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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子在夫婦交換活動中堅決拒絕對方的男人,也許是長年以來被作為道具看待的屈辱的內攻一氣的爆發了的緣故。
兩個“父親”笑她“在為誰守貞操”,她並不為誰,而是在為自己守著貞操。
“我又不是一件什麼物品,可以用來交換別的東西。我是人,我為了保護我自己才拒絕對方,控告對方的。”她雖然這樣說了,但並沒有能得到“父親”們的理解。
從一開始就沒有承認她是一個人的他們是不可能理解的。
從這一意義上來說,公一也只是一具聯結器。不過他畢竟是一個男人,知道聯結器聯結著的東西的分量。因此他才懷著為業已冷卻的夫婦關係(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過溫暖)以加一些活性劑的目的參加夫婦交換活動的。
他知道英子是個頗有見識修養的女人,如果事情告訴她,會被她一口拒絕的。可如果一旦身歷其境,她到底也是個深知性生活為何物的成熟的女人,也許會被周圍的環境感染而同意的。不料公一這一估計太樂觀了。他沒有想到她竟會這樣激烈地拒絕。
他知道她這樣做並不是因為她愛他,而是故意和丈夫作對。他雖然清楚地知道這一點,但卻仍然持續著他們“演技式的結合”。
4
“是長良岡太太吧?”英子正在飯店前面等喊好的車。有人小聲跟她打招呼說。外面已是一片夜晚的景象了。
她是為了散散心,到這個市中心的飯店來參加一個最近從法國回來的時裝設計師舉辦的作品發表會的,現在正要回家。受邀的都是些上流社會的有閒夫人和小姐,為的就是激起這些人的優越感和虛榮心,把很難在日常生活中穿著的設計奇特的服裝高價賣給她們。
在滿座的注目中買下昂貴的農裝,這件事本身就很能滿足她們的虛榮心。
一套套虛榮的衣裝在嘆息和驚歎中抖開,英子只看了一半便起身離座了。主辦人頓時顯得狼狽萬狀,還以為得罪了這位坐在中心位置上的重要客人。她一走情形就尷尬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緊的事,只好先走一步了。”英子輕輕巧巧地說了個藉口搪開想硬把她留住的主辦人,出了飯店大門。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什麼東西都不會感興趣。展品中明顯地有著存心希望她買下的作品,要是在平時,無疑她是會掏錢把它買下的。
聚集在那裡的都是些有錢的有閒階級成員,可儘管如此,對於英子所買的時裝作品她們也仍是望塵莫及。英子拍板買下貴得嚇人的時裝時周圍發出羨歎之聲,正是她全部的生存意義。
這時候她儼然成了一位女王,設計師、模特兒以及其他應邀而至的座上客似乎都成了叩拜在她腳下的臣僕。可是今天她卻一點也打不起興致,連特意為她設計的最新式的衣服也絲毫不能引起她的興趣。
總而言之,不管如何豪華,如何摩登,那也只是些“傀儡的衣裝”。無論裝飾得怎麼華麗動人,穿著它的人還是連起碼的人的尊嚴都沒有。
她在飯店外面站著等了好大一會兒,就是不見車來。今天她出來僱的是一個經常出入她們家的出租汽車行老闆的車。最近她懶得自己開車,家裡的車幾乎連碰都不碰。她正想叫門衛再打電話催一下車,突然有個陌生人跟地打上了招呼。來人整整齊齊地穿著一套青色西裝,給人以誠懇老實的感覺。
“啊?”英子因為不知道對方是誰,不置可否地答了一聲。
“剛才送太太來的那輛車因為排程的關係已經開回去了。由我代它來接您。”穿藏青色西裝的人彬彬有禮地說明情由,開啟一輛停在大門一邊象是進口的黑色大型轎車的車門。
“是嗎?”英子也不懷疑,由那人引著上了車。
“上哪兒?”
“回家。”英子說明去向後便把身子埋在舒適地顫動著的車座裡。這輛車比來時那輛車質量還要好,人坐在裡面舒適得直想睡覺。現在回家也沒有什麼事可做。她每天都這樣尋找能略微充實一點打發多得無法對付的時間的事情,一天一天艱難地消化著光陰。
車跑出好一陣子以後,她漸漸產生了剛才該再看一會兒時裝表演的想法。
——那個設計師好象特意為我設計了一套最新式流行的時裝,我要是不買,人家可能要大受損失了。
她有點同情起那個設計師來了。她這麼一走,不僅是經濟上的損失,第一主賓看了一半便中途退席,主辦人的面子也因之丟盡了。
“要不要趕回去重新參加?”
“您說什麼?”司機聽了她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