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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嚇壞了。這我可以理解,這也是很正常的。我是說,那個傢伙威脅到了你的女兒、你的母親,可是”他無可奈何地深嘆著氣,又搖起了頭。
“我知道,你是對的。我真是很抱歉。”
他望著她。
他當然不願她受到生命威脅,不願她的女兒也受到生命威脅,也知道不能責備她。她不是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她只是個考古學家,一個母親。他不能期望她像他那樣思考問題,期望她會冷靜和理性地應對那樣極端的情況,況且是在經歷了白天的磨難之後。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開口說話了。“當然,你採取了認為對你家人最為安全的做法,沒人會為此指責你。換了我,可能也會那麼做的。最主要的是你們全都安然無恙。那才是最最重要的。”
特斯臉上亮堂起來。她點點頭,腦海裡又閃現出萬斯站在她家客廳裡的情景,臉上露出內疚的神情說道,“可我把那些手稿還給了他。”
“我們已經拍了照了。”
“就怕你們的攝影師忘了裝膠捲。”
賴利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想應該沒問題的。”他抬腕看了看錶。“我不打擾你了。我想你一定想早些休息了。我會派輛車在屋外擔當警戒的。我走後,你也注意鎖好門。”
“我會當心的。”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脆弱,他們全都是多麼脆弱。“我這兒沒有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你肯定那樣嗎?”他半開玩笑地說道。
“完全是真的。”
就是那樣。他確實知道該怎樣讓她放鬆。
“那好。要是你沒問題的話,”他說道,“我真的希望你明天一早能來我們局裡,把這一切詳詳細細對我們組裡的其他人講講,讓他們全都能瞭解最新的情況。”
“沒問題的,但先讓我送我媽媽和金上了飛機。”
“好的,那明天見。”
她的目光與他的相遇了。“好吧。”她站起來,陪他走回屋裡去。
他剛走了幾步,突然又站住,轉身對著她。“你看,還有一件事,剛才在市裡時我一直沒機會問你。”
“什麼事?”
“你為什麼會拿走那些檔案呢?”他頓了頓。“我是說那些手稿。你當時肯定首先想到的是逃出這地窖可你還是不顧一切,去拿了那些手稿。”
她也不知道當時是怎樣想的。當時一片混亂。“我也不知道,”她喃喃說道。“那些手稿當時就放在桌子邊上。”
“我知道,可是我想我只是有些驚訝,僅此而已。我本來想你當時腦子裡可能只想著快點逃出這地窖。”
特斯把目光瞥向一邊。她知道他的意思。
“你能夠擺脫它對你的影響嗎,”他堅持著這一話題,“或是讓我把你監控起來,確保你的安全?”他是完全認真的。“它對你有多重要,特斯?”
她尷尬地笑了笑。“這個嗎,是它確實有那麼點特別。那些手稿,那段歷史我覺得自己應該過問一下的,我得看看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些事你可能不明白的,”她加重了語氣。“考古學,不是不是一般普通的職業。不是每個人都會碰上圖坦卡蒙Tutankhamen:埃及第十八王朝的國王,其陵墓在1922年被英國埃及學家發現,發掘時墓室完好,裡面存有金棺、法老木乃伊和大量珍貴文物。——譯註或特洛伊的。我在那兒幹了十四年,在這地球上最為荒蕪、蚊蟲肆虐的角落裡掘地挖土,心裡只是希望能夠挖掘到一件類似這樣的文物,而不是老是那種沒什麼價值的陶器碎片或破殘的鑲嵌飾件,是要發現一些真正有意義的東西,你明白嗎?那是每個考古學家的夢。能找到真正值得一看的東西,能載入史冊的東西,那種我能在某天帶金去博物館參觀,指著展品自豪地對她說,‘這是我發現的’那樣的東西。”她停住了口,看著他的反應。“這對你來說,也不是平時那種泛泛而談的案子,是嗎?”
他懂她的意思,臉上開朗起來。“不,我們每週都會有類似騎馬搶劫博物館的案子。這也是我憎恨現在這份工作的緣故。每天不變的工作,真是消磨人的志向。”他臉上神情嚴肅起來。“特斯,你不要再朝那個方向去想了。這已經不是什麼學術挑戰的事了,不只是手稿,而是謀殺案調查,涉及許多人因此而喪命的謀殺。”
“我知道。”
“讓我們先把他們關進牢裡。然後你再去琢磨他們究竟是想找什麼東西吧。明天你來,對我們講講你知道的,隨後讓我們接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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