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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許陌生面孔透過廚房門前通道進入客棧,所以說陌生人是不可能偷偷跑進幸運閣客棧,也不可能去殺人的。被公子列入嫌疑名單的那幾個人,中途沒有離開過瀠香樓,當然更不可能瞞過守門龜奴和客棧夥計的眼睛,到客棧二樓去殺人。要是如公子所言,兇手只能是那幾人中的一員,那麼我要問:一直身處瀠香樓的兇手要怎樣才能去殺害邵老闆呢?”
趙昊啟用纖長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顆棋子,輕輕放在棋盤的一角上,這才淡淡地道:“既然沒有陌生人能輕易進入客棧,這不就證明了,邵老闆是被人設定機關殺死而不是什麼流寇殺人或者買兇殺人了嗎?當日,這幾人的僕人有進出過瀠香樓吧?”
元寶撓了撓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道:“這個我沒去調查過。”
“這點你先暫時放一邊,晚點兒再去證實也可。你別忘了,還有麻沸散,這麻沸散用處可大了。”
元寶一拍桌子,猛地插嘴道:“我知道了!兇手是用它讓邵老闆昏睡過去,綁在固定的地方,設定好機關,比如把劍刃擱在脖子上,然後在自己不在場之時,讓誰去觸發這個機關。是這樣吧?”
趙昊啟點了點頭。
元寶臉上隨即綻開燦爛的笑容,“我的腦子其實也蠻靈光的。”
“然後呢?”趙昊啟問。
“什麼然後”元寶懵了。
“機關要怎麼設?”
“這個”元寶語塞,皺起眉冥思苦想,“對了!”他突然跳了起來,大聲嚷道:“線!二樓通往回廊的那道小門門閂上的絲線,那條絲線應該不是什麼人不小心掛在上頭的吧?肯定是機關的一部分,說不好它就是觸發機關的媒介!”
趙昊啟笑道:“你的猴腦子終於有進步了。”
“公子我本來就是人啊,只不過沒您那麼聰明而已!說我是猴子,猴子會替您跑腿?”元寶邊不滿地嚷嚷著,邊拿起一粒黑子往棋盤上隨手一放。
趙昊啟一看,笑容更燦爛了,“我說不聰明的人啊,你決定要在這地方下子?”他右手拈起一顆白子,作勢要往棋盤上的某個地方放。
“慢著!”元寶一手擋住他指尖的落勢,哇哇大叫道,“太狡猾了,趁著我說得起勁松懈了就佈下陷阱,我要退三步重來!”
趙昊啟歪頭笑了笑道:“好,你要是說出那條絲線怎麼用,我讓你退十步。”指了指棋盤的另一角,“那個角還差一步就是我的。”
元寶一看,果然如此,他大聲嚷道:“我要重來,您可不要後悔!”
“不後悔。”
元寶抬頭望著天花板想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道:“絲線要是用作從外面閂門的話,就不會留下,兇手閂上了就該抽走。那絲線是綁在門閂上的,而且有相當長的一部分拖在迴廊地面上。它應該是經過的人絆到後被扯斷的,所以它的作用是牽動什麼東西。”元寶說完,雙眼看向趙昊啟,問:“我說得沒錯吧?”
“是沒錯,不過才說這麼一點兒就想退十步,你會不會太賺了?”
“好吧,我就再多說些,讓您心服口服。”元寶自信滿滿地繼續道,“那根線另一頭連著那把劍的劍柄,劍刃擱在邵老闆的脖子上,當掌櫃的開啟小門往賬房移動之時,會絆到絲線,拖動劍刃割開邵老闆的脖子。我說對了嗎?”
趙昊啟搖了搖頭,輕笑著反問:“你認為那麼薄的劍刃有辦法輕易立起來嗎?”
“這個”元寶歪頭想了一會兒,終於想到了,“對了,地板上那條縫隙!那是兇手把劍尖斜插在木地板上的痕跡,斜插入一點兒劍尖不就可以立起來了嗎?怎麼樣,我說中了吧?”元寶挑釁般笑著朝趙昊啟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趙昊啟還是笑著搖頭,朝他豎起兩根指頭,“你的想法有兩項弱點。首先,以一根比髮絲粗不了多少的絲線拉動插在地板上的劍,縱然靠著瞬間發出的力道能拔出劍拖動,恐怕也只能在邵老闆脖子上拉出一條淺淺的血痕而已。其次,邵老闆是被割開頸脖血脈失血過多而斃命的,掌櫃和夥計們撞開賬房的門只需七分鐘左右的時間,若是光靠破門的人絆到絲線拖動劍來殺邵老闆,時間上不太夠用,有可能門被撞破後邵老闆尚未斷氣。雖說受了致命傷,若是邵老闆還能說出一兩個字的話這對於兇手來說太冒險了!”
“那樣的話”元寶說不出反駁的話,只好皺著眉苦苦思索著。
趙昊啟又道:“而且方向也不對。如若是用拖動劍刃的方法,地板上的縫隙應該在後,邵老闆的身體在前,現在可是相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