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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的死亡真相卻擊碎了羅飛的努力。年輕人終於堅定地踏上了老師指引的道路,徹底淪為徘徊於黑暗世界的罪惡制裁者。
年輕人對自己選擇的道路已再無疑慮,而現在,他更要用錢要彬作為工具,對羅飛恪守的信仰展開反戈一擊!
毫無疑問,錢要彬在臥底期間的某些作為已經超出的法律的界限,而身為法律捍衛者的羅飛對此不僅無能為力,他自己還受到排擠,將被迫離開省城。這就給了Eumenides插手此事的最充分的理由。如果後者用自己的手段制裁了錢要彬,那他對羅飛的勝利可謂具有雙重的意義:他不僅證明了自己的可怕實力,更證明了自己的堅持的道路才是懲治罪惡的終極方法。
年輕人和羅飛,他們都高舉著正義的旗號,但卻走上了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如今,他們為了各自的信仰和尊嚴,必須要展開一場殘酷的爭鬥。
當然了,年輕人之所以選擇錢要彬下手,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也不容忽視——為了那個女孩。
年輕人不願讓那女孩承受任何風險,同時,他也願意用一種贖罪的心態幫那女孩去做任何事情。
他在網路上公佈那份死刑通知單其實就是為了讓那女孩看到。以前他也幫助過女孩,可都是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而這一次,他要以Eumenides的身份出手,他要讓對方感覺到自己所執行的正義。
年輕人也不知道這麼做到底能有多大意義。即使他成功了,女孩對他的仇恨便能消退幾分嗎?他不敢奢望。只要女孩以後想起Eumenides的時候,除了仇恨,還能多一分別樣的感覺,那他就非常滿足了。這也是他離別前的唯一心願。
正如慕劍雲猜測的那樣,年輕人已經下定了離別的決心。在徹查了自己的身世之謎,並且斬斷了俗世情感之後,這座城市對他來說已無任何留戀的必要。而他在這裡又太出名了,通緝他的畫像甚至貼遍了大街小巷,繼續留下來不僅危險,也不利於他執行Eumenides的使命。
他可以換一個地方,然後再蟄伏一段時間。他何必著急呢?這個世界,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缺乏罪惡。Eumenides也永遠不會缺少用武之地。
除掉錢要彬,這是他臨行前最後的任務,也是他必須處理的最後一絲牽掛,這牽掛一部分出自羅飛,另一部分則出自那個女孩。
年輕人出發了。他必須趕在天色將亮未亮的時候行動,這時候街面上已經有了早起的行人,他的行蹤不會顯得突兀。而昏暗的天色則可以掩護他做很多事情。
他要感謝前兩天的飄雪。寒冷的天氣使他出門時可以用衣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他粘上了灰白的眉發,在臉上塗抹出色斑和皺紋,當他走出樓梯口的時候,無論是形容還是儀態,都像極了一個步入人生暮年的老人。
中午十一點四十二分,省城看守所。
阿華被帶進提審室,出現在他面前的並不是提審警官,而是一桌豐盛的飯菜。碗筷已經擺好,桌邊甚至還放上了一包香菸。
“吃吧。這是我們田所長特意為你準備的。”管教把阿華押到桌前做好,然後指著那些飯菜說道。
阿華“嘿”地一笑,自嘲道:“今天怎麼有這個待遇,難道要槍決了麼?”話雖這麼說,他臉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只把帶著銬子的雙手舉了舉,失意對方:這樣要我怎麼吃飯?
管教有些猶豫,不知是否要給對方開啟銬子。正在這時,一名男子從屋外走進來,邊走邊道:“開啟吧,這頓飯讓他好好享受一下。”
管教得到命令,便依言把阿華的手銬開啟。反正審訊椅前面還鎖著木封,料對方也逃脫不得。
阿華認得進來的那人,正是看守所的田所長。他淡淡地道了句:“謝了。”此外便不多言,只拿起碗筷,一頓風捲殘雲,不多時就將滿桌飯菜消滅乾淨,吃得是酣暢淋漓,香甜不已。
“真是好胃口。”田所長挺著發福的身體,坐在阿華對面說道。言語竟似有些羨慕。
阿華愜意地撐了個懶腰,說:“在這裡好啊,不用操心,也不用勞碌,胃口當然就好——要是能來點酒就更好了。”
田所長搖著手說:“煙你儘管抽,酒可不能喝。”
阿華便點起一根菸挑在嘴上,道:“我知道,你是怕我喝多了鬧事。”
“哦?”田所長笑了,“你倒是個明白人。”
阿華把香菸搓在嘴裡,深深地吸了兩口,然後把話進一步點透說道:“田所長,我在貴地這麼多天,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