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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您了。”
“得,您忙去吧!”
老師牽著妞妞,自言自語道:“瞧人家這大氣,要不說白領麗人呢。”
“天哪,可算沒遲到,還早了十分鐘。”
雅琴坐在辦公桌前,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衫,拉開挎包,拿出小鏡子和化妝盒,飛快地畫著淡妝。望著鏡子裡若隱若現的魚尾紋,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雅琴今年剛過三十。她的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兩屆,本來是鋼院的講師,因為只有碩士文憑,很難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和妞妞,考了託福GRE 去美國讀博,走了已經有四年了。雅琴一個人帶著女兒還要照顧公婆,每天都很勞累,但雅琴並不責怪文若,當年在大學裡,美麗動人的校花拋開眾多追求者,單單看中其貌不揚的文若,就是因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絲笑意:“他總是那麼大膽自信,在外面一定會成功的。”
陸陸續續地,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到了。雅琴開啟電腦,忙碌起來。這家公司是美國獨資的,做通訊裝置,不大也不小。雅琴在銷售部做助理,辦公室裡還有六個二十出頭女孩兒,其他的都是銷售員,整天在外面跑,家裡也就這七個白領麗人再加一個外方經理。外方經理名叫傑克,四十出頭,能講漢語但不能讀寫,調來中國有大半年了,老婆卻一直沒跟過來。大家都說這人是個好人,關鍵時刻肯為下屬爭利益,可就是有一個毛病,用銷售員們的話講,叫做見不得穿裙子的。傑克不象其他老外那樣到三里屯的酒吧裡泡妞,他喜歡在寫字樓裡尋找豔遇,也不管人家是姑娘還是少婦,只要是有幾分姿色的就糾纏上去。至於窩裡這七個辦公室小姐,他自然不會不注意到。半年前傑克上任不久,象徐倩她們幾個北外畢業的就開始暗示,和老闆的關係不一般。會計部的沈芸曾悄悄告訴大家,說她聽到過傑克和其他外籍經理吹噓,一年內要把銷售部七個女人全都搞上床。雅琴聽了沒說什麼,只是笑笑。
傑克喜歡在辦公室裡獵豔,只要是穿套裙高跟鞋有幾分姿色就糾纏上去。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歡女人,特別是年輕女人。三十歲的女人,已經不能再自稱年輕了。當然,這並不是說,老闆沒有騷擾過雅琴。平時有意無意的言語挑逗和勾肩摸臀且不去講,就在上個月,雅琴和老闆陪一個客戶,回來的時候在車上,傑克藉著酒勁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絨絨的一隻手還搭在了女人的膝蓋處。雅琴朝邊上挪了又挪,那色鬼愈發黏上來,髒手竟然一點點伸進西服套裙,隔著薄薄的絲襪撫摸起女人的大腿來。雅琴不動聲色,等到了一個交通稀疏的地方突然喊到:“小王,快停車!我要吐!”
司機趕忙停下車來,雅琴拉開車門,乾嘔起來。“剛才那個客戶多灌了我幾杯,坐在後面一晃直噁心,別把車弄髒了,小王,你們先回去吧,不遠了,我慢慢走過去,正好醒醒酒。”
雅琴說完便下了車,關上車門,只剩下老闆目瞪口呆。
當人忙碌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已是十點半了。
“還積極哪?人家都快把咱們卸磨殺驢了,你光賣命有什麼用?還不走動走動?”
雅琴抬起頭來,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雅琴知道徐倩指的是什麼。九一一以後,形勢一直不好。最近總公司宣佈結構重組,中國分公司雖然業績不差卻首當其衝,一時間謠言紛飛,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我有什麼辦法?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們家經濟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我送禮,禮薄了沒人要,禮厚了我也買不起呀。”
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什麼呀,還不當回事兒!”
徐倩湊上前來低聲說:“昨天會計部的芸兒跟我獨家透露,說是各部門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雅琴臉色一沉,沒有說話,徐倩見狀,更壓低聲音:“那個袁芳,整天事兒麼事兒的假清高,剛才我看她悄悄兒去傑克辦公室了,一進去就把門關了個死嚴。還有那幾個,”徐倩朝辦公室另一邊努了努嘴,“前幾個星期就去了傑克家,我一黑人哥們兒就住隔壁,親眼看見的,準沒好事兒。”
雅琴看著徐倩,實在想不出該說些什麼。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會兒,恍然大悟道:“臨危不懼,該不是找好下家了吧?琴姐,咱倆關係不錯,乾脆,你把我當丫環帶過去得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雅琴笑起來:“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嗎?”
雅琴拿起一份舊報紙,翻到廣告欄,順手指著一則招聘啟事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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