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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說:“那你自己小心一點。”說完自行離去。
鄭佳伸左手拉了拉明明:“我們也走吧,別一個人在這裡胡思亂想了。”
明明跟著鄭佳邁動步伐,看起來她已不再堅持那個殺人的念頭。不過她的眼睛卻還在盯著鄭佳右手中的那根髮簪。
“這個我先幫你保管。等大會結束才能還給你。”鄭佳一邊說,一邊將髮簪小心地裝入了自己羽絨服外兜中,然後她還用手捂著衣兜,好像生怕那髮簪會飛出來似的。
明明抿著嘴唇,心中說不清是懊惱還是感激。兩個女孩手拉著手離開衛生間,又回到了公判大會的禮堂現場。
這時法官已經把十三名犯罪分子的判決書全都宣讀完畢,在明明和鄭佳擠進觀眾席的當兒,正聽宋局長在主席臺上說道:“公判程式到此結束,現在請法警將饒東華等案犯押離現場。”
法警們秩序轉身,押著各自的犯人準備撤離。正在這時,忽有一個身影從後臺處轉出來,截住當先帶隊的法警低語了幾句。那法警便停下腳步,重新組織眾人在隔離區內站好。宋局長在臺上看見,心中難免詫異,定睛看那閃出來的人時,卻認得正是尹劍。他知道尹劍的任務是協助羅飛負責全場的保安工作,現在阻止犯人們離開,莫非是為了安保的需要?由於尹劍辦事素來低調沉穩,一般不會犯錯,宋局長也就沒有過問,繼續按照會議的流程往下主持。
“這次掃黑除惡的行動能取得重大戰果,和警方長期的謀劃佈局是分不開的。大家都知道了,我們有一位幹警,從一九九二年開始就潛伏在涉黑組織內部,為警方摸清涉黑組織的結構框架、收集犯罪證據立下了汗馬功勞。在長達十一年的臥底生涯中,該同志不但要面對險惡的環境,還要面對民眾、甚至是親朋的質疑和誤解,那種孤獨和痛苦是常人無法想象的。但他卻一路堅持,最終出色地完成了黨和人民賦予的任務。他是我們警察隊伍的驕傲,是屬於人民的真正的鋼鐵衛士!”
宋局長慷慨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了一會。臺上臺下會意,掌聲恰到好處地雷動起來。那掌聲在明明聽來分外刺耳,她圓瞪著雙眼,怒苦難平。一般的鄭佳則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生怕對方按捺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而在觀眾席的最前方,阿華冷麵而立,眼神中則流露出極端不屑的蔑色。
宋局長讓掌聲響了一會,這才抬手下壓,做了個暫歇的手勢。等掌聲停住之後,他又加重語氣說道:“今天這位同志也來到了現場。現在就讓我們用最熱情的掌聲歡迎‘臥底神探’——錢要彬上臺!”
掌聲譁然再起。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看向後臺出口處,等待今天大會的頭號主角閃亮登場。記者們的攝像攝影器材也跟過來,尋找著即將出現的焦點,
在各種或期待、或崇敬、或好奇、或憤怒的聚焦中,一名男子終於款步而出,此人中等身材,穿著一身威嚴的警服,腰背挺拔,氣宇軒然。
有人鼓掌鼓得更加起勁,但也有人停下了動作——因為他們認得:正在出場的這名男子並不是錢要彬。
那男子徑直走到多媒體講臺前,手扶話筒首先表明身份:“大家先別鼓掌了。我不是你們欺待的英雄,我是省城公安局刑警隊隊長,羅飛。”
大家都是一愣,不知為何會出現這樣的關節。距離羅飛不遠處的宋局長更是直接問道:“錢要彬同志呢?”
羅飛扭頭回答宋局長:“他不能上臺了。”然後他又正面看著媒體和觀眾席,大聲宣佈道:“我現在以省城刑警隊隊長的身份宣佈,錢要彬同志涉嫌一樁刑事案件,已被執行強制措施!”
此言一出,臺上臺下一片譁然。人們不敢相信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在怔愕之餘,甚至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除了問題?
宋局長這一驚也是非同小可。他知道羅飛對錢要彬之事一直心存異議,但絕想不到對方竟會在此刻突然發飆。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很快定了定神,呵斥道:“羅飛,你幹什麼?你今天的任務是保衛會場安全。誰給胡作非為的權力?”
宋局長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了整個會場,不可避免地引起一陣更大的騷動。誰都聽出來了,這刑警隊長和公安局長之間並沒有統一意見,公安局長甚至用了“胡作非為”這樣的詞來痛斥自己的屬下。這其中究竟藏著怎樣的隱情?這場荒唐不羈的鬧劇又要以怎樣結局才能收場?
宋局長也意識到局面有些失控,趕緊編了個理由對臺下解釋說:“錢要彬同志為了執行臥底任務,得罪了不少黑惡分子。現在有些漏網之魚跳出來打擊報復,我們需要擦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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