集中在禮堂現場,並沒有刻意加強對地下室的防備。年輕人藏匿在此處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他透過隨身攜帶的小電視監控著會議現場的實況,耐心等待錢要彬上臺。
只要看到錢要彬上臺,年輕人就會啟動講臺上的那條新添電路,而話筒的連線杆和講臺扶手正是這條電路的兩個介面。因為話筒位置不當,錢要彬在演講的過程中必然會伸手去調整話筒連線杆的角度,這時他的另一隻手則會很自然地撐住講臺側方的扶手,電路就此連通。當電流從人體兩手之間穿過時,心臟是必經之地,電流將引起心室的纖維性顫動,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可致觸電者死亡。
年輕人的計劃堪稱巧妙,但令他料想不到的是:最後走上講臺的那個人並非錢要彬,而是刑警隊長羅飛。
得知錢要彬被羅飛拘捕之後,年輕人便知道自己的行動已毫無意義。他本該立刻離去的,但羅飛的那段演說卻吸引了他。私刑可以打著正義的旗號,但無法阻止的仇恨的蔓延——這一點年輕人深有體會:他也留戀和那女孩之間的情感,可另一種無法淡忘的仇恨註定要將其無情吞沒。
當羅飛最後一次觸碰話筒的時候,神色在瞬息之間變得凝重起來。年輕人立刻意識到:對方很可能已發現了講臺裡的秘密。隨後羅飛對著衣領低語更是一個極為明顯的突變訊號,年輕人不再猶疑,他衝出了配電機房,急速向著車庫出口處衝去。
但年輕人很快就發現自己走晚了。因為他遠遠看見幾個狹長的人影從車道入口對映下來,並且還在迅速向通道內移動。他心中一沉,知道羅飛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藏身處。警方的力量正在封鎖各個出入口,並且很快就會在地下室內展開大規模的搜捕。
這情況固然有些被動,但年輕人對此也早有預案,他轉身往回快跑幾步,同時從腰間摸出了一個遙控器,按下了其中的一個按鈕。
隨著“砰”地一聲悶響,一顆自制的炸彈被引爆了,那炸彈被安置在禮堂西南角天花板上的引風管道內。炸彈的威力並不大,只是將天花板炸出了一個一米見方的大窟窿。但禮堂內的人群卻受到了極大的驚擾,隨著爆炸產生的碎片飄散而下,禮堂內的驚呼聲也響成了一片。而爆炸還同時還點燃了引風管裡幾個自制的煙霧彈,大量的煙霧從管道里噴湧而出,那煙霧觸發了火災警報器,尖銳的火警聲開始在禮堂上空迴旋。
爆炸甫一發生,羅飛立即意識到這是Eumenides針對警方行動採取的反彈行為。他一時無法判斷爆炸的威力如何,也無法判斷禮堂的其他地方是否還藏有別的爆炸物。不過他知道Eumenides絕不是喪心病狂的兇徒,不會拿無辜者的生命開玩笑,這樣的爆炸多半是為了在現場製造混亂。然而瀰漫的煙霧和呼嘯的火警還是讓他大驚失色:一旦座無虛席的禮堂著了火,後果不堪設想!
不等羅飛發令,臺上的宋局長已經拿起話筒大喊:“所有的警察同志,立刻組織群眾疏散!”隨即,不管是刑警、特警、便衣,還是前排與會的警察們全都行動起來,一邊安撫群眾的情緒,一邊引導著大家向場外撤退。
從通風管內排除的煙霧越來越濃密,很快就籠罩住了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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