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 頁)
“但是,有關係。又添了一環。這名女郎諾瑪,住在那幢公寓樓房裡,有一天有人自殺了(這點,我看正是一般人的看法)。這是說,有人自七樓視窗掉了下來,或是跳了下來摔死了。然後呢?數天之後,這個叫諾瑪的女郎,在一次酒會中叫你談起我之後,跑來看我說她怕自己可能殺了人。你這還看不出來嗎?一樁死亡——而且沒有幾天之後,就有人認為自己可能殺了人。不錯,一定就是這樁謀殺。”
奧立佛太太本想說“胡說八道”,但卻沒有那份膽量,不過她心中的確是這麼想的。
“那麼,這也一定是我一直尚未尋到的那線資料。這線資料一定能把整個事體串起來了!對了,不錯,我還不知道怎麼個串法,不過一定會串起來的。我得仔細推考,我一定得好好地想想。我得立刻回家去想,直到一點、一線都能合得起來——因為這關鍵性的一線應該可以把事體連得清晰起來好呀,終於找到了。我終於可以按我想的方向推敲了。”
他站起身來說:“再見了,親愛的夫人。”就匆匆走出去了。奧立佛太太終於鬆了一口氣。
“胡說八道,”她衝著空屋子說了一句:“簡直是荒謬。不知道吃四顆阿斯匹靈會不會太多了?”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15章
在赫邱裡·波洛的身旁擺了一杯喬治為他準備的熱汁,他一邊啜飲一邊深思。他那沉思的方式對他自己來說,也是十分特殊的。他選擇思緒的技巧如一個玩拼圖遊戲的人選擇畫片似的。一塊一塊地,順次拼在一起,就會呈現出一幅清晰協調的圖畫。此刻,最重要的是選擇與分類。他飲了一口汁,放下杯子,將手臂靠在椅子臂上,讓一塊一塊的畫片拼入他的腦海中。等他全認清楚之後,他就要選擇了。一塊藍天,一片綠岸,也許還有一條條的虎紋
他穿在黑漆皮鞋裡的雙腳在作痛。就從這裡開始吧。他走上了一條由他的好友奧立佛太太走出來的道路。一位繼母。他看見自己的手在推一扇柵門。他看見一名婦人轉過身來,她是在彎著身子修剪玫瑰的,轉過身來看他嗎?他有什麼要選擇的嗎?沒有。只有一頭金黃的頭髮,一頭象玉蜀黍田般的金髮,一綹綹的發鬈倒有幾分類似奧立佛太太的髮型。他露出一絲淺笑,心想瑪麗·芮斯德立克太太的頭髮要比奧立佛太太梳理得整齊多了。像一幅金色畫像般的鑲在她臉龐上,只是略嫌大了一點。他記起羅德立克老爵士對他說過,因為患了一場重病,她不能不戴上一頂假髮。年輕輕的,真可惜。如今再一想,難怪他覺得她的頭部看來好象出奇的重。梳理得未免太美好,太死板了。他在思考瑪麗·芮斯德立克的假髮——果若真是頂假髮的話——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自己該相信幾分羅德立克爵士的話�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