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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也吃了一驚,又一想,不對頭,她放緩語氣問:“鵬程,你別慌,天塌不下來。慢慢說,是不是難產,要剖腹?”
“是,是,大夫說位置不對,生不出來!都怪徐倩不好,就喜歡觀音坐蓮,現在好了,弄了個臀位,這可怎麼是好?”
“別跟我說這些!”
雅琴明白了緣由,打斷男人的絮絮叨叨:“鵬程,你聽我講,臀位也好,橫位也好,剖腹產都是一刀,沒什麼不安全的。你是要做爸爸的人了,別這麼沉不住氣,耐心等著,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不行啊,我怕,我要打電話給徐倩的爸媽。”
“唉,真是個沒用的東西!你別去擾民了,小心把老人嚇出毛病!等著,我這就過來!”
“啊呀,早知道這麼麻煩,當初就不幹那事了。”
鵬程還在絮絮叨叨,雅琴不再搭理他,放下電話,一面穿衣服,一面對文若說:“徐倩難產,鵬程沒經歷過,嚇傻了,我得去看一看。”
文若也趕忙找衣服:“這麼晚,不安全,我跟你去!唉,你把我的褲衩扔哪兒了?”
徐倩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像媽媽。大家都說,將來又是個美人兒,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鵬程給孩子起了個小名叫妮妮,說是和妞妞湊成一對,長大了可以在一起玩兒,徐倩沒說什麼。
這一年,夏糧秋糧雙豐收,冬小麥也長勢喜人。
一年又一年…職業婦女們的愛和欲 第十八章
聖誕節不到,老約翰就回去度假了,過了年也沒回來,他申請提前退休,批准了。按照老約翰最後的提議,總公司任命雅琴繼任中國分公司總經理。
妮妮在一天天長大,袁芳的肚子也在一天天長大。懷胎十月,一朝分娩。就在夏糧收割的時節,一個健壯的男寶寶呱呱落地了。雅琴她們趕到醫院的時候,袁芳的爸爸媽媽還沒到,只見袁芳虛弱地半躺在床上,程媽媽正一勺一勺地餵給她雞湯,嘴裡還唸叨著:“好閨女,咱們把月子養好了,回頭再多生幾個,咱們是少數民族,不用計劃生育。”
程教練笨拙地抱著兒子,已經樂得說不出話來。
程爸爸呢,跪在地上,面朝北方,對著一幅成吉思汗像,虔誠地禱告著:“感謝騰格里長生天,我們蒙古土爾扈特部,又增添了一名勇士!”
平凡的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著,轉眼間文若回國已經一年了。在文若出國的幾年裡,中國的高等教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學院變大學了,大學又合併了。學生擴招了,教授也擴招了。社會上都指責大學生能力差,人品也差,殊不知教授們的能力更差,人品也更差。蘇聯教育學家說過,沒有不稱職的學生,只有不稱職的老師。沒錯,沒有差老師,哪裡來的差學生?感謝教育產業化,商人可以當教授,官員可以當教授,甚至丑角演員也可以當教授。臭老九們終於名副其實地把自己搞臭了。文若是一個誠實的學者,他看不慣同事們的所做所為:剽竊,抄襲,偽造,拉幫結派,媚上欺下,甚至姦汙女學生。一個人如果看不慣什麼,可能有三種反應:堅決抗爭,保持沉默,或同流合汙。文若已經過了憤青的年齡,又不願意放棄原則,他只能選擇沉默。沉默也是一種壓力,它使人精神沮喪。
天已經晚了,半輪明月,高掛在枝頭。皎潔的月光,驚動了小鳥,吱吱喳喳,時而棲息在這棵樹上,時而又向那片林子飛去。文若還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書。
雅琴穿著半透明的黑色吊帶睡裙,正在穿衣鏡子裡仔細地打量自己。化妝,已經無法完全掩飾歲月的痕跡:眼角的皺紋,漸粗的腰身,還有微微隆起的小腹。但是,這個中年女人依然是富於魅力的:她的面板白皙,光潔,充滿彈性,一對飽滿的乳房只是微微下垂,半彎雪白的乳溝裸露著,釋放出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更不必說裙紗下,那渾圓高聳的臀部。雅琴知道文若精神壓力很大,很想幫助自己的丈夫。她不可能在學術上做什麼,但聰明的女人自有聰明的辦法。雅琴款款地走到文若身前,坐在他的雙腿上,柔聲問到:“文若,怎麼了?幹嗎這麼悶悶不樂?”
“唉,我隔壁那個課題組,高價買了一套美國的倫琴探測儀,銼掉人家的銘牌,號稱自主研發,自主產權,還獲得了國家科技進步獎,這不是犯罪嗎?我們那個系主任,一個老學閥,帶了三十多個研究生,還特別喜歡招在職的,專門找那些能力差有姿色的女人。老師都這樣,你說學生能好嗎?課堂基本上是空的,酒吧基本上是滿的,資料基本上是編的,論文基本上是抄的。士大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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