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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問道:“那麼依你說什麼才算新鮮的?”
我也點了支菸,一邊抽菸一邊說:“我從前經歷過一件極可怕的事,從來沒對別人講過,我知道即使我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就連事後我自己回憶起來也覺得象是做了一場噩夢一樣。咱們兄弟都不是外人,今夜我就給你們哥兒倆說說這件事,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每一句話都是真實可靠的。比你們倆講的那些捕風捉影的事真實得多,畢竟我這是真人真事。”
臭魚說:“我也不管你是真是假,先講來聽聽,我們都不是小孩子,自己還分不出真假麼?”
阿豪知道我一向沉著老練,輕易不講大話,聽我這麼說很是好奇:“以前聽故事都是道聽途說,今天總算能聽一件真人真事了,別賣關子,快講塊講。”
我說:“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講講,嗯該從哪裡說起呢?”
我所講的真實經歷
在和臭魚阿豪合夥做生意之前,我在一傢俬企打工。公司的老總叫張濤,是山東清河人,他家祖上都是賣牛雜碎的,年紀比我大個兩三歲左右。他早先跟了同鄉的一位大哥在海南做房地產,後來海南房市崩盤,那位大哥去了緬甸開賭場,張濤捲了一部分錢自己到上海做生意。
張濤喜歡和公司裡的員工稱兄道弟,不喜歡別人叫他張總而要稱其為“張哥”。
說實在的我對這個人真沒什麼好感,覺得他的作風和經營策略都充滿了小農思想和實用主義。換句話說我覺得這個人不是做大事的人,很小氣,沒眼光,缺少必要的魄力和智商,經常拖欠員工的薪水。
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濤對我很器重,從沒拖欠過我的薪水,而且公司的一些重大決策都和我商量,我想總不會是因為我也姓張吧?
那天我象往常一樣上班,中午的時候張濤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說今天中午要請我到外邊吃海鮮。
我心裡跟明鏡似的:“這傢伙肯定要找我有事,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古人云酒無好酒,宴無好宴。他這種小氣的人不會平白無故的請我吃海鮮,只是不知他找我想做什麼,我也不理會,且吃了他的再說。”
張濤開車帶我去了浦東新區世紀大道上很奢遮的名豪魚翅城。
我也不問他找我吃飯所為何事,埋頭只管吃喝。
張濤給我滿上一杯酒說道:“老弟,咱們公司也就你是個人才,你剛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你腦子好使,而且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向都守口如瓶,你很有前途啊。”
我嘴裡塞了一大塊鮑魚,含含糊糊的答應了幾聲,心中盤算:“你把我抬得越高,越是要讓我給你當槍使,我是何等樣人,豈能被你這土老冒兒幾句好話一燻就暈菜。”
張濤自己也喝了兩杯,邊喝邊說出一件事,我聽了幾句,心中已經明白了八九分。原來張濤在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叫王雪菲,張濤看她的第一眼就死心踏地的愛上了她,豁出血本去追求了一年多,對方總算是答應了嫁給他。
可是最近王雪菲和他之間的關係急轉直下,有時約會的時候竟然一句話不說,總是一個人出神發呆,對年底結婚的事也不再提起。
張濤想她可能另有新歡了,不由得又急又妒。追問王雪菲為什麼對他這麼冷淡,是不是和別的男人好上了?
王雪菲連表情都沒有,只是抬起了頭似乎是在觀賞天邊的浮雲,對張濤的話聽而不聞。
張濤對我講了這些就不再說話,連喝了幾杯悶酒。
我知道他是在等我把話接過來,然後就要我為他辦事。我才不會上當,我故意說:“張哥,不就是個女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既然是那種不懂得男人價值的壞女人,就隨她去吧。憑你這麼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又有這麼慷慨輕財的器量。何愁找不到個好老婆?日後必有良緣,今日一時失意,倒也不用放在心上。”
張濤可能有點喝多了,動了感情,眼淚旺旺的說:“老弟,哥哥就拿你當親兄弟一樣,不怕兄弟笑話,什麼事都不瞞你,我他孃的就認準了王雪菲了,沒她我不能活了。我想求兄弟你幫個忙,你下班之後,晚上悄悄的跟著王雪菲,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在跟哪個野男人廝會,他娘了逼的,要是真這樣,我非插了那小子不可。”
我心說這不是讓我當私人偵探嗎,這缺德事我可不能做,連忙推辭:“張哥,這事關重大,我又沒當過間諜,要是萬一辦砸了,那不是給您耽誤事嗎。”
張濤從手包裡摸出厚厚的一大沓鈔票塞在我手裡:“現在世道艱難,開個公司實在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