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順從地喝了一口。賈柯博斯小姐匆忙走出房門,掠過走廊,走入了燈光外洩敞開的房門。客廳門大開,賈柯博斯小姐大步走了進去。
她不是個輕易尖叫的女人。她在門口站住,嘴巴咬得緊緊地。
她所看見的。是一幕惡夢般的景象。地板上臥著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兩臂伸開,栗色的長髮散在肩頭。穿了一件豔紅色的大衣,白色襯衫上浸滿了血跡
她吃了一驚地發現,屋內還另有一個人在。一個女郎將身軀緊靠在牆上,上方掛的那幅面具小丑,似乎要自彩色的天空中躍下。
那女郎穿了一襲織花的毛衫,灰褐色黏溼的頭髮分散在兩頰上,她手中握著一柄菜刀。
賈柯博斯小姐瞪著她,她也回瞪著賈柯博斯小姐。
之後,她像與人答話般地用反省的語氣說:
“是的,我殺了他我手上的血是菜刀上染來的我去浴室想洗掉——可是這種東西是洗不清的,是不?然後,我又回來看這是不是真的發生了是的可憐的大衛然而,我想我是不能不這麼做的。”
驚嚇逼得賈柯博斯小姐說了些不像是真的話。聽在她自己的耳中,都嫌荒誕不經!
“真的嗎?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呢?”
“我不知道至少——我想,我實在該知道的。他實在是逃不出困境了。他叫我來——就來了可是,我要擺脫他,我要離開他,我並不真地愛他。”
她小心翼翼地將刀放在桌上,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很不安全,是不,”她說:“恨別人是不安全的,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就像露薏絲”
然後她睜睜地說:“你還不打電話叫警察嗎?”
賈柯博斯小姐順從地撥了九九九。
這時,除了牆上掛的小丑畫像之外,屋內還有六個人,時間過去很久了。警察趕了來又離去了。
安德魯·芮斯德立克像傻了似地坐著,口中不時說著同樣的話:“我簡直不相信”接到電話之後,他就在克勞蒂亞·瑞希·何蘭陪同之下,自辦公處趕來了。默默地,她一直表現得極有效率。她分別給律師與克洛斯海吉斯住宅打了電話,也向兩家房地產公司打聽,希望與瑪麗·芮斯德立克取得聯絡。她給法蘭西絲·賈莉服了一片鎮靜劑,扶她去躺了下來。
赫邱裡·波洛與奧立佛並肩坐在長沙發上,他倆是與警察同時趕到的。
幾乎在其他的人都離開的時候,一名灰髮、神態斯文的男人才最後趕到,他是倫敦警察廳的尼爾刑事警長。他向波洛點頭致意,波洛給他介紹了安德魯·芮斯德立克。一名高大、紅髮的青年站在視窗凝視著下面的天井。
大家還在等什麼呀?奧立佛太太百般不解。屍體已經搬走,攝影人員與其他警方人員也作完了自己的職責:而他們這幾個人被帶進克勞蒂亞的臥房之後,又被帶回到客廳裡來,她想大家等的大概就是這位倫敦警察廳刑事警長的來臨吧。
“如果你叫我離開”奧立佛太太有些無措地對他說。
“您是雅蘭·奧立佛夫人吧?不必,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倒期望您能留下。我知道這不是很愉快的事——”
“簡直難以相信。”
奧立佛太太閉上眼睛——全幅情景又湧入她的眼簾。那名孔雀青年,像臥在舞臺上一般,死得那麼逼真。而那個女郎——似乎變了另一個人——再不是克洛斯海吉斯住宅中那個畏縮縮的女郎了——也不像波洛所稱的那個並不起眼的奧非麗亞——卻是一個莊嚴悲壯的人物——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波洛曾要求打了兩個電話。一次是打給倫敦刑事警察廳的,警方人員准許了他。一名警官先生在電話中探詢了一陣之後,才指點波洛到克勞蒂亞臥房中去用她的分機,他將房門掩上之後,就去打了電話。
那名警官仍是一臉的狐疑,向他下屬低聲地說:“他們說是可以的。不知這傢伙是誰?怪模怪像的矮傢伙。”
“是個外國佬吧?說不定是特案小姐的人?”
“我看不是。他要找尼爾刑事警長。”
他的助手揚起了眉毛,吹了一聲口哨。
打完了電話,波洛開啟房門,向站在廚房裡不知所措的奧立佛太太招手叫她進來。他們兩人在克勞蒂亞·瑞希·何蘭的床上並肩坐了下來。
“真希望我們能找點事做。”奧立佛太太說,她是閒不住的。
“耐心點,親愛的夫人。”
“你總該有點事可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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