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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關節時,我突然感到大腿的舊傷處捱了一下狠的,隨即一陣寬廣的、熱辣辣的痛楚擴散開來,我兩腿一軟倒在地上。
卑鄙,竟然用器械,這是犯規的我雙手抱頭,胳膊肘夾住兩肋,雙腿擰成剪子股護住下體,儘量蜷曲身體,讓他們的打擊更多地落到我的背上和大腿外側。用來抽打我的很明顯是棍子,打得雖然很疼,卻似乎不會有致命的危險。我忽然感覺很滑稽:我為了調查一個女鬼的事情到處東跑西顛,到頭來才發現原來對我最大的威脅是來自和我一樣的人我真是個大傻瓜,真他*的可笑。
曾被我擊倒的幾個人打我打得格外的狠,他們拼命用腳踹我,甚至想踩斷我的肋骨,但每次嘗試都被我勉力的翻滾化解。忽然間,他們的毆打停止了。我勉強睜開眼睛望去,發現一個戴著罩住面目的絨線帽的人正很有興趣地盯著我。過了好一陣兒,他才走了過來,彎腰撿起我丟在地上的書包。
跟隨了我四年的CD機做了一個很普通的自由落體運動,在約2米高的空中掉了下來,就在我面前摔得碎片四濺。那個人一腳踩在CD的殘骸上,還左右擰了幾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我看到我CD包裡珍愛的碟片一張張地被掰成碎塊,成為一堆毫無價值的塑膠垃圾。我的喉嚨裡發出咕咕的聲音,手腳無力地划動著,拼命想要爬過去制止他,但卻無法抵抗背上幾隻踩住我的髒腳。
那個人毀掉了我生命裡僅存的珍寶之後,上前一步,將一隻腳狠狠地踏在我的頭上。我依稀看到他的眼睛裡飽含了惡毒與譏誚。我想,即使是一隻猛獸的眼睛,也不會透出他那種毒辣的眼神。於是我悄悄張大了嘴,猛地抬起頭來一口咬住他的小腿,任他如何拼命地哀叫也不鬆口。腥鹹的液體流過我的舌頭,混著失控口水灑落在地上,我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牙齒在肌肉裡陷得越來越深。血液的味道帶給我莫名的快意,恍惚之間,我似乎又看到了陳雯雯飛濺四處的鮮血,和她瀕死的慘白的面孔
然後,我感覺頭上捱了一記重擊。朦朧中,我似乎很不情願地鬆開了嘴,再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是團委李老師把你送到這裡來的。”老大坐在區醫院的病房裡,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纏滿繃帶的頭,“真不知道你在外面招惹了什麼瘟神,被打成這樣就算輕的了,你知足吧。還好李老師偶然從那裡經過,否則你真的有可能被活活打死。你是被陳雯雯打的嗎?真是”
“鬼是直接取人性命,哪有打得這麼不到位的?”瞎劉接上了話茬。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凡是暴露在外面的面板基本上都是一片青紫。剛才我已經活動過身體,似乎沒有骨頭斷掉,除了左手小指之外——輕微骨裂而已,不是大事。我的鬢角被打了個大口子,醫生清創的時候手下留情,只剪掉了一些軟毛,大部分頭髮還完好無損。
“沒事,我抗打。”我轉轉脖子,鑽心地疼,好象扭了筋。輕輕拍拍頭上的繃帶,腦子似乎還有些混沌。我剛想跳下病床,丁炮上來一把將我按住:“你老實點吧你。昏迷了五六個小時,又想出去瘋?一會李老師會來看你,順便問問具體情況。”
我想了想,老老實實地又躺回床上,閉上雙眼,一會便發出了鼾聲。等到我的同學們都悄悄退出了病房,才睜開眼睛,緊緊地咬住下唇,很快我就又嚐到了血液鮮甜的滋味:
以前我總是為別人,但現在我要為自己。我不會放過一個敢於傷害我的人,我發誓
對抗
“最近招惹社會上的人了?”“沒有。”“跟同學鬧矛盾了?”“沒有。”“在武術社裡有問題了?”“沒有。”
“這就怪了。”李正樑坐在病床旁邊,若有所思地搔著下巴。他仔細想了想,又問道:“和你認識的——呃,其他人,鬧彆扭了?”
“有。”我回答,“許北傑,原來學生會辦公室的。”
“這更怪了”李老師用一隻手支住額頭,猛撓了兩下後腦勺,“許北傑已經出去實習了,他現在並不在學校啊”
我沉默了。李老師是個在成人裡相對單純的人,只希望別人好,他不可能想到如今的學生群落裡某些人的*詐和殘忍已經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許北傑還是有作案時間和動機的,我想。
“你聽到他們說話了嗎?”“沒有。”“他們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嗎?”“都看不到臉,沒有。”“你給他們造成了什麼傷害嗎?”“把一個人的鼻子打塌了,其他的基本沒有。”
李老師的雙手都在腦後撓了起來:“這可真難辦幾乎等於毫無線索。”他撓了好一會,終於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