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隼一時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正將輕羽看夾克塞
入行李箱的那隻手腕驀地被攫住。
「放手。」不慍不火的平靜聲調連冰川隼自己聽了都暗自嚇一跳,「你沒看
到我在忙嗎?」
情緒顯然瀕臨崩潰,所以他很訝異自己的語氣竟能平穩得彷佛什么事都沒發
生。
「你要去哪裡?」
這話問得又快又急,讓人很難將之和平時的冰川泠聯想在一起。
一向給人溫和沉穩印象,要不是親眼目睹,恐怕沒幾個人相儯�κ攣冉〉謀�
川泠也會有失控的一面。
被緊緊扣住的手腕反射性地掙扎著,但他怎么也擺脫不掉那像是磁鐵般重重
吸附其上的大手。
可惡!
冰川隼只好不情不願地抬起頭正視那抓得自己腕骨發痛的弟弟,不過他的臉
色並沒比他好到哪兒去。
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泠那股異於尋常的狂亂氣勢,那種不該在他身上發現的強
棋,冰川隼不由自主地朝後方退了一步,卻分不清楚自己的舉動是出自於反射
性的動作,還是那幾乎悶窒自己的強勢。
「我是要去嵐月他家在瑞典的別墅玩個幾天而已。」
他原本就不打算瞞他,也不覺得這事有何不可告知他之處。
要是讓冰川隼來解釋,他會說自己之所以有這種過度反應,全是肇因於泠那
來得毫無道理的質問態度。
若不是前天他就著有那豔兒的事對他窮追猛問不說,還自作主張發表些擅作
主張的狂言,其中甚至涉及他個人的隱私及自由;這兩天來他不會忽視他到這
么徹底的地步,也不至於在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行程時蓄意惹惱他。
或許的確有那么一刻不想告知的念頭曾掠過他的惱海,但無論怎么說,兩人
身為一家人的事實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可能改變;即使有著再怎么樣的不滿,
出門前的報備仍是不可避免的。
「瑞典?」聞言冰川泠詫異地張大了雙眸。
「沒錯!這樣你可以放手了吧?我還有很多東西沒整理好。」
手腕用力一扯,這回竟輕易甩開那如同鐵鉗般牢不可破的束縛,冰川隼不由
得驚訝地抬眼看著反應有些過度的弟弟。
「哥哥,你居然瞞著我?」
冰川泠當然曉得自己和冰川隼之間的失和,可是他仍確信自己是這世上最能
掌握他一舉一動的人。
怎么會
眼前紊亂的狀況很明白地告知他一件事:今天他若是一個粗心大意讓衝嵐月
有機可乘,那么事情肯定又會重蹈以前的覆轍。
差那么一點,他這次又要抱憾終生了。
不準備讓這種懊悔的未來有出現的機會,他曉得采取行動的時機已成熟。
「誰瞞著你?我只是還沒說而已。」一半是心虛、一半是不耐,冰川隼回答
的語氣沒了之前堅定。
「何時出發?」冰川泠突然問道。
「什么?」
「什么時候的飛機?」
冰川隼實在弄不懂近來的泠在想什么,那瞬間千變萬化的情緒讓他想跟也跟
不上。
「明天晚上。」
那還來得及。
「哥哥。」冰川泠沒有一絲搖動的平靜口吻,在那緩和鏡面的平坦下,藏著
他人看不出的重大決心。「在你跟衝嵐月到瑞典去度假前,先陪我到輕井澤的
別墅去休一天假可以吧?」
也許仍然早了一點,但眼前的情況迫切,逼使他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幹嘛突然提起這個?」
「這一點都不突然,哥哥,我們已經好久沒去度假了。」
如果說度假的定義是離開平日居住的住所,到另一個提供休閒的居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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