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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的可能他已經想到了,現在就等著聽韓遠山說出來,因為他已經下了決心要幫這個忙。
“這麼多年來,寨子附近有可能有水源的地方都被仔細堪察過了,找不到新的水源。至於打井,我們也想啊,可寨子裡外泥土下面不到十米的地方都是整塊整塊的青石巖,哪裡能打的出水來?
“前些年寨子裡也曾集中了全寨的人力物力,跟著請來的打井匠人在可能最有希望打出水來的寨子南頭挖山打深井。“全寨的青壯年人跟著匠人,整整拼死拼活的和井下的石頭叫了大半年的勁,硬是在青山岩上挖出了深達四十多米的深井,挖到最後,請來的匠人師父和寨子裡不少挖井人累得都在吐血,可是那裡還是一滴水都沒有。自從那次以後,寨子裡的人便都死了打井的心。”抹著眼淚的韓遠山說到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那老人家你自己又是怎麼受到你說的天譴的呢?”方榕邊在心裡盤算著自己的主意,邊問道。
“方榕你也知道,朱雀在五行屬火,而我殷巫這宗以朱雀為自己的印記。雖然明知自古水火難容,但為著我寨子裡這些勤勞刻苦的子孫,在五年前的那次大旱之年,我強行修練了在一次偶然裡得來的行雲布雨之法,妄圖拼著自己的這點修為和練出的術法,解除寨子和周圍的這些山裡的燃眉之急。
“結果在我開壇作法的途中,天際忽然雷聲大作,緊接著一道霹靂電光直直的轟在我的法壇上,在將我的法壇轟成粉碎的同時,也將我震飛。等我從至深的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體內陰陽逆轉,神意散亂。我辛辛苦苦修行了一輩子的那點修為已經基本被廢。
“要是我的被廢能換來一場雨也就罷了,可等我遊目四顧的時候,這才看到法壇那裡焦黑難看的地上,竟連一點下過雨的痕跡都沒有。在那一瞬間,我便知道,這是天意,老天在懲罰我了。”
“天意?”凝神聽到這裡,方榕的嘴角慢慢爬上了一抹有些恍惚的譏笑。
“嗯!當然天意,難道方榕你認為不是?”聽到方榕的疑問,看到方榕臉上的譏笑,原本很是沉痛的韓遠山在反問的同時,已經把不悅帶到了臉上。自行法出岔以後,他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恢復成了一個近似普通的老人,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能拋開七情,心神猶如定水的老太爺了。儘管事實上,他在很多方面,還是比大多的普通人要強上好幾十倍。
“老人家,我知道你身為巫門中人,信了一輩子的老天和鬼神,我不該當著你的面說這些話。可是現在,我還是忍不住要問,你信的這個老天真的有它的意志嗎?如果有,它真的公平嗎?如果它真的公平,為什麼還要給你,給我,還有你們韓家寨和周圍的山民們帶來這麼多的苦難?難道我們這些人真的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麼錯事而要受這麼多的罪嗎?
“不!我認為絕對不是!這只是咱們自己騙自己的說法和理由。這十年來,我浪蕩天涯,看過無數壞到不能再壞的人在得意,而不少良善,純樸的人們卻在遭殃的事例。“從那時起,就我知道這老天是絕對沒眼的,如果它真的有眼的話,那麼它的眼便早已經瞎了。”突兀的,原本還很平靜的方榕忽然站起身來,非常激動的對著有些吃驚的韓遠山嘶吼般的說出了這番話。這讓韓遠山一時間只能目瞪口呆的愣愣看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方榕,這十年來你究竟幹過些什麼?怎麼在聽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會感覺到這麼濃的血腥味和怨恨?你怎麼可以在我面前說出這麼些混帳話?”半晌之後,醒過神來的韓遠山就那麼鞋也不穿的從炕上站到了地上,抬著被氣的在微微發顫的右手,指著方榕,哆嗦著蒼白的嘴唇喝道。
他越說越氣了。因為方榕剛剛毫不客氣的指責了他堅持了一輩子的信仰,而且就當著他的面。這在他,絕對不是能夠在一時之間就能夠容忍下來的事情。
長長的吸了口長氣,方榕剛剛因為激動而有些微微發紅的臉色便恢復了常色。現在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孟浪和直率,特別是在看到韓遠山被自己氣成這個樣子以後。
“老人家,剛剛是方榕一時激憤,說錯話了,還請你多多包涵。你先請上炕好嗎?地上太涼。”一瞬不瞬的盯著方榕的臉看了半晌,韓遠山眼中的怒意在一聲黯然長嘆中徐徐斂去。
“方榕,你真的得抓緊這剩下的兩年時間了,不然你到時候一定會被它完全控制的。剛才的你,已經隱隱的散發著它的氣息了,這樣下去很危險,你知道嗎?”在上炕重新盤起雙膝的同時,他語重心長的緩緩道。
“掙扎了十年,都沒什麼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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