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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他不知道。至此,幸運閣的盜竊案大致水落石出。
末了,京兆尹出人意料地問了一句:“那個玉鐲是竇永庭遞給你的?”
湯康滎想了想點點頭。當時確實是竇永庭幫他撿起來的,那是他故意讓別人先發現鐲子,然後當別人誤以為是自己的,自己就順水推舟地接過來收起。
接著,京兆尹傳訊了竇永庭。
竇永庭矢口否認玉鐲是自己從陶徐氏身上所得,而故意丟棄在酒樓地上的,還說他一直以為那玉鐲就是湯康滎丟失的。
京兆尹這會兒撓頭犯愁了,實際上這案子要怎麼審他心裡原本是一點兒概念也沒有,上一封信的提示也到此為止。他左右顧盼了一圈,眾人皆用茫然的眼神看著他,誰都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他的手不禁探入懷裡這是最後一封了。
“傳喚趙昊啟至公堂作證什麼?”京兆尹被自己小聲念出信函內容的話音給嚇了一大跳。
在場的人均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彷彿剛才自他的嘴吐出的是一聲驚雷。京兆尹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隨便傳喚丞相大人深藏府中不肯輕易示人的寶貝兒子!
京兆尹的臉色更是難看。
“大人,既然是九公子吩咐的,儘管照辦好了。”童師爺在他耳旁嘀咕。
“可是”他好為難啊!案子審不下去,這人是傳召還是不傳召?要是這九公子是平常百姓,他二話不說馬上派人請來了,可這是趙九公子!搞不好人沒請來,烏紗帽就先行一步飛走了!
沉吟半晌,權衡了半天,京兆尹終於輕嘆口氣,無奈地道:“童師爺,請你和向都頭一起到丞相府,禮請趙九公子到府衙一坐,以協助本官審案不,還是我自己親自跑一趟吧。”京兆尹丟下正審著的案子,在眾衙役的驚訝神情中上了轎子,直奔趙府。
趙昊啟才來到前廳,一幕好笑的場景落入視線。三哥趙禹啟面色不善,正與如見了貓的老鼠般驚惶萬分的京兆尹對峙。一見到趙昊啟出現,京兆尹如獲大赦,喜極欲泣。
趙禹啟手臂一伸,攔下欲奔前求救的京兆尹,洪亮嗓子發出怒音,“九弟,回去。這趟府衙之行為兄會代你走這一遭!”
趙昊啟撥開趙禹啟擋在面前的手臂,語氣淡定地道:“那可不行,是我讓京兆尹大人傳喚我的。”
“什麼?!”趙禹啟的吼聲如雷,在京兆尹耳旁一炸,讓他雙腳一抖險些摔倒在地。趙禹啟不敢置信地看著弟弟。
趙昊啟回他一個輕鬆笑容,輕描淡寫地道:“三哥,你昨晚當值今早才回來,想必很累了,還是回房好好歇息吧。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沒事的。”說完之後,朝京兆尹一招手,撇下一頭霧水的兄長,領著小狗般乖乖尾隨的京兆尹,揚長而去。
路上,經過趙昊啟一番點撥,京兆尹回到公堂再次開審後,把罪名全往竇永庭身上推。竇威暴跳如雷,卻又無可奈何,除了邵老闆被殺一案竇永庭沒有嫌疑,其他各案他都不能提出洗刷嫌疑的人證。而原本被認定為自殺的陶商人一案,也被京兆尹推翻,指出陶商人是被人殺死再佈置成自殺的,證明就是廟後溪邊淤泥地上的深痕,那是以木板搭成跳板所造成的,那塊木板就是一端沾有泥汙的供桌桌面碎木。竇永庭默默地聽著京兆尹的指責,不發一語,既不認罪,也不申辯。竇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拼命為兒子辯護。
末了,京兆尹丟擲最後重錘。竇家車伕被召上堂,京兆尹問及邵老闆被殺當日,竇永庭是否有命他到停在後門小巷裡的馬車上取過衣物。
京兆尹的問話一出,搶在車伕回答之前,竇威高聲喊道:“我認了!”
竇威來到趙昊啟面前跪下,“一切都是竇某所為,竇某認栽,請九公子高抬貴手,放過犬子!竇某所為確實人神共憤死不足惜,可是,犬子是清白的!”
“我知道。”趙昊啟淡淡地道,“我很清楚永庭兄是清白的,他不承認是因為不是他做的,他不辯解是因為他知道和猜到是你做的。我要京兆尹這麼做,是想要你自己承認而已。”
竇永庭抬頭喊了聲:“爹!”欲言之際,竇威怒目朝他一瞪,“住嘴!”
竇威回過頭,目光灼灼地直視趙昊啟,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九公子,那東西是在你手裡?”
“沒錯。”
竇威長嘆一聲,再次小聲道:“九公子,竇某奉勸你一句,那東西切莫示於人前,也切莫追究它的主人,否則就算是相爺,也未必能保住你的性命。”
趙昊啟一聽,臉色一沉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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