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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襲擊了以後,隊伍除了順利的找了背風的山谷,找了足夠的乾柴外,一個個已經疲勞的快挪不動步了。
最麻煩的是大雪中跋涉,初期身上還有汗,隨著體能降低,寒風透過有溼氣的衣褲吹進身體,讓他們更是渾身僵冷,手腳紛紛刺癢起來,凍瘡,出現在大部分人的身上。
日本人哪裡知道,在煙泡沒有完全結束的這些天裡,別說他們了,就算後世擁有現代化力量的雪中救援,那也是兇險異常,沒有足夠的後勤保障,救援的就會變成等待救援的。
一夜的北風呼嘯,天漸漸的亮了,增援部隊淌出的雪路已經不見。日軍的軍營裡一絲動靜也沒有,營房門緊閉,沒有人出來走動。
六點半了,一個被積雪堵住大半的房門費力的被推開,巖越恆一穿戴整齊的出現在門外。
他看到軍營裡如此安靜,不由暴怒,大喝道:“衛兵!!”
隨著他的喊聲,他旁邊幾棟營房門被推開,一個個將官走出了房間。
巖越恆一看著只有幾十個稀稀拉拉的人影,一股不詳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顧不上問話,這些人才出來,自然跟他一樣,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他疾步衝向前面不遠的近衛營房,費力的拉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他整個人如遭雷擊,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屋裡一動不動。
其他將官也意識到了出了問題,紛紛向附近的營房奔去,隨之,跟瘋了一般,開始忙營地亂轉,尋找著還有呼吸計程車兵。
可惜,他們看到的都是臉上掛滿霜花,呼吸全無,靜靜熟睡計程車兵,就沒有見到一個還噴著哈氣的影子。
營房裡,那些士兵擁擠在一起,抱著槍,滿臉的霜花,靜靜的一動不動。一個營房二三百計程車兵,就這麼在寒冷中睡去,永遠無法醒來。
值崗的哨兵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縮在大衣底下,靠著角落,停止了呼吸,整個人跟雪雕一般,掛滿了霜花。
恐懼,迅速蔓延到營地的每一個角落,在不斷的尋找中,只找到了不到一百即將凍僵計程車兵還有微弱的呼吸,但離死亡已經不遠,他們的手腳就算醒來,估計也不見得是他們的了。
巖越恆一目光空洞,在幾個佐官的攙扶下,回到了炭火還沒熄滅的房間裡,個死人一般,坐在了炕上,一聲不吭。
“發電!拿起你們的武器!!”
一名少將驚恐中快速反應過來,大聲呼喝發電求援。
一名佐官抱起電臺親自操作,滴滴的電文隨之發出。
五分鐘,十分鐘三支救援隊伍沒有回應,似乎,已經無線電靜默。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槍響打破了營地的寂靜,緊接著砰砰的槍聲隨之響起。
“拿起你們的武器!!”
那名少將呼和著,抽出指揮刀,拎著手槍就衝出了營房。
他剛剛露面,砰的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準確的擊中了他的眉心,讓他一個倒仰,血花飛濺中,又回到了房裡。
屋子裡的幾個佐官拎著槍剛要射擊門外,咕嚕嚕聲中,兩個冒著煙的甜瓜手雷先後被扔進了屋子裡,在他們大駭中,轟轟的炸向。
與此同時,各處營房門被拉開,一杆杆槍口進去一探,隨之一枚手榴彈就扔了進去,渾然不管炸的是凍透的屍體。
一名大佐砰砰兩槍打在關閉的房門上,緊接著一腳將門踹開,人也拎著指揮刀衝出了門外。
他腳還沒站定,就看到一個白影向他撲來,緊接著胸口一涼,甚至疼痛的感覺都沒有,他渾身的力量就被抽空。
他愕然的看到一杆長槍,和槍頭上那個冒著熱氣的三稜刺刀離開了他的胸口,隨之,一隻大腳就踹中了他的身體,意識也隨著這一腳,像玻璃一般徹底破碎。
董庫衝進巖越恆一的營房,此時,巖越恆一被手榴彈的彈片帶走了一隻耳朵,但他還是坐在那裡,任由鮮血流了半邊臉,一動不動。其他幾個佐官已經被手榴彈炸碎,沒死的也被緊跟著董庫的鄂倫春族近衛補槍,整個屋子裡就剩下靈魂出竅的巖越恆一。
“中將。你就是巖越恆一了吧?”
董庫將駁殼槍收起,看著巖越恆一的軍銜問一句。
巖越恆一的眼珠晃動著,慢慢聚焦在一身白的董庫身上,空洞的眼睛裡浮現出生命的光彩,他喃喃的問道:“你是支那人?”
“我是中國人!”董庫冷冷的看著行屍走肉一般的巖越恆一,又補充了一句,“黑龍江就沒有蘇俄小隊,有的只是中國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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