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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擺脫不了心裡的那份感覺,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開始鄙夷自己,太脆弱太情感化太沒出息。曾老師在關於“什麼是愛情”的班會課上講的那些,我都聽懂了,也都記在心裡了。也許,我目前的這種感覺就像老師說的,是一種本能的對異性的好感,還缺少成熟的理性的東西?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我是個男子漢,要做大事,不要如此的兒女情長,我要果斷擺脫。我要堅決迴避她,不去看她,不去和她說話。
×月×日
下午我去辦公室交作業,老師有事找卓燕,讓我去叫,我跑進教室見到了她,但我實在無法面對她的目光,我躲開了,之後在外面轉了一圈,就回報老師說她沒在,可我這小小的謊言馬上就讓老師給識破了。
放學後,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問我為什麼,我始終沒說,我要是說出來,老師肯定對我有看法。還不如讓她認為我態度不好呢。態度不好只是個態度問題,如果她真是知道了我的想法,那我還怎麼抬頭做人啊!所以我抱定了“寧死不屈”,她見問不出來,也就放了我一馬。但我擔心,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晚上,我和覃曉通了電話,和他談了今天的事。他說,你肯定躲不過的,曾老師的記性好著呢,這事她肯定要弄清楚的,你不如老老實實說,曾老師不會怎麼樣的。
那倒是,曾老師人挺好的,挺理解人的。但我已經這樣了,乾脆,過幾天再說。
讀到這裡,記憶的思緒從已逝的日子裡飄來,我想起了那個下午發生的事情。
學校校園電視臺來了個電話,因臨時調整,下午安排我們班去製作有關節目內容。我剛放下電話,見辛力正好來辦公室交作業本,就叫住了他:“哎,辛力,你去喊卓燕來一下。”見他遲疑了一下,但也很快跑出去了,可我左等右等,也不見卓燕來,正要親自去找,辛力在辦公室門口探了一下頭:“老師,她不在。”就縮回去了。不在?學校等得那麼急!我於是親自去找她,路過教室,看見卓燕在教室裡。
“卓燕,你剛才去哪兒了?我讓辛力找你,都沒找到!”我問。
“沒有啊,我一直在教室裡,沒出去啊!”卓燕莫明其妙地看著我。
“嗯?”我在心裡打了個問號。放學後,我把辛力叫到辦公室。
“辛力,能和我說說,這是為什麼嗎?”
“不,不為什麼”他躲避著我的目光。
“不為什麼?不為什麼,那怎麼明明她在教室你卻告訴我她不在?”
“我,我不願意和她說話。”
“為什麼不願意?是因為你們吵架鬧矛盾了?不可能啊,卓燕不是那種和人吵架的人,你想和她吵也吵不起來呀!告訴我,到底為什麼?”
“就是不為什麼。我煩她,不願意理她。”
“哎,這就怪了,在我們班裡,卓燕是人緣最好的,你怎麼會煩她?”
“那,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別人不煩,不一定我不煩那。”他仍然倔倔地說。
我看硬問也問不出什麼,以後再進一步瞭解,這裡的問題肯定是有的。
“好吧,你不願意說,我不勉強了。你自己回去想一想,什麼時候想和我說,什麼時候再說。”
第四部分:愛的誤區 花季愛情很難懂
詩中透露的心跡
×月×日
我要求自己不再想她,可我做不到。只要她在我的視野內,無論上課還是下課,無論在教室還是在操場,她的一舉一動都會映入我的眼簾。即使回到家,她的身影也不停地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我很苦惱,因為我無法擺脫對她的全身心的關注。我為什麼這麼沒出息,為什麼不能理智地剋制自己。
今天的語文課,學的是舒婷的《致橡樹》,但我的心情不禁黯然。老師讓她站起來朗誦,我卻覺得她的聲音很遠很遠:“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我多希望這是她寫給我的詩啊,我就是那棵橡樹,而她就是那橡樹旁的木棉。她朗讀完後,我在心裡構思起寫給她的詩,老師講些什麼,我都沒有聽到,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詩情中:
致木棉
我如果愛你——
絕不象低垂的柳樹,
向你乞討廉價的愛情,
我如果愛你——
絕不象學舌的鸚鵡,
向你獻上陳舊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