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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們看在都是中國人的份上把我們殺死,不要讓我們繼續受罪,可他們的鐵石心腸根本不為所動。
第三天一早,一個講土話的漢子經過討價還價把小吳買走了。聽說他是克欽族的頭人,專門喜歡養孩子。後來有人告訴我,那實際上是個販賣兒童的團伙,小吳到他的手裡完全是一個純粹的生育機器。
小吳被綁走的時候哭得死去活來,大叫著:“袁姐袁姐”什麼也說不出來。
從此這個小妹妹再也沒有了訊息,不知所終。分手那年她只27歲,卻已是16個孩子的母親。
選中我的是兩個兇惡的泰國人,他們為了買下我付給牛軍長一大箱銀元,我絕望了,我的苦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天漸漸黑下來,他們給我穿上一條長裙、銬起我的手準備啟程。
在操場上我看見了肖大姐,她穿在鐵槓上,還沒有斷氣。鐵槓顯然已經頂到了她的喉嚨,不知什麼原因沒有碰到心臟。鐵槓已經洩成了紅色,大姐的嘴角也泛著血沫,偶爾能看見她艱難地喘息一下。
牛軍長、鄭天雄等都站在坑邊,牛軍長說:“哼,這娘們還挺能活,看來得幫幫她!”
鄭天雄問:“怎麼辦?”
牛軍長惡狠狠一字一頓地說:“點天燈!”
我腦子裡“嗡”地一下了,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刑法,但肯定很殘忍。為什麼大姐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還要遭受這慘無人道的苦刑!
匪徒們用繩子栓住大姐的手,把她重新吊了起來,從她身體內退出來的鐵槓都成了紅的,上面還掛著內臟的殘片。大姐的下身已是一個大黑窟隆,各種殘破的器官“呼嚕呼嚕”地往外掉。
他們把大姐掉過來,用鐵絲栓住兩隻腳,岔開倒吊在架子上。匪兵抬來燒融的松油,用刀割開大姐的肛門,用勺子一點點地灌進去,然後把剩下的倒入原先曾是陰道的深洞。滾燙的松油灌入大姐的身體,她已不會喊叫,只有從肉體一陣陣的顫抖中還能看出是個活人。
兩根點著的火柴被扔進了兩個敞開的肉洞,火苗呼呼地躥了出來,我不顧一切地哭叫:“不大姐你等等我!”四隻大手把我緊緊地按住了。
火越燒越旺,雪白的大腿被烤焦了,跟著也燃燒了起來,然後整個身體都燃燒了起來,大姐的身體變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炬。
我眼前一黑,哭昏過去。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顛簸的汽車上了,我昏昏沉沉地被帶到一個熱鬧的大城市,後來很長時間我才知道,這裡是泰國的首都曼谷,那年我整整30歲。
他們把我帶到一幢大樓,裡面男男女女川流不息,我很快就明白,這是一家真正的妓院。
在經歷過這麼多慘烈的場面和非人的折磨羞辱之後,我已心如死灰。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任何一個男人只要肯花錢都可以任意作賤它。
妓院的生活比土匪的巢穴和國民黨的軍營要“文明”的多,至少我不須整天一絲不掛,而只是接客時才脫光衣服。雖然一天下來還是光著身子的時間比穿衣服的時間長,但比起十二年赤身露體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了。
最讓我難以忍受的,是牛軍長在賣我的時候把我被俘時的軍裝和鄭天雄在郭子儀匪巢裡給我照的照片一起賣給了妓院,不知道他賣了多少錢,讓我終生都揹著恥辱的十字架。
為了招徠顧客,他們竟把那幾張照片放大了,上了顏色,掛在我的屋裡。
妓院裡有各國的妓女,可中國人好像只有我一個,他們給我起了個外國女人的名字,叫安妮。
很快,常來的嫖客就都知道了我與眾不同的身份,因此我的客人總是絡繹不絕。我對男人已經完全麻木,他們在我身上無非就是發洩淫慾,無論他們怎麼抽插,我都不會像那些真正的妓女一樣淫蕩地叫床。如果碰上特別無理的嫖客,我會想盡辦法讓他們敗興而歸。
儘管這樣,要我的客人卻越來越多,尤其是到了晚上,幾乎根本空不下來,不過,十幾年的性奴生活已經讓我變得晨昏顛倒了。
剛進妓院的時候,我也想過找機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可老闆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我的房裡整天不離人,只要沒有客人,總有人會看著我,連洗身子都不例外,睡覺都要用鐵鏈把我鎖起來。
慢慢地我也就打消了去死的念頭,特別是我想起了肖大姐、林潔、施婕的慘死,想起可憐的小吳,我總覺得欠著債,不把這筆債還清,我死都不踏實。
妓院裡畢竟還是有好人,我呆了一段時間,漸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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