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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龜奴詫異地說道:“你剛才不是離開了嗎,怎麼又回過頭來了?”邵表弟很是驚訝,但趕著離去就沒深究下去,直接從後門離開了。隨後他又依約前往隔壁的幸運閣客棧,掌櫃們留他用午飯。
竇提轄領著向都頭和兩名衙役在客棧裡轉了一圈,詢問完畢正要離去,掌櫃們留住他們,說酒菜已備好,請各位官爺用過酒飯再回吧。向都頭瞧著邵表弟陌生,隨手指著他問:“那是誰?”得知是邵老闆的親戚後,他又問道:“是來替邵老闆處理後事的嗎?”
邵表弟解釋道,是替邵老闆送一件物事給隔壁唐三娘。向都頭好奇地又問:“是什麼呢?”邵表弟如實說道,那是塊玉佩。
竇威聽到追問道:“什麼玉佩?”
邵表弟很不好意思地說:“沒看清呢,唐三娘只拿出來看一眼就收起了。”大掌櫃插嘴問道:“表弟,你看錯了吧,不是房契?”
邵表弟搖頭道:“我沒看錯,表哥你別懷疑,說不好那玉佩比房契更值錢。”眾人點頭認同。接著邵表弟又說起早上在隔壁的怪事,“真是怪事,竟然有人偷去那又舊又破的蓑衣。”老掌櫃把自己許久沒用的斗笠和蓑衣送給了他。邵表弟用過午飯,給邵老闆上了香,說是有要緊的事就離開了客棧。
第二天,七月十四日,那是邵老闆的頭七。
天色微亮,老掌櫃一如往常地開啟客棧大門。“啊,這這是哪個渾蛋乾的?”他被眼前慘不忍睹的小小屍體給嚇住了。一隻被殘忍地折斷了雙腳、割斷喉嚨的雞直挺挺地躺在了門檻前,門扇、門檻皆被灑上了叫人驚心的鮮血。晨風吹來,腥臊的血味隨之鑽入鼻孔,當日賬房裡的情形不禁浮上老掌櫃的腦海,那股濃烈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彷彿再次在空氣中瀰漫。老掌櫃捂著嘴掉頭往裡跑,高聲喊著:“阿三,快去叫官差來!”
二掌櫃睡眼惺忪地從東南邊的樓梯走下來,“表舅,喊阿三幹嗎,夥計們不是全都打發回家了嗎?”
老掌櫃指著門外,“這門口,這門”
二掌櫃疑惑地看了老掌櫃兩眼,走到門外一看,馬上“哇”地喊了一聲,急急忙忙跨過死雞往外奔,“我去叫官差過來。”
很快,接到訊息的向都頭領著幾名衙役來到了幸運閣。搜尋了一番,並沒發現更多的異狀,只是發現酒樓那邊的門板也被人潑了血。
“這一定是唐三娘找人來做的!”大掌櫃咬牙道。
向都頭忙問是怎麼回事。
原來,昨天唐三娘曾來過要求祭奠邵老闆。其後,她提出要到藏寶齋拿房契,說是邵老闆生前答應送她的,並出示了邵老闆生前寫下的贈予文書。大掌櫃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並稱等自己找到了房契再送過去,與唐三娘不歡而散。
基於此,三個掌櫃一口咬定是唐三娘僱人來找晦氣。向都頭好生為難,沒有證據總不能拿人,硬著頭皮到瀠香樓問話,唐三娘激動地斷然否定,並怒氣衝衝地咒罵大掌櫃,龜奴們更是指天發誓從沒幹過這等事。一無所獲的向都頭只好回去了。
儘管發生了那樣的事,該做的事還得繼續。隆重的祭奠儀式完畢,請來的和尚徹夜替邵老闆唸經超度。幸運閣裡的夥計全都暫時遣散回家,待邵老闆的棺木擇日下葬後,再挑個吉日重新開業。大掌櫃在安排好一切後先行趕回故鄉,替邵老闆張羅墓地的事情。偌大的幸運閣裡冷冷清清,不復七日前的熱鬧,只有和尚們的單調唸經聲和木魚敲擊聲在空寂的客棧裡迴盪。客棧裡只剩下老掌櫃和二掌櫃,以及前來扶靈的邵老闆十歲的幼子和陪伴那名孩子的奶媽,還有留了下來幫忙照顧那孩子的瓶兒,而鄭童生也被要求臨時住進了幸運閣。
這天早上八時,趙昊啟才起來,正悠然地享用新廚子的拿手小菜,元寶帶著本應接替阿甲到瀠香樓監視的阿乙走進了暖晴閣的小客廳。
元寶疾步走到趙昊啟身邊報告:“瀠香樓的小丫鬟有動靜了。”
趙昊啟雙眼一亮,“阿甲已經跟蹤去了?”
阿乙點頭道:“應該是的,今早我去接替阿甲時見到了他留的紙條。”說著,將小紙條遞給趙昊啟。
趙昊啟接過一看,額頭上立時多了個淺淺的川字,“是昨日上午十一時留的字條,阿甲到現在還沒回來?”
阿乙回答:“是的。”
“他們會躲在那麼遠的地方嗎?竟然讓阿甲花了二十個小時去跟蹤都沒能回來。”趙昊啟低頭沉吟。稍微思索,趙昊啟抬起頭吩咐道:“阿乙,帶上幾個人先找找阿甲有沒有留下線索,要是沒找到跟蹤線索就到郊外去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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