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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上演。
殺漢人,抵之牛羊;
漢人婚,蒙古人可擁有女子初夜權;
民分四等,唯漢人、南人最低!
······
可是歷史的記述,殘酷的告訴顧同,這都是真的,這一切都會上演,倘若沒有改變,歷史的腳步還是會上演那些悲慘!
“不,決不允許!”
顧同心中發瘋似得怒吼著,雙目通紅,血液燃燒,雙拳緊握,心底裡暗暗發誓,絕不容許,悲慘再次發生。
只因為他來了,穿越千年而來,那麼他就有義務來阻止悲慘,也必須承擔家國、民族的責任!
顧同不想一個人在這條道路上行走,改變歷史的力量,不是依靠他一個人就可以的,他還需要助手;神武軍將士是這條路上的助手,趙秉文、郝天挺這些文人儒士也是,可是,這還不夠,想要改變一個民族的命運,想要未來百年、甚至千年,中華民族依舊巍立世界民族之林,那麼就必須要從傳承、從教育抓起,一代代的思想傳輸,為儒家道德的馬車裝上物質世界、科學世界的羽翼,這個民族,才能夠飛的更遠、更高!
顧同的沉默,讓趙秉文的憤懣、怒喊仿若沉入大海,連一丁點兒的波浪都沒有激起,可是,看著顧同臉色愈加的沉重,看著顧同神情愈加的凝固,甚至,顧同身上那種不加掩飾的悲憤、氣悶,種種情緒,都讓眾人心頭一顫。
“難道他的描述是真的?”
順著顧同描述的那番歷史記憶,每個人都看到了不同的畫面。
趙秉文看到了儒家經典毀於一旦,焚書坑儒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王修看到了家國社稷毀於一旦,漢家傳承斷裂,趙宋皇室慘死於胡虜之手;
郝天挺的腦海之中,則是良田荒廢,草木叢生,餓殍遍野,民不聊生,胡虜放馬中原,百姓盡遭塗炭;
何方重重的嘆了口氣;
羅通、賀鬍子、蕭成等一干將領,無一例外,腦中全部是血,改朝換代,怎麼能不流血?胡虜統治中原,焉能不回屠城?老百姓手無縛雞之力,無寸鐵以抗爭,怎麼不會任人欺凌?
一副不亞於十八層地獄的眾生相浮現在每一個人的想象中,每個人都不知道這些畫面會不會發生,但是,卻也沒有人敢去打賭,生了還好說,若是輸了,可就是成千上百萬的老百姓的身家性命!
只有顧同知道,那不是虛構的,不是存在於想象中的,不是地獄,那是幾十年後的中國,是蒙古人鐵蹄踐踏下的華夏,是一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千年哀傷。
“你們可以不相信我,因為悲慘還未發生,可是作為民族的精英,作為可以有能力改變這一切的我們,倘若什麼都不去努力,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苦難的元兇,就成了我們!”
顧同嘗試著說服,他不想一個人孤獨的戰鬥,前進的路上,他想要有人陪著自己。
“我也不願意相信,可是,我不敢去賭,我只知道,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這些道理,不能等到下雨了再去彌補,不能等到狼來了再去補牢,每一個生命都無比珍貴,在歷史面前,我們開不得玩笑,也疏忽不起。”
看著沉思中的眾人,顧同有所感觸的繼續說道。
“興建學院,納種種強國之術,這並不是要取締儒家的至高地位,難道就因為我們要在學院之中傳播各家學術會讓經典之學淪喪嗎?先秦之時,百家紛呈,正是因為有了這些不同的聲音,儒家的至尊地位,才大浪淘沙,確定了下來,千年來的傳承,難道讓你們懼怕了?你們覺得農工商家之談,會威脅到你們?”
這句話,顧同是看著趙秉文說的,目光如炬,直逼趙秉文的內心深處,讓他難以躲避,不敢躲避。
趙秉文嚯的起身,看著顧同,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知道,方才顧同的一番言語,是對著他說的,因為只有他可以代表北方文壇、士林,也只有他,可以做這面改革的旗幟、號角。
趙秉文心情複雜,絲毫不亞於一鍋充雜著各種調味品的湯汁,只不過這些調味品的比例尚未組合好,所以,諸味紛雜,難以言表。
郝天挺看著老友,又看向臉色趨於平靜的顧同,微微的頷首說道:“周臣可還記得當年朱熹和陸九淵鵝湖之辯,理學、心學大辯三日方落下帷幕,可正是因為那場辯論,不管是理學還是心學都漸入人心,甚至短短時日,就開始北傳。”回憶著二十幾年前的那場震驚南北文壇的鵝湖之會,郝天挺沉聲說道:“不爭不進,沒有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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