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已經被汗溼透了肩胛的方榕。
“還行,還行,大叔你不用管我,只管往前走,落不下我的。”方榕一邊抹著微胖的頭臉上大量滲出的汗水,一邊微微有些喘息的繼續賣力走著,回答著。
“方先生,要不咱們還是歇歇吧,咱們已經走了兩個多鐘頭了,後面還有二十多里更難走的山道要走,不能著急的。”善意的規勸著,韓二首先在山道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
“大叔還是你厲害,一天之內居然能走這麼一個來回。現在連汗都沒見怎麼出,你瞧我這汗出的。”方榕也在相鄰的一塊圓石頭上坐下,順手脫下了已經被汗浸溼的外衣。
“都走了一輩子習慣了。呀,方先生,可千萬別脫外衣,山風厲害,小心感冒了。原本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韓二一看方榕脫下了外套,急了。
“大叔沒關係,沒看我這一身的肥肉嗎?不礙事的。”方榕隔著溼乎乎的黑色長袖T恤,輕輕拍打著微凸的肚皮,笑了。
在這隻有山風輕盈陽光燦爛的群山之間,汗水淋漓的他竟有種分外輕鬆的感覺。就連一直壓著心頭的沉重,似乎也淡漠了不少。因此,感覺不錯的他和韓二開起了玩笑。
“真是辛苦方先生了,讓您跟著我走這麼難走的山路去見我們老太爺,汗都流成這樣了,您還能笑出來,以前那些人,大多走到半路就開始叫苦和埋怨了。難怪我們老太爺這麼急著要見你。”聽了方榕的回答,韓二忽然感嘆了起來。
這一說,方榕倒好奇了起來:“以前那些人?難道大叔是專門帶人進山的嗎?”
“不是,我主要是帶一些老太爺要見的人進山,除了那些人,要進山的城裡人一年裡也沒幾個,根本不需要專門的帶路人。”回答的同時,韓二黝黑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茫然。
“哦?老太爺經常見外人?”方榕自然注意到了韓二臉上的細微變化,不過沒往心裡去,倒是韓二的話引起了他很大的好奇。
在當年注意到聊城範圍內有名這個韓家寨的老太爺時,坊間關於他特立獨行的各種五花八門的傳說就給方榕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仔細過濾之後,當時的方榕發現最後呈現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個連他的閱歷和經驗都無法理解的怪人。
有誰自小就幾乎不出自己家的院門?有誰自小到大能每天把二十一二個小時消磨在自己的炕上?而且就這樣一過就是近八十年?要是殘疾人,自然可以理解,可這是個絕對健康的人啊。
要是光這樣,還可以認為這是這世上不多見的可以被稱為廢人的超級懶人。可就是這個人,在二十歲的時候便以他的詩文壓垮了當時聊城最有名的一群文人;三十歲的時候,竟躺在家裡,約見並收服了當時那兵荒馬亂的年代裡聊城周圍三百里內最大的土匪頭子黑鷹,不但使黑鷹解散了號稱有三千之眾的匪幫,還讓洗心革面的黑鷹拜倒在他炕前成了伺候他近三十年的侍者。
最具有神奇色彩的就是在他四十歲前後,一場罕見的瘟疫席捲了整個聊城周圍的山裡,那瘟疫來勢之兇猛,死人的速度之快,引起了整個聊城周圍方圓好幾百裡的人的高度恐慌。
剛開始還有聊城和聊城附近的醫生進山想控制疫情,可在他們自己都相繼斃命於瘟疫之後,疫情被渲染到了讓人不能置信的境地。
聊城相鄰的村鎮開始武力驅趕凡是聊城方向過來的路人,拒絕他們入境。聊城城內,陷入恐慌的人們為了自保,都自發的聯合了起來約定,杜絕一切的山裡人,動物和東西進入城內,疫情最嚴重的時節,甚至都有聊城人自發組成的護城隊二十四小時把守著一切從山裡通往聊城城內的路,拒絕一切外人入境。
就在這個危機的關頭,就是他派已經跟了他十年的黑鷹往疫情最嚴重的各處送出了一張奇怪的藥方,就靠著他這張又是藥草又是符咒的藥方,來若洪水的瘟疫悄悄的褪卻了。
當倖存的那些感恩戴德的山民們一波一波的湧向韓家寨表達他們的謝意的時候,他的門卻緊緊的閉著,門口只有面目猙獰猶如山神的黑鷹按照他的吩咐,不停的阻攔著越來越多的山民。
成千上萬的山民整整圍了他的院子七天,而他的院門也硬是七天沒有開啟。
最後,在黑鷹的勸說下,實在沒有辦法的山民們只好裝著一肚子從韓家寨人的嘴裡挖掘來的,關於他的種種或真或假的傳聞離開了。
因為就算在韓家寨,也沒有幾個人見過他這個人。所以他們得到的,也只能是傳聞。
自此,他成了韓家寨,乃至整個聊城方圓數百里山裡人心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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