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吐,“只是,只是只是這些天師母好像有些不正常,吃過晚飯就把自己鎖在房裡,不許任何人打擾她,連電話也不接”
“唉,燕紅呀,你要體諒她。她和許博士是恩愛夫妻,歷盡磨難,剛剛團聚不久,博士就遭橫禍去世,丟下她一個,她怎能不傷心欲絕呢?她心境不好,晚上不願別人去打擾,是可以理解的嘛,你就尊重她的意見,不去幹擾她,自己早些休息就是了。”
“不過但是”燕紅又囁嚅起來,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半晌,她好像下了決心,“但是,昨天夜裡,我睡不著,聽到她房裡好像有響動,我怕她發病,就爬起床來,開門出去。我看到她也開了門,走到後園去了。我嚇了一跳,半夜三更到後園去幹什麼?就悄悄跟著她。你猜猜她到哪裡去,她竟走到防空洞裡去了!”
“防空洞?”宋處長猛吃一驚。他去過許博士家幾次,許博士住在近郊區一所平房內,確實有個不小的後園,園裡還有座小小的假山。這防空洞還是幾十年前為了“備戰”修建的,廢棄後就改成地下室,作為堆放廢舊傢俱用。他想像不出芸芳夫人在深夜去地下室幹什麼。
“是呀,她去了防空洞。我又驚又怕,我怕她出事,就悄悄跟著她。她走進洞後,一直沒有出來。我站在洞口聽了一會,天啊,我聽見師母在和一個男人講話!”
“什麼?芸芳在地下室裡和一個男人講話?這這不可能吧?是不是你的幻覺?你聽清楚了嗎?”宋處長這一驚非小。
“他們講話的聲音很低,講的什麼我聽不清。但明明白白有個男人在裡面,這是千真萬確的事。男人的喉音和女人是不同的。我又不敢闖進去,只好回自己的房睡了。但我一直睡不著,我想師母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傳揚出去那還了得。我想來想去,只好一清早向組織來報告。”
“你出來時那個男人還在嗎?”
“我早晨起來時,師母已經回房睡了,也不知她在地洞裡留了多久。我去地下室看過,裡面沒有人,前後門也都關得好好的。昨夜還下著毛毛雨,地面很溼,但一個腳印也沒有,不知是怎麼走出去的。”
宋處長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踱來踱去地沉思著,最後他以拳擊桌,鄭重地叮囑小姑娘說:
“燕紅,這件事你先別張揚。按理說,芸芳在失去丈夫後,另找一個物件也不違法,我們無權干預。前一段時候,她為了許博士的橫死一直悲痛萬分,屢尋短見,誰也勸不過來。那時我們都很為她擔心。老實說,還真巴不得她能節哀順變,在心頭創傷平復後另找個好物件呢。可是沒想到她變得這麼快,簡直不可思議,好像太不合常理了。再說,也不應該鬼鬼祟祟進行,幹這種勾當的男人肯定不會是好東西。你知道,許博士是有貢獻的科學家,在我們研究所裡有崇高的威望。他的去世全所同志都十分悲痛,所裡以至社會上都在向他學習。他和芸芳生死不渝、堅貞不屈的愛情,也一直傳為美談,報紙、電臺上都宣傳過他們的事蹟。這個形象如果垮了下來,而且垮得這麼快、這麼臭,那對人們的震動會很大,損失也會很大。現在問題還未搞清,你千萬別說出去,先幫助我們調查清楚。這樣吧,你先回去,裝著沒事的樣子,你仔細留心有什麼人來過許家與芸芳接觸,都一一記下來。你注意看守好前後門,特別在天晚後要鎖上門,嚴密監視,查清那個男人是誰,又是怎麼進屋去的?我們在掌握情況後,要對芸芳進行勸導和教育,這也是對她負責。還要對那個男人進行警告和處理,太可恨了!燕紅,你聽清了嗎?記住了嗎?你一直說許家待你好,你要報答他們,這正是你報答他們的時候了。”
宋處長說了一大通,小燕紅靜靜地聽著,末後,她舔舔嘴唇,“宋處長,我聽你的話,努力去做。只是我一個女孩子,有點怕。”
“小燕紅,不要怕。你做的事是光明正大的,是對死去的博士和活著的芸芳負責。我們全支援你,有情況馬上和我聯絡。”
宋處長送走燕紅後,不禁坐在椅子上發起怔來。
他回想起半個月前許柯博士遇車禍死亡的噩耗傳到研究所時,全體同志驚訝和悲痛的情況。原來許柯博士一生坎坷,在童年時就趕上十年浩劫,他父母都是歸國華僑和留學生,理所當然地被打成特務,全家被驅趕到遙遠的山村改造。小許柯在山村中結識了純樸善良的小姑娘——芸芳。在父母雙亡後,芸芳一家收留和撫養了他。20年後,這心心相印的一對終於成了眷屬。以後,許柯依靠驚人的毅力和天賦的才能,在水利科研事業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躋身於國際名家之列,當然也成為研究所的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