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竇威臉上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的用意,唐三娘有些茫然地看著兩人,不知要如何做才好。
“請問大人打油詩可否?晚輩對那個比較在行。”趙昊啟不但不認為難還挺樂意的。
“隨便,不過可別讓大家等太久了,就以半炷香為限。”竇威的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感覺到他是故意為難趙昊啟,提出如此短的時限,定然是為了讓趙昊啟出醜,好替兒子出口氣。
誰料趙昊啟沒有反對,而是認真地向竇威問道:“敢問竇大人大名?是否非得同一字嵌入詩內,還是諧音字亦可?”
“竇某名威,其他隨便。”竇威不耐煩地答道,重重地將身子靠向椅背,等著看趙昊啟出醜。
“那好辦,諧音打油詩的話無須半炷香。”
另一旁的陸祁安一聲不吭置身事外,目光不時往上飄,心思明顯已經飛上了二樓歌舞臺。
“九公子別太逞強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吟不出可不太好!”竇威眼露嘲諷之意,抿唇訕笑。
“小菜一碟而已。”趙昊啟口氣輕鬆,似乎成竹在胸。
“好,老夫就等著公子的佳作。”竇威面露笑意,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趙昊啟略一沉吟,即微側了頭,唇角愉快地彎起,露出頑皮的神情,緩緩開口吟道:“豆蔻釵裙倚門扉,微斜荊笄送秋風,乃無佳訊望東悵,珠淚盈盈怨無終。”
“九公子好才情!”話聲一落,唐三娘即刻撫掌嬌聲贊好,“九公子出口成章,才氣過人,一炷香的工夫不到就吟出一首好詩,跟我家琴音當真天生一對啊!”
其他賓客也一味地跟著說好。
趙昊啟臉上頑皮的笑容更濃,“只是首臨時拼湊的拙劣藏頭打油詩而已,根本算不上詩。”又轉頭看向竇威,“竇大人覺得怎樣?”
竇威看向趙昊啟的眼光鋒利得猶如磨利了的薄刃,臉上肌肉僵硬似石,半晌才扯出一抹牽強笑容,“趙九公子果真是好才情!”一字一字從嘴裡迸出,“竇某認栽了!”
趙昊啟輕搖著摺扇悠悠說道:“大人言重了,晚輩只是應大人之約,開個小玩笑而已,大人心胸廣闊,定然不會跟在下這個小輩計較的,對吧?”完了還掛著頑皮笑容著意來個回問。
竇威不發一言,回過頭去,再也不看趙昊啟一眼,臉色陰沉。
趙昊啟吟的是藏頭打油詩,豆字諧竇音,微字諧威音,詩意表面是說一豆蔻少女思念情郎傷心垂淚,實際藏起來的頭是“竇威乃豬”。
無人能窺見的桌子下,竇威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過了好半天才慢慢把拳頭張開。
瞧見竇威陰鬱的臉色,唐三娘細思下才驚覺過來,霎時白了一張敷了厚粉的臉,驚惶不已地來回瞧著他們。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發出尖銳的聲音高喊:“吉時將至,是時候請各位公子提出花價,來、來、來,有心出價的公子請把聘禮放入禮袋中。”唐三孃的尖聲嚷嚷將眾人的注意力喚回到摘花宴的主題上,總算成功地把兩人之間變得有點兒緊張的氣氛抹淡。
大概是有誰有心出價,有誰只是看熱鬧,早就預定好了,唐三娘一揮手,龜奴們逐一把一個個小紅袋分發到十數人手中。趙昊啟也拿到了一個。
其時將近下午六時。
“元寶。”趙昊啟招來元寶,湊在他耳旁悄聲問道,“這個袋子要裝什麼?”邊問邊搖晃著小紅袋。
“大概是錢吧。”元寶同樣小聲回答。
“三哥有吩咐過你該怎麼做嗎?”
“沒有,三公子臨走之時不是跟您說過什麼嗎?”
“咦,有嗎?”趙昊啟微微吃驚。
“有。”
“他說了什麼?”
“我沒聽到。”元寶為難地撓著後腦勺。
趙昊啟不禁輕蹙眉頭,“那現在要怎麼做?”
“嗯,放錢進去吧其他人好像都放銀票和珠寶。”
“三哥有交下錢物給你嗎?”趙昊啟的語調有點兒急促。
“沒有,三公子也沒留下什麼給你嗎?”
“你問問有沒有留下給阿甲跟阿乙。”
一問之下,兩名被留下負責保護趙昊啟的家丁不住地搖頭。
趙昊啟沉默了下來。
元寶見此急了,“這可怎麼辦呀?您身上沒帶著錢物或者金銀飾物嗎?”
趙昊啟揚了揚雙臂,看著他無奈地道:“兩手空空。”
“這、這可麻煩了!”
“元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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