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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的體溫偏高,我猜今天對他來說壓力太大
了。”
看到薩拉抱起杜爾,科裡克沙會心地笑出聲來。
回到營地後,薩拉和逖慎重地將杜爾安置在他帳篷內的層層毛皮之下
。
“是低燒,”逖說,“我不認為需要太擔心,他所需要的只是休息而
已。”
薩拉關心地檢查了杜爾泛紅的臉之後,點點頭。“那就讓他睡吧,稍
後我再來看看他。”
走出帳篷,逖好笑地看著哥哥。“也許你應該請杜爾把我的虎石換成
你的,這一陣子,你好象相當頻繁地履行我的職責。”
薩拉沒有回答。
後來,他也不需要對此作出回答。
幾小時後,薩拉回到杜爾的帳篷,發現男孩在睡夢中扭動著身軀,原
本蓋在身上的毛皮多數被掀到了一邊,他的面孔扭曲,呼吸急促。
惡夢?
“不,”杜爾啜泣著,“不不,我不要天啊,救救我!停
”
“杜爾!”
男孩無疑正被可怕的惡夢糾纏,彷彿有許多手在追捕他似的拼命掙扎
。他在毛皮下又踢又蹬,在滾向薩拉那一邊時險些絆到對方,還不停地揮舞著手
臂。
“我不知道他是她的!你不能這麼對我停下來!你在傷害我!”
接著,他開始尖叫,那聲音讓薩拉汗毛直豎,聽上去就好象有人遭受
到突如其來的劇痛或暴力時所發出的慘叫。
“杜爾,你在做夢,醒醒。”薩拉試圖抓住男孩舞動的手臂,就在此
時,逖一臉驚駭地進來,後面跟著科裡克沙和埃瑞克。
“他在做夢,”薩拉告訴他們,“我正試著叫醒他。”
科裡克沙和埃瑞克互相看了看,轉身離開。逖幫忙抓住杜爾的手臂,
最後,薩拉總算將男孩從夢中喚醒。
一醒過來,杜爾的身體便鬆弛下來,逖立即放開他的手臂。杜爾來回
看著兩位王子,薩拉知道,他正在揣摩他們是否已經對他所夢之事一清二楚。
不,杜爾害怕他們知道。
“發、發生了什麼?”他戰抖著問。
“你做了個惡夢,手腳亂舞,還發出尖叫。”薩拉告訴他。
杜爾的灰眸遮上一道陰影,拉起毛皮捂住自己,身體蜷成一團。“喔
。”他應了一聲,這讓薩拉更加確信杜爾完全記得夢中的情形,而且不願意讓他
們知道它是什麼。
薩拉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有點熱,你能再多睡一會兒嗎?”
杜爾微微點點頭,只把閉著的眼睛之上的部位露在毛皮外。
帳篷外,逖嘆息道:“他的記憶一點都不令他快樂,是不是?”
“嗯。因為某種原因,他感到羞愧,不願意告訴我們他所記起的事。
”
“他過去不可能是個很壞的人,對不對?我的意思是,他是杜爾。”
薩拉看著弟弟,嘴角愉快地往上揚。“意思是,他純潔善良,如神一
般?”
逖有些不悅。“不。我想,沒有人是完美無缺的,但你能想象出一個
邪惡的杜爾嗎?”
“不能。”薩拉承認,“我想象不出來。”
杜爾再次醒來時,放在帳篷中心的炭盆裡的炭已快要燃盡,他知道已
經是晚上了。
小心翼翼起身後,杜爾發現身邊有一個裝有一杯酒、一大碗燉菜和半
條麵包的托盤。他端起酒杯走向門簾向外凝視,一邊啜著酒一邊沉思。
從帳篷內的溫度,他也能感受到外面寒氣逼人。除了一名侍衛還在營
地的火堆旁外,其他人好象都回到他們自己的帳篷。科裡克沙的帳篷亮著燈,另
一個有亮光的帳篷是薩拉的。
杜爾回到毛皮中,嚐了嚐燉菜,等待腸胃有所反應。沒有什麼不良反
應,於是他繼續進食,直到感覺飽得很舒服為止。然後就坐在那裡,陷入沉思。
薩拉今晚不會來,對於這點,他敢肯定。每當事關平安和健康時,薩
拉天生的保護本能總是把他人置於自己之前考慮。杜爾能夠想象,薩拉把他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