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擋了。
顧同在暗衛的保護之下,從北城的城頭緩緩走下,沿著通往吳曦府邸的大道,直直而去,一路之上,夾道跪在地上的叛軍將士絡繹不絕,或許其中,不乏有人想要置顧同於死地,但是在暗衛、親兵營將士的護衛之下,別說當眾行刺,就算是想要飛進來一隻蒼蠅,都是困難的。
更何況攻城戰早已經嚇破了叛軍的膽氣,顧同橫刀劈砍,浴血奮戰的模樣,一傳十,十傳百,叛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是以就算有其他心思,可是也只能在晉軍強大的武力威懾下,咬牙跪在路邊,看著顧同安然透過。
城中的戰事已經進入到了收尾階段,陳平、蕭成、賀鬍子、哲別,從四個方向,將那些還在負隅抵抗的叛軍毫不留情的殺掉,至於投降的,則勒令回到城中的軍營,等候發落。
因為人手不足,四將並不敢分兵太多,畢竟還要保證顧同的安危,不過在楊巨源和沈復將已經歸順的一萬多兵馬交給四將的時候,陳平、蕭成、賀鬍子還有哲別頓時都鬆了口氣,有了這一萬人,只要將俘虜營看守好,等到長安城派出來的援軍到達,那麼大軍兵力緊張的局面必然會隨之化解。
將士們的戰爭結束了,可是對於顧同來說,他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吳曦的蜀王宮中,顧同端坐在昔日吳曦的王位之上,看著富麗堂皇的蜀王宮殿,又看著蓬頭散發,嘴角還流著血絲的吳曦,心中也不禁一陣感慨。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千百年來,無數人想要稱王稱霸,想要權傾天下,主宰一方,可是誰又明白,勝利者,只會有一個,一將成名萬骨枯,譬如吳曦一樣的勝敗者,最終,卻也不過是別人成神道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吳曦,你可知罪?”屏退了左右,顧同望著吳曦,清聲問道。
“知罪?哈哈,成王敗寇,我吳曦何罪之有?”吳曦紅著雙眼,一臉憤怒的看著顧同,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何罪之有?吳曦,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境地了,你居然還不知悔改,好,既然你不知道,那麼我來告訴你!”顧同起身,走下王座,站在吳曦身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吳曦,一腔正氣說道:“靖康恥,臣子恨,女真與我漢人,誓死不兩立,北伐關鍵當頭,你引兵背叛朝廷,投靠金國,賣主求榮,割棄關中四州,置民族大義於不顧,不忠不義,此罪一也;吳玠吳麟兩位將軍,當年金戈鐵馬,馳騁和尚原,與金兵大小戰役不下百多次,吳家幾代忠良,為國為民,戍守巴蜀,剋制關中女真之敵,功高勞苦,吳家忠良之名,五湖四海盡知,然你吳曦,為一己私利,棄置祖宗名聲於不顧,效仿石敬瑭,做個兒皇帝,實在是丟盡吳家名聲,此乃不孝之罪;本王引兵攻伐關中,收復失地,至此之際,你不思引軍投降,居然還敢謀劃攻取關中,執迷不悟,將麾下十萬將士性命玩弄於股掌之間,明知不敵,卻愚蠢抵抗,此乃不仁;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頑劣至斯,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地方?”
顧同冷哼一聲,直將吳曦罵的體無完膚,相對於前一日城前罵戰,這一刻,顧同的訓斥聲更加的嚴厲。
或許是被顧同罵的醒悟了,也或許是情知已敗,再無回天之力,吳曦慘笑幾聲之後,像一隻瘋狗一樣,趴在地上,一邊叩頭,一邊向顧同哀求道:“晉王,事到如今,我已經醒悟,當初悔不該鬼迷心竅,聽信麾下屬臣之言,賣主求榮,還請晉王饒恕!”
沒有想到到了這個地步,吳曦竟然還心存僥倖,顧同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的問道:“饒恕?呵呵,你倒是給我說出一個讓我饒了你的理由來,若是讓本王滿意‘‘‘‘‘”顧同沒有往下說。
吳曦以為是顧同為利益考慮,欲放過自己,於是連忙絞盡腦汁,窮思苦慮之後,自以為是的開出了一個買命的價碼:“晉王,只要你放我一馬,我宮中財產,吳家幾世積累,蜀地十萬勁旅,一切一切,都將是晉王您的,若是王爺不嫌棄,將臣收下,留在身邊伺候,臣定將感激不盡‘‘‘‘‘”
吳曦正要往下說,顧同卻已經沒有聽下去的心思了。
“吳曦,我念你昔日為王,念吳家功勳顯著,與你談話,卻不曾想,你竟然愚頑至斯,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本王可不敢放在自己身邊,至於你說的那些東西,財產也罷,兵士也好,本王自當奉公處理!”冷冷的丟下幾句話,顧同叫了一聲門外的衛士,然後對著吳曦最後說了句:“你的生死,皇帝和韓丞相自然會有所決斷,好了,言已至此,你上路吧!”
說完話,顧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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