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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劍上的東西是賬本!”元寶吼道。
趙昊啟抿唇一笑,“正確。”
“賬本是從書桌上掉下的。”
“沒錯。”
“至於要怎麼讓一大堆賬本掉下桌子”元寶搔著頭,喃喃自語著,“絲線綁著布條,布條捆著賬本不對,太重,絲線拉不動。”
元寶託著腮幫拼命想
“嗚”一陣稚嫩的哭聲由遠而近,元壽兩手抹著臉,很傷心地哭著走進書房。一見到元寶,猛地撲入他的懷中大聲哭喊道:“我以後再也不理鶴哥哥了。”
元寶朝跟在元壽身後,一臉心虛的元鶴怒目一睜,“你又欺負弟弟了!”
元鶴慌忙擺手,“沒有,不關我的事”
“誰說不關你的事?”元壽大聲地控訴起元鶴的罪狀。
原來,前陣子有人送來了一對名貴鳥兒,趙昊啟見元壽很喜歡就給了他。今早,元壽搬了一個坐墩放在院子中間,將鳥籠放在上頭,讓那對寶貝小鳥曬太陽,自己則在一旁捉蟲子喂鳥。元鶴一個人無聊,在旁邊的路中央玩起彈珠子。一名路過的僕人不留神踩上珠子猛地滑倒了,恰好一腳把一旁放了鳥籠的坐墩給踹倒,受驚的小鳥從裂了一條大縫的鳥籠中飛出,撲稜稜地飛入旁邊的花樹叢裡,再也找不著了。元壽好不傷心,於是哭著跑來找大哥告狀了。
元寶聽了么弟的哭訴,伸手狠狠地賞了元鶴腦袋兩個栗暴,讓元鶴苦著臉答應當一回馬,才讓元壽破涕為笑,高高興興地騎在哥哥背上喊著“馬兒快跑”,一起跑到外面玩去了。
目送著弟弟們離去的背影,元寶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地上不是有碎了的墨條嗎?就是它!用它撐起一大沓賬本。墨條就豎在桌子邊緣,斜撐著一大沓賬本的中間,賬本一頭抵在桌上,另一頭懸空在桌子外,劍柄之上,形成一個賬本懸崖。”元寶說得興奮,跑到書桌前,取來紙,在上頭畫符般畫了張簡圖,遞給趙昊啟看,“瞧,就像這個樣子。然後,當它倒下,上方的賬本懸崖就會崩塌,嘩啦”元寶用手做了個倒塌的動作,“那堆厚厚的賬本雪崩一般在劍柄、劍刃上,賬本是紙,不如木頭硬,不會滑開,一大堆的紙壓在劍上推著劍刃下切。要是那下面不是人的頸子,而是一根蘿蔔,怕是可以切開兩截呢!”
趙昊啟讚許地點了點頭。
得到趙昊啟的肯定,元寶說得更起勁了,“那根線就拴在墨條上,不對,數十本賬本壓在上面重量不輕,一根絲線拉不動重壓下的墨條。那麼就是那個,茶壺和茶杯!”元寶興奮地用手比畫著,“兇手把邵老闆的絲綢衣服撕成許多布條,一些用作繩索和矇眼布,撕一條細的一頭縛住墨條,中間纏過茶壺的把手,繞過茶杯的杯身,另一頭綁上絲線,絲線穿過非常密貼只有髮絲才能穿過的門,連向外頭回廊的小門的左門閂。當門開啟,絲線就攔在通道,因為太細了,透過的人著急找邵老闆定然會絆到絲線上,絲線拖動布條,布條把放在桌子靠右角邊緣的茶杯拉倒墜落地上,茶杯連著茶壺把手,在茶杯的重量與布條拉力的合力下拉倒茶壺,倒下的茶壺依靠重力往下墜,拖倒墨條。”
“元寶,你可以退九步了。”說話間,趙昊啟幾下將棋盤還原為九步棋以前。
“可是,那法子對於兇手來說不夠穩當,是吧?”
“對,絆到人的絲線是否在拉下茶杯之前就被扯斷,茶壺的下墜力是否足以拉倒墨條這個法子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因此,他不得不運用另外一個方法?”
“有時候獨闢蹊徑會更有效。”說著,趙昊啟往另一角落下一子,“元寶,你又暴露了一個新的致命點,好像會輸得更快呢。”
“慢著!如果從門這邊依靠他人觸動機關不可靠,那麼從另一邊由自己觸動是不是正解?”
趙昊啟眼角微垂,露出微笑,問:“若是你,要怎麼做?”
“不從門的話,那麼得從窗戶。窗外就是條河下方是瓶兒的房間和馬廄,從視窗垂下繩子,再潛入馬廄拉不對,根本不能進客棧。在外頭拉?不可能,賬房還隔著邵老闆的臥室”元寶抱頭苦思。
瞧著元寶苦苦思索的痛苦樣子,趙昊啟一手託了腮撐在桌上,淡淡地問:“你就那麼想贏棋?”
元寶苦著臉道:“已經半年沒贏過了,任誰都想吧?”
“又不是憑自己實力贏的,有那麼重要?”
“贏就是贏,結果才重要。”元寶一手握拳,大聲說道。
“我倒是覺得下棋過程中所享受到的快樂才是重點,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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