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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吳是團裡的小妹妹,大家都喜歡她,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我們的心也軟了,於是替她向政委求情,大姐問問她出發的準備都作好了,也就點頭同意了。
3點多鐘,我們都還在趕佈景,機要科的林潔推門進來了,我知道她是剛下班。
林潔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她是司令部的一枝花,韓軍長的心尖子,只是最近有點煩。林潔和作戰處的參謀小徐互有好感,只差一層窗戶紙沒捅破,可最近韓軍長讓他愛人謝大姐和林潔談想把她介紹給軍長的愛將、司令部的劉副參謀長。
劉副參謀長比林潔大將近20歲,他愛人是在東北剿匪時犧牲的,聽說死得很慘。後來他一直未娶,軍長一直惦著這事,物色了幾個人都不合適,後來有一次偶爾提到林潔,劉副參謀長很有好感,軍長就來作林潔的工作。可林潔已經心有所矚,對此事老大不願意,又不知怎麼跟謝大姐回話,這兩天一有空就跑來和我說悄悄話。
林潔見我們忙得不可開交,就上來幫忙,我知道她的鬼心眼,而且她晚上還要值大夜班,就告訴她,我們一會要去響水壩洗澡,吃完晚飯我去找她。
她一聽樂了,說:“我正為洗澡的事發愁呢!節前輪到我們科洗澡,我忙著趕發給軍區的彙報沒趕上,下回不定猴年馬月去了,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一聽,打趣她說:“你還愁沒地方洗澡?軍長家不就是你們家,那裡可以開小灶。”
她一聽苦著臉說:“還說呢,我現在走路都躲著軍長和大姐。”
施婕在一邊聽的莫名其妙,問:“你怎麼得罪軍長了?”
我看林潔臉紅了,忙打圓場說:“我可不敢作主讓你跟我們去,連我們自己都是肖大姐法外施仁特批的呢!”
林潔滿不在乎地說:“肖大姐那我來說,不過現在不能說,等會臨走再打招呼不遲。”她又問我們幾點走,聽說是4點,忙回去拿了換洗的衣服,仍來幫我們趕佈景。
轉眼4點就到了,小吳也來了,可我們的佈景還差一點點,要放下等回來再幹,油彩、畫筆等都要重新弄,大家一商量決定把它趕完再走。不一會兒,就聽見472野戰醫院的姑娘們從響水壩回來,嘻嘻哈哈地說笑著從窗外走過。現在想起來,問題就出在她們回來而我們還沒到的這不到半小時的時間裡。
我們到4點一刻完了工,我和施婕趕緊回宿舍拿了換洗的內衣,和林潔、小吳一起去團部。肖大姐看來早就在等我們了,她手裡拿了件縫到一半的小衣服和針線。我們知道大姐再又幾個月要作媽媽了,林潔見了她甜甜地叫了聲大姐說:“我也跟她們去湊個熱鬧。”
大姐看看她,略一思索道:“好吧,那我的責任可大了。”說罷對我們揮揮手:“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
我們一聽詫異地齊聲問:“政委,你也去呀?”
肖大姐笑笑說:“你們幾個小鬼個個都是47軍的寶貝疙瘩,丟一個軍長還不吃了我?我帶你們去,我這身子下不了水,在岸上給你們看著點。最近警衛營的戰士來機關愛抄近道走響水壩,我給你們擋擋人。”
我們一聽恍然大悟,大姐想得真周到,就簇擁著大姐奔響水壩而去。
從文工團駐地到響水壩走十幾分鍾就到,估計我們到的時間是4點半左右,雖然已是10月份,太陽也已落到樹稍,但還是暑熱難消。
我們一到響水壩,看了看四周確實沒人,趕緊脫了衣服下水。說是脫衣服,其實還穿著內衣。那時候部隊女兵的內衣與男兵一樣,就是一條草綠色的大褲衩和一件小背心,這真讓我們女兵哭笑不得。
穿這樣的內衣,即使像我這樣身體發育不久的女孩,兩個乳房也像沒人管束的小兔一樣整天晃的讓人心煩。要是趕上部隊急行軍,那我們可就慘了,一跑路胸前就墜得生痛,誰要是再趕上來例假,那簡直就像受刑一樣,經常有姑娘痛得偷偷地哭。
後來不知誰的發明,到老鄉家找一段白布,遇到急行軍就用它束胸。可那滋味也不好受,胸口憋得喘不上氣來。
後來進了大城市,一些像施婕這樣的大家閨秀參了軍,我們才知道還有叫胸罩的東西,那東西戴著又舒服又漂亮,只是部隊不發,我們也沒處買,仍然是褲衩背心。
那天我就是穿著褲衩背心下的水,雖然響水壩劃為女兵專用,但大概因為畢竟是露天,大家都是穿褲衩背心下水,只有少數幾個歲數小的姑娘,到深水處後總愛再把衣服都脫光再洗,小吳就是其中之一。
施姐那天脫了背心,她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