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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走來。
“一個女孩子家湊什麼熱鬧!”大掌櫃黑了臉,“幫我找個人把她叫回來。居然跑到花街去看熱鬧,這丫頭野得越來越不像話了!”
“等我把這些賬本和銀兩交給了老闆後,我替你把她找回來吧。”二掌櫃邊說著邊穿過藏寶齋往東南角的那扇小門走去。
“咦,怎麼鎖了?平常這時候可是開著的。”二掌櫃推了推門,訝異地嘀咕道。
“你把東西先交給我吧,老闆大概是忙著算賬,剛才叫我給鎖上了,還吩咐我晚上七時之前別讓人去打擾他呢。”
“好吧。”二掌櫃說著遞過錢袋和賬本。大掌櫃接過後將其放在門邊的一張茶几靠牆處。
這時,邢參軍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邢大人您也困了?”童師爺問。
邢參軍半眯著眼點了點頭,又瞄了瞄發呆的竇永庭,“賢侄,要去歇息一下嗎?”
竇永庭應了聲,接著又搖頭,“我爹讓我在這跟各位叔叔伯伯聊。”
童師爺暗地搖頭,不禁同情這個老實得過火的少年。
邢參軍哈哈一笑,“賢侄,你應該去睡上一個小時養足精神,待會兒摘花宴的時候睜大眼睛瞧個清楚。除了花魁琴音,瀠香樓其他姑娘也都是上等貨色。”邢參軍湊在竇永庭耳邊小聲問:“你沒上過青樓吧?”
“父親不許。”竇永庭低聲道。
“賢侄,待會兒你可要看仔細哦!”邢參軍說完,嘿嘿笑著用力往竇永庭肩膀上猛拍了數下,然後大聲喊,“掌櫃的,給我弄個房間。”
大掌櫃彎腰作揖為難地道:“邢參軍不好意思,小店裡的上房都住滿了客人,只剩下幾間下房,不知邢參軍嫌棄不?”
“沒關係,沒關係。”邢參軍大大咧咧地擺手說道。
童師爺這會兒也覺得有點兒困了,打了個呵欠站起來,正要開口,沒想到王老闆也同時站起來,“我也困了,掌櫃的能為我也安排個房間嗎?”
大掌櫃斜眼看了王老闆一眼,不太情願的表情一閃而過,大概是想到他總歸也算是個客人,於是回過頭喊來夥計準備幾個房間。稍候了片刻,二掌櫃就領著他們去客房。他們一行人穿過與酒樓相連的走廊,下了樓,又從酒樓一樓與客棧一樓連線的走廊來到了位於客棧西邊的下房。客棧的一樓圍繞著小庭院的廂房基本全是夥計房,東北是馬廄,西北是廚房、柴房以及茅廁,外面一列是下房。二掌櫃把邢參軍安置在最西邊一列,最盡頭的木字十六號房,王老闆在木字十五號房,童師爺在最靠近西樓梯的木字十四號房。
童師爺沒怎麼閤眼,房間環境太糟糕,隱約散發出一股黴味,大概是許久沒客人住過。躺了一個小時,他就起床了。回到藏寶齋,見大掌櫃陪著竇永庭和候補知縣湯康滎在聊天。茶室裡頭,鄭童生和他的好友方秀才在對弈,童師爺走了進去,坐在一旁觀看。約莫一盞茶的工夫,竇永庭也走了進來,坐在他身邊一同觀棋。
沒一會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湯康滎從外頭回來了,剛進門就喊了起來,說是剛買回來要送給母親的玉鐲掉了,急急忙忙又奔出去下了樓,大掌櫃聽了急忙跟在他後頭。沒多久,湯康滎又奔了回來,邊嚷著在哪掉的呢,邊在藏寶齋四處翻找。一個不小心,把大掌櫃放在几上的賬本和錢袋子給碰下了地,碎銀和小額銀票撒了一地。
竇永庭聽到聲響,從茶室裡探頭出來,瞧見湯康滎和大掌櫃在慌亂地撿地上的錢物,走去幫忙收拾。
童師爺懶得動,只瞄了一眼他們,就回過頭繼續觀棋。
在外頭的人撿好錢物,大掌櫃順手往桌上一放,和竇永庭一起跟著湯康滎到外頭繼續找丟失的玉鐲。鄭童生和方秀才下完了一局棋後,童師爺躍躍欲試,邀他們跟自己對弈,於是就換童師爺跟方秀才對弈。才開局下了五手棋,湯知縣他們回來了,說是在酒樓的一樓角落裡找到了玉鐲。童師爺跟方秀才的棋還沒下終盤,大掌櫃就說差不多到了,該讓竇大人他們起來準備。
鄭童生替大掌櫃到一樓的下房去知會其他人起床,方秀才稍作收拾並暫時代為招呼其他人。大掌櫃則親自前往去喚醒竇威。眾人一同穿過酒樓一樓與客棧間的走廊,從客棧的前門離開,前往隔壁的瀠香樓。
童師爺清楚記得,當時是將近下午四時。
“這位小哥你怎麼來了?”站在門口的衙役一看到元寶就殷勤地打起招呼。經昨夜一番鬧騰,衙役們都記住了元寶是深閣公子的心腹跟班,本應拒絕閒雜人等進入的案發現場,就任由他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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