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警官。
被他充血通紅的眼睛一瞪,被他眼神和周圍空氣中冰冷森冷的殺意一逼,剛剛還暴怒的年輕警官管不住自己的便後退了三步。這一瞬間,他心頭的感覺竟然是他此刻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即將暴起,擇人而噬的的兇獸。
“三哥,這又何必呢?”一直默不作聲的半老警官適時的攔住了即將發作的趙三。
他口中客氣的稱呼倒是讓因為剛才不自覺的後退而更加惱羞成怒了的年輕警官愣了一愣,險險的,他控制住了將要出口的,比趙三更大聲的怒吼,自然也使他不知不覺的打消了拔槍的念頭。
“達叔,能不能給我五分鐘讓我和我兄弟單獨待一會?”狠狠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年輕警員,趙三暗啞著嗓子,很客氣的對半老警官達叔道。
“我們在門口等你。”說著話,達叔拖著年輕警官出了太平間,出去的時候順手關上了太平間的大門。至於那個太平間管理員,在達叔回答的時候便已經溜出去了。
“兄弟,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悲痛的跪倒地上,伸手不停的抹著福清已經冰冷僵硬到失去了彈性的眼皮,想給福清合上眼簾的趙三終於在連續三次失敗後,熱淚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
趙三怎麼也沒想到,僅僅隔了一夜,跟了自己多年的福清就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成了他心中永遠不可解的痛。
“我昨天為什麼不親自去?為什麼不親自去?”懊惱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趙三在滾滾而下的熱淚中發出了陣陣低沉的嘶吼。
滾燙的淚水一串一串的灑落在福清冰冷僵硬的額頭上,慢慢的,福清圓睜著的雙眼合了起來。
淚水漸漸乾涸,此時神色變得陰冷無比的趙三隻是死死的盯著福清已經合上雙眼的面容,再次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福清額頭上微有些焦黑的那個槍眼,一字一頓的從牙縫裡擠出兩句話來:“兄弟,血債血償,想必你也明白三哥的心思。你安心去吧!”說罷,他趴在地上給福清磕了三個響頭後,站起身轉身就出了太平間的門,再也不曾回頭。
不光是聊城此刻鬧哄哄的不得安寧,就連此時的省城,也是亂的實在可以。
自從昨夜被撞的劉英奇身份被證實之後,省城裡徹夜都能聽到警車淒厲的呼叫聲,一個背景深厚的巨賈在本城竟被一群小流氓劫掠,而且至今昏迷不醒,生死難測,實在是件可大可小的事情。說小,也不過是件正常的刑事案件,說大,卻可能是會影響的本城乃至本省的投資環境和治安局面的大問題。
因此,省城警方連夜就對整個城市進行了全方位的大清查,清查一直持續到了中午才暫時告一段落。
這突如其來的大清查取得了不小的成績。起碼,那群計劃劫掠劉英奇的小偷們,除了翻車撞暈過去的那兩個人以外,全部被抓獲歸案。
隨即,隨著他們口供被迅速的證實,剩下所有的疑點便都指向了至今昏迷不醒的王小明。所有的人都想他早日清醒,從他口中弄明白他為什麼要一路追蹤著劉英奇。
省城同一所最大的醫院內,昨夜被送進來的幾個人的待遇真的說的上千差萬別,不可同日而語。
其中最慘的當然是開摩托劫掠不成,反倒被摔斷了肋骨和小腿的兩個小賊,簡單的包紮和處理過後,等待他們的就只能是自己忍著痛,應付警方無休無止的重複盤查和審問。
最好的當然是被閒雲第一時間送來的劉英奇。此刻,在這所醫院最高階的急救病房裡,葉楓斜坐在床頭,手裡緊緊握著到現在還陷於深度昏迷的劉英奇的手悄悄垂淚。另一邊的沙發上,同樣一臉憔悴的小倩也在那裡埋首低低的啜泣。
只有一直站在窗邊的閒雲,就在劉英奇床頭的生命儀忽快忽慢的鳴叫聲裡,呆呆望著窗外的那幾棵老樹,在心裡暗暗著急。
和葉楓他們不同,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探察過劉英奇傷勢的他早就知道劉英奇這次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卻有下半身終身癱瘓的危險,恰好被車輪正對上的脊椎部份,至少有兩處嚴重碎裂了,這也是他改變主意,立即送劉英奇來醫院的原因。
作為一個一心一意的修道人,他儘管不太感冒現代西醫的治療理論,但他卻也明白,處理這種急重外傷,去醫院要比自己出手保險的多。當然,如果要是在自己的地方,他絕對不會選擇送來醫院。
現在他最愁的,不是劉英奇的傷勢,而是自己怎麼去向即將到來的師父交代,去怎麼解釋在他的監護下,師父最疼愛的,也是唯一的孫子在一群小混混的手裡變成了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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