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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耐,但仍不失為件無價之寶。
他再次更加仔細地研究著那張攝像照片。那張照片是賴利在第一次會議上給他的,當時那位特工還問了那臺多齒輪槓桿密碼機的重要性。每次看到它都會讓他的內心一陣激動。即使只是張影像模糊的照片,但總能重新喚起他在聯邦廣場初次見到監控錄影時所引起的那種興奮。
披戴著鋥亮盔甲的騎士在二十一世紀裡血洗曼哈頓的大都會博物館。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想道。真是讓人歎服。
那張照片上的騎士正高舉著那臺密碼機,迪安吉利斯現在知道他就是那第四個騎馬搶匪了。他凝視著那個人的頭盔,似乎是要透過這照片的墨印和紙背,挖掘進他的思維中去。那張照片呈現的是四分之三的側影,從左後方拍攝的。騎士的四周都是被砸碎的展櫃。在照片的左上角有張模糊的女士的臉,正從一隻展櫃後向外張望著。
一個女考古學家正巧聽到了第四個騎馬搶匪用拉丁語說了句什麼,迪安吉利斯想道。她必須是緊挨著那個搶匪才會聽到他的喃喃自言,而看著面前的這張照片,他明白了她肯定就是那個女考古學家了。
他仔細察看著她的臉,一臉的驚恐,幾乎是嚇呆了,肯定是受驚不小。
肯定是她了。
他把照片和鑽石鑲嵌立馬雕像放在床上的一件掛件十字架旁,隨即拿起那件十字架掛件。那是件銀器,鑲嵌著紅寶石,是古印度海得拉巴地方的尼扎姆貢獻的禮品。它值一個王子的贖金,曾經也確實作為贖金換回了一個被綁架的王子。他把掛件翻轉過來,皺著眉頭望著手裡端著的掛件末端。
他追逐的目標把自己的蹤跡掩飾得很好;對這麼個膽大妄為的人,他是不會低估其能量的。但他手下的那幫人,迪安吉利斯發現都是些亡命之徒,只會死賣力氣,在被訊問後就被輕鬆打發了,真是些無用之輩。
可他本人卻仍然在網外逍遙。
他需要另闢蹊徑。需要神力相助。
可現在又插進來了這麼個情況。真讓人煩心。
是節外生枝。
他又望著照片上那位女士的臉。他拿起手機,按了一個快捷鍵。兩聲鈴響後,一個沙啞、粗重的嗓音答話了。
“是誰?”
“你把這號碼給過幾個人?”神甫厲聲說道。
話筒裡聽得到那個人倒抽了一口氣。“很高興您來電,先生。”
迪安吉利斯知道那個人正忙著撳滅手中的菸蒂,同時本能地又掏出一支新的香菸。他一直十分討厭此人的這種陋習,但他在其他方面的技能卻也足以彌補他這一缺點。
“我要你幫我辦點事,”他說著,卻又皺起了眉頭。他原來想好不再讓其他人參加到這件事中的。他又望了一眼照片上特斯的臉。“我要你呼叫聯邦調查局經辦博物館搶劫案的資料庫資料,”隨即,他又補充說道。“但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電話那頭的人馬上答應了。
“沒問題的。這就是對恐怖主義宣戰的好處之一。我們全都可以相互呼叫資料的。告訴我,您需要什麼資料。”
《最後的聖殿騎士》 第三十二章(1)
公墓裡小徑蜿蜒曲折,縱橫交叉,特斯沿著一條小徑,走到了一條礫石小道上。
早晨八點剛過。墓碑四周的草地上樹枝和花叢綻露出了春芽,修剪平整的草坪還沾著昨晚春雨的水珠。氣溫略有回升,空氣十分清新,墓碑和樹叢籠罩著一層薄霧。
頭頂上方掠過孤零零的一隻小鸚鵡,一聲鳴叫劃破了墓地的沉寂。特斯慢慢走進墓地的縱深腹地,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即使在豔陽高照時,行走在逝者長眠之地也不會是件輕鬆愉快的事。此時此景,特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又有好久沒去父親的墓地看望他了。
她收住腳步,檢視著手中的示意圖,那張公墓方位示意圖是她在公墓那巨大的尖拱形入口處的攝影小店裡列印的。她以為自己走的方向是正確的,現在看來卻也難說。整個公墓很大,有四百多英畝,很容易迷路的,特別是在不開車時。她是從中區乘地鐵到布魯克林第二十五街的,隨後往東走過一個街區,從正門進入了公墓。
她四下環顧,辨別著方向,心裡猶豫著究竟是否應該趕到這兒來。這實在是個尷尬的雙輸局面。如果遇見萬斯,這時機也實在是不恰當。要是萬斯沒來的話,那她完全是在浪費時間。
她丟開心事,繼續往前走。顯然,她此時來到了公墓一個較早時期的區域。她走過一塊裝飾精緻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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