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1/4 頁)
“侍應生,給女士們來兩瓶紅酒,要我們法國波爾多的!”
法國凱子還以為自己很紳士。
“好!爽快!”
姑娘們一齊歡呼起來:“再來一個大果盤,也記在這位戴高樂先生帳上!”
又一曲勁舞開始了,女伴們紛紛下了場,桌邊只剩下讓和所謂的讓娜。法國人一手摟住徐倩的肩膀,一手試著往女孩兒的裙子裡探,嘴裡的甜言蜜語也沒中斷:“讓娜,我的公寓不遠,就在魏公村,我還有一瓶十五年的波爾多,散場以後咱們去品嚐品嚐,如何?”
“去你那兒品酒?”
“對!”
“然後呢?”
“當然是共度良宵啦!”
“嗯,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幹嘛還要等散場?”
徐倩推開男人的髒手,看看手錶,然後媚笑著說:“你把我們的帳都結了,我去趟洗手間,咱們現在就走,好不好?”
法國男人的臉上有些尷尬,徐倩不由分說站起身,在他臉頰上飛快地一個響吻:“別小氣,這裡可以用信用卡!”
然後拿起自己的東西,擠進人群,不見了。
夜,越來越深了,狂歡的人群開始變得稀少,徐倩的女伴們悄無聲地一個個都走了,可憐的法國男人還坐在那裡枯等著,手裡捏著一張快要刷爆的維薩卡。
袁芳沒有出去,她一個人坐在家裡。吳彬帶著學生去延慶社會調查去了。袁芳把家裡的溫度調得很高。她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及膝的黑色綢裙,勻稱的雙腿沒有著絲襪,腳上是一雙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覺得這樣很輕鬆,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時候。今天她的心情有點緊張。傑克就要走了,也許今後不會再見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條件的男人都會做,沒條件的男人都會想。傑克是個好人,臨走還不忘在職權範圍內給大家加了薪,對於那幾個有其它想法的銷售員,他也一一準備了推薦信。女人是感性的,她們難以忘懷的,往往不是對她們最真誠的男人,而是給她們最大肉體愉悅的男人。袁芳覺得應該單獨和傑克道個別,幾次在辦公室裡可旁邊總有人。想下班後去他公寓,又怕再見到那幾個黑人,就這樣拖了下來。
袁芳決定給傑克打個電話,可總是沒人接聽。已經是九點了,袁芳決定再試最後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還是隻有留言。袁芳輕輕嘆了口氣,慢慢放下了電話。電話卻叮鈴鈴地跳了起來。也許是吳彬。袁芳接起話筒,心一下子狂跳起來。
“芳,我有一樣禮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嗯,不晚,你現在哪裡?”
“就在你門外。”
袁芳跑去開啟門,撲面而來的是一大捧鮮豔欲滴的紫紅玫瑰。沒有言語,只有緊緊的擁抱。不知誰先主動,兩人的衣衫從門廳一直撒落到床前。
當暴風驟雨終於平息,兩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著男人結實的胸肌。
“傑克,愛瑪也去加拿大嗎?”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遠就去過一次州府,不過,我最擔心的是她的哮喘。”
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
“傑克,你真的把我們七個都睡了嗎?”
又過了好長一會兒,傑克慢慢地說:“你問這些幹什麼?我已經厭倦了不道德的交易。芳,我向你保證,除了愛瑪外,你是我生命中最後一個女人。”
袁芳愣了一下,說:“告訴我嘛,我不會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真的沒有,不過,只差一個。”
“是誰?別告訴我是雅琴。”
“當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離開愛瑪。你知道,這不大現實。”
袁芳無言以對,她默默起身走進浴室清洗起來。當袁芳在洗臉池前對著鏡子梳頭時,傑克站在了她的身後,張開雙臂環抱住她。
“芳,我還想要。”
“去,快去洗洗。”
袁芳漲紅了臉推開男人,躲出了浴室。
此時吳彬正坐在開往北京的長途汽車上,身邊堆滿了延慶縣的土特產。他要給妻子一個驚喜。
傑克披著吳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頓時驚呆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少婦,低頭側坐在床邊。床單已經換過,潔白得沒有一絲紕瑕,上面撒滿了鮮豔的紫紅色的玫瑰花瓣。少婦一襲黑衣,黑色的吊帶晚禮服裙,黑色的長絲襪,和黑色的高跟漆麵皮鞋。傑克盯著少婦裸露的雙肩,口乾舌燥。浴巾無聲無息地散開,滑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