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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
趙昊啟一下跳了起來,瞪著翠晴道:“胡說,沒有武藝又怎樣?只有傻瓜才會像猴子一樣滿樓亂竄,有腦子的人根本就用不著掛在爪鉤上盪來盪去!”
翠晴兩手往纖腰上一叉,回瞪向他快嘴快舌說道:“那您說,不用爪鉤怎麼從二樓飛上三樓?”
“對哦,爪鉤就掛在了三樓屋簷上,不然那個是幹嗎的?”元寶插嘴聲援翠晴。
趙昊啟逐一狠瞪了他們一眼,“幹嗎?就是用來騙你們這些不會動腦子只會動身子的猴子的!”
翠晴叉著腰發出冷蔑嗤笑,“是您故意胡說來耍我們的吧,那些不都是明擺著的事實嗎?”
元寶不住點頭,“翠晴說得對。”
“總有一天你們會知道我說的沒錯!”趙昊啟氣惱地別過頭,不再理睬翠晴了。
元寶趕忙打圓場道:“我們還是別再爭論不休了,無論真假,現在我們都不清楚,這些都暫且先放一邊。你們難道都不好奇昨晚瀠香樓有些什麼貴賓?”
趙昊啟眼珠一轉斜看向元寶,不屑地道:“哼,用得著猜嗎?瞧你那翹尾巴的樣子,莫不是那日摘花宴上的人都在?”
“不是全部,而是同時那天在幸運閣受邵老闆招待過的人都在。那些貴賓就是候補知縣湯康滎、邢參軍、王達朋、竇永庭和童師爺。”
“哦?有那麼巧?”
“就那麼巧。而且,他們除了竇永庭和童師爺在十時十五分離開,其餘三人均在瀠香樓過夜。”
“你可有打探過中途他們是否有離開過?”翠晴問道。
“不勞吩咐,我早向陪宿的妓女問過了。”元寶一副得意模樣,“他們都沒有長時間離開過,上個茅廁之類還是有的。要是如公子早些時候所說,那人就在當日被邀之列,他就在這些人當中。而唐三娘被劫之際,留宿的湯知縣、邢參軍、王老闆都在房中,因此他們都不可能是黑衣人。就只剩下提早離開的倆人,童師爺的可能性早被排除,那麼就只有竇永庭了。”
“不是他!”趙昊啟斷然否定。
“為什麼?竇永庭身手了得,當時又沒人證實他不在場。”
“的確,他有足夠的身手和機會,但他是個心思很單純的人,不可能是那個人。”
“公子自己不是說過看人不能光看外表?我們剛認識他沒多久,何以見得他不是?”
“他是我的朋友,我當然知道。”
“朋友?”元寶狐疑地歪了頭。
翠晴插嘴替元寶解惑,“你不在的時候,公子請那位竇公子來過好幾次了,還每次都磨著人家教武功呢!可惜這麼多天下來,還是老樣子,一招半式也沒學會!”翠晴說得興高采烈,趙昊啟一臉不爽。
元寶嘻嘻笑道:“我好佩服公子的韌勁,十年來十多位老師傅都沒能教會,還敢再次挑戰自己完全不在行的拳腳功夫。”
“你們儘管笑吧!”趙昊啟懊惱地漲紅了臉,走到屋角一隅撇開臉不看元寶他們,自己獨自喝悶茶。
過了好一會兒,趙昊啟才從角落回到書桌前,對元寶他們說道:“為什麼你們都不想想永庭兄之外的人的可能性?”
“其餘人都不可能吧?除非是買兇。”
“不可能,以那人的謹慎來分析絕對是自己來幹。”
“依我看,是公子想得太複雜了,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流寇所為。”元寶總結道。
趙昊啟不屑地撇嘴道:“邵老闆是流匪所殺,唐三娘是流匪所劫,陶徐氏是流匪所害。你不覺得這流匪也太多了嗎?還偏偏喜歡繞著幸運閣來轉,不惜冒險與官差對峙!”
元寶不服氣地回駁道:“可是,若如您所說的,當日上午十一時至晚上九時曾在幸運閣的人當中就有那人,符合的人除了住客和三名掌櫃、竇大人、方秀才、鄭童生,就只有那五人。我們來擺擺事實。
“首先,那些住客因邵老闆以住店即獲摘花宴席位的優惠之故,而在下午一時左右全離開了客棧,假定無首女屍是陶徐氏,那麼這些住客就可以排除在謀害陶徐氏兇嫌之列,其餘各人均有嫌疑,包括老掌櫃、陶商人和蒲商人。”元寶邊說著,邊拿起桌上的筆蘸了墨,在紙上列出當時在幸運閣的各人的行動:
〖下午二時至下午四時:竇威、邢參軍、王達朋、童師爺在客房裡睡午覺,二掌櫃約在下午二時十五分外出找瓶兒,鄭童生、方秀才、竇永庭、湯康滎、大掌櫃在藏寶齋,老掌櫃在客棧的櫃檯處,老黍在廚房,除了童師爺午睡一個小時後回到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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