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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個粗人,跟我挺投機的。”
等了半天,雅琴沒有說話,鵬程趕緊換了個話題:“雅琴,這兩年,你變了不少。”
“你是不是想說我變老了?”
“不是,你變得心硬了。”
“唉,我倒是想小鳥依人,我們家這個樣子,我依誰呀?”
雅琴一聲嘆息,幽幽地說道:“鵬程,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肯定不相信,文若在外面有女人。”
“他,不可能,他那個書呆子!”
鵬程吃了一驚,問:“你有確切證據?”
“沒有,我有直覺,一個妻子的直覺。我們公寓房間對門,也是一家中國人,男的是卡爾加利大學的老博士後,海歸了,女的留在那兒坐移民監,沒孩子,就是她!”
隔了半餉,鵬程才慢慢地說:“雅琴啊,我不是替老同學開脫,一個男人,這麼多年在外,也不容易,你原諒他吧!”
“這事我沒和他說穿。”
雅琴又是一聲嘆息,說到:“我又有什麼資格不原諒。”
正午時分,健身館的前廳裡,程教練背對著大門,和一幫男學員侃得正歡:“那會兒咱大都城裡,但凡有幾個錢的,都要養高麗女。為什麼?咱愛吃高麗參哪!吃了高麗參就得品高麗穴哪!高麗叄,性燥熱,質乾重;高麗穴,性溫順,質滑膩。吃了高麗參品高麗穴,冷熱相濟,陰陽協調,大補啊。”
程教練還要繼續發揮,忽見幾個學員擠眉弄眼,回頭一看,袁芳正走進來,他趕忙迎上去:“小芳來啦!怎麼下班這麼早?”
袁芳這天穿了件綠色的連衣裙,配著白色的中跟皮鞋,更顯得身型出眾,體態飄逸,眾學員頓時都看呆了。袁芳沒有理會這些,徑直對程教練說:“程,去你辦公室,我有事問你。”
在一片鬨笑聲中,程教練誠惶誠恐地把袁芳引進屋:“您吩咐。”
“程,你是不是說過有一個學員,是什麼小學校長的媳婦的大舅子?”
“對呀?怎麼啦?”
“什麼小學?是不是雅琴她公婆那塊兒的?”
“是呀,怎麼啦?明白了!明白了!瞧我這豬腦子!這事兒包我身上!包我身上!”
就在雅琴近乎絕望的時候,事情一下子都有了轉機。袁芳和程教練打通了學校的關節,把妞妞上學的事擺平了。更出乎意料的是,王彼得栽了大跟頭,栽在徐倩手裡。他又去騷擾徐倩,還是在公司裡。徐倩早有準備,推搡中用裁紙刀刺傷了王彼得,還全程錄了音,更妙的是,兩個銷售員,平時和徐倩關係很鐵的,恰到好處地撞進來,做了人證。
出事之後,徐倩首先告訴的是鵬程,而不是雅琴。鵬程放下電話,馬上帶著他公司的法律顧問去了現場。王彼得被送去醫院了,他的下體開了口子,絕後了。
徐倩笑嘻嘻的,倒像個沒事兒的人。法律顧問一面翻檢記錄著,一面讚不絕口:“真專業啊,徐小姐,你辭職吧,到我們律師樓來算了。”
鵬程也由衷地感嘆:“徐倩,等你死了,我要在盧溝橋邊給你立一座烈女碑。千百年後,文人雅士們每到清明,都要來此憑弔,他們會說:至今江畔遺碑在,猶著千秋烈女名。”
“我們家人長壽,我奶奶活到九十八呢。”
徐倩斜了他一眼:“你恐怕等不到我死那一天。”
“我等你,我等你一輩子。”
按照法律顧問的建議,徐倩先告到公司上面,聲稱不排除法律訴訟的可能。
上面沒說二話,立馬讓王彼得滾蛋了。徐倩也見好就收,沒有再提什麼要求。王彼得的一生其實也很可憐,他生在江蘇泰州附近,那地方並不富裕。他插過隊,吃過苦,後來考上了大學,國家沒有虧待他,出錢讓他去美國進修,可他卻滯留不歸,後來還背離祖國,拿了血卡。他看不起自費生,更看不起自費小留,認為他們沒下過鄉,沒吃過苦。其實每當中國受到侮辱時,卻總是自費生和小留,挺身而出奮起抗爭,而那幫老公派,要麼作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超然的樣子,要麼舔著臉湊上去,提供幾個所謂的例項,討好迎合他們的洋主人。海歸本來是件好事,如果王彼得認真做事,清白做人,也能慢慢溶入本土社會,可他偏偏頤指氣使,自以為高人一等,最終落得身敗名裂,真是可憐可嘆。
王彼得走了,位子空出來了,可障礙並沒有完全掃清。雅琴活動起來,她直接找到了中國分公司的總經理。總經理已經六十了,是個和靄幹練的高個子老人,雅琴做銷售部副經理時,常和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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