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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分幸運閣酒樓的二掌櫃來報,有賊人潛入幸運閣把邵老闆給殺了。”
“什麼?邵老闆被殺了?”竇威一臉震驚。
“是的,賊人潛入客棧,怕是想要偷竊錢財,大概剛好撞上了邵老闆。”
“賊人立刻就把邵老闆殺了?”
“不是,賊人先是把邵老闆給捆住了還塞住嘴巴,然後賊人翻箱倒櫃把屋裡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剛好米商前來討餘下的賒款,大掌櫃去喊邵老闆。邵老闆從裡面把走廊上的小門給閂住了,大掌櫃又敲門又喊的搞了半天都沒見邵老闆來開門。於是大掌櫃就生了疑,喚來二掌櫃和兩個夥計一同把小門給撞開了。本以為邵老闆在寢室裡,卻聽到賬房裡有聲響,他們立即到賬房門前拍門,結果賬房的門也是在裡頭被閂死了。撞開門後,發現邵老闆已經被賊人殺害了。”
“賊人呢?”趙昊啟忽然插嘴問道。
向都頭訝異地抬頭瞧了瞧他,又望了望竇威。
竇威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看向趙昊啟。後者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家僕替他搬上來的椅子上,興致勃勃地邊聽著向都頭的敘述,邊一手捧著從家裡帶來的茶杯,嘟起嘴吹著白瓷杯上的騰騰白煙。那副悠閒自在的派頭就好像他是一名正在聽取下屬稟報的縣太爺,站著的人都是衙役。
沒聽到向都頭回答自己的問題,趙昊啟把視線自散發著清香的茶水移到向都頭臉上,“賊人怎麼跑的?”
“跳窗唄。”
“窗子是開啟的?”
“上面那扇開著,下面的是關著的。”
“房間裡的窗子是支窗?”
“對,上下都是用竹竿撐開的下撐式窗扇。”
“誰看到了賊人跳窗逃走?”
“沒人看到,撞門進去以後賊人已經逃了。”向都頭被趙昊啟一句接一句的連珠似的發問給弄煩了,語氣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竇威忍不住開口道:“九公子,這可不是丞相府。”意思就是:輪不到你來喧賓奪主,我才是查案的人,靠邊站去。
趙昊啟笑了,“竇大人,晚輩是幫大人問出想要知道的問題。”
竇威不屑地一撇嘴,“不勞九公子,竇某自會”
趙昊啟不等他說完就快嘴快舌地強行打斷他的話,“竇大人不必客氣,晚輩樂意代勞。”嘴裡說得客氣,態度卻囂張得很,瞧也沒瞧向竇威,只一味盯著向都頭逼問:“向都頭,既然沒人親眼看見賊人離去,又如何得知賊人跳窗而逃?”
“門都閂死了,除了視窗,賊人還能往哪逃啊!”被他咄咄逼人的質問一路逼迫,向都頭來氣了。
“就憑這點?”趙昊啟又笑了,不過這回的笑容染上了明顯的譏訕意味,“都頭大人是不是馬上就派人爬上屋頂去追賊人了?”
“當然。”向都頭一臉“小孩子懂啥”的輕視表情。
“那一定是連賊人的一根腿毛都沒撿著吧?”趙昊啟一臉嘲諷地道。
向都頭立刻被氣得說不出話了。
“天色已暗,賊人若是膽大躲在暗處不動,或是伺機滑入河中,找不著行蹤也是毫不奇怪的。”竇威替被氣得紅了臉的下屬申辯。
趙昊啟再次露出譏嘲的笑容,“不過那邊捉不到賊人是已成定局的事情,倒是這邊都頭不立即讓仵作來驗屍沒關係嗎?”
“也是。”向都頭立時醒了神,急忙朝身邊一名衙役命令道,“看看那邊好了沒有,若是完事了就讓仵作立刻過來。”
竇威蹙起眉頭,對於下屬被人牽著鼻子走感到很不快,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趙昊啟搶先對一直在琴臺上哭得呼天搶地的唐三娘發話:“三娘,你就別在那哭哭啼啼的了,讓人聽了煩心。”
唐三娘一聽,哭得更悽慘了,“九公子呀,您這是什麼話,琴音可是三孃的心頭肉啊!如今死得這麼慘”
趙昊啟嘆了口氣,“我說三娘,你怎麼詛咒自己的女兒呢?你睜眼瞧清楚,這可憐的姑娘根本就不是琴音姑娘。”
“什麼?”眾人皆發出驚詫之音。
趙昊啟擺出一臉“怎麼這麼簡單都不懂”的表情,掃視了一圈驚訝地望著他的眾人,朝地上紅衣裹身的軀體努了努嘴,“一瞧就知道,每天都彈琴的人哪來那麼長的指甲?”
唐三娘立時抖擻精神,發軟的腿變得充滿力氣。她一下子站了起來,噔噔地兩步跑到紅衣女子前。
其他人也過去瞧。
一看之下,唐三娘立時指著那隻灰白色的手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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