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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力抽出來,身體跟著晃了兩下,兩邊太陽穴突突地跳著,腦袋中撕裂般的痛楚接二連三地迎來!我現在能想到的字就是疼和痛,下次再喝酒,一定要提前喝醒酒湯,省得像現在這樣生不生,死不死地活受罪!
大概是我的動作弄醒了左陽,左陽“咻”的睜開眼,冰藍色的眼睛中流光四溢,似黑暗中光芒四射的燈光,讓我有一瞬的閃神。我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沒有陌生的情愫,感覺又是那個我認識的左陽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得釋懷了,但至少他選擇了繼續做左陽,而不是揹負歐陽的姓氏。
我揉揉頭,疑惑地問:“我記得昨天你喝得不比我少,怎麼也不見你頭痛啊?”
左陽笑笑,兩頰有深深的酒窩,他說:“你忘了,我不會痛的。”
對啊!他的感官器官並沒有拿回,一般的痛他是感覺不到的。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吵,似乎有很多人正朝這裡走來,有很不好的預感。左陽也反應過來,起身拿起青龍,我痛苦地起來,掙扎了好幾下,接過左陽遞給我的熱茶,喝了幾口,感覺稍微好一點。門外的聲音已經靠近了,很整齊的步調,似乎還有金屬的碰撞聲。
左陽開啟門,我只往門外瞥了一眼,手中的水杯頓時跌落在地。
門外是一排排身穿盔甲的禁衛軍,他們密密麻麻地將春苑圍了個水洩不通,而站在院子正中間的,是一抹明黃色的身影。從他衣服上的圖案不難猜出,這人就是當今皇上歐陽成磊。
算起來,他應該連四十都不到,人家都說男人四十是精品,他保養得似乎不錯,看起來的確很有成熟男子那種運籌帷幄的精煉,但他的那雙眼睛太過滄桑,清晰地書寫著他半輩子的經歷。他的眼神此刻正犀利地掃視著周圍。
而他的旁邊,是個年齡相仿的紫袍中年男子,從這男子跟歐陽成磊靠近得距離來看,他跟歐陽成磊的關係似乎挺親密。倒不是搞基那種感覺,那感覺就像是慈禧太后跟她的心腹小李子一樣。當然,一看就知道那個紫袍男子肯定不是太監,哪有太監長得這麼有英氣的?這個男子的眼神也掃向周圍,不過沒有歐陽成磊那麼犀利,卻讓人覺得很不爽,因為他那分明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葉府的下人跪了一地,都低著頭在一旁候著。我和左陽走出去,西茗和七仔也從屋中出來。
歐陽成磊犀利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從左陽的臉上掃到西茗臉上,在看到西茗的時候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震驚比見到左陽還好深一分。說起來,歐陽崇志在五官上長得和歐陽成磊神似,但他的性情卻想極了他的母親,我真替他感到慶幸。
我匆匆看了一眼周圍,歐陽崇志和皇后都不在,只有這個歐陽成磊在,看來是他也知道了。
歐陽成磊的眼睛最後定在西茗身上,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充滿了不屑,他說:“你。。。。。。是王品茗?”
西茗連正眼都沒瞧他一下,更別說回他的話了。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速速下跪!”一旁有個公鴨子嗓子尖叫了起來,看著他光溜溜的下巴,我想這是個純純的太監。
西茗輕撫阿西,阿西怒吼了兩聲,那雙琥珀色的眼眸兇狠地盯著剛才那個太監,那個太監瞬時嚇得後退幾步。
這時,西茗才淡淡地開口:“我是玄國人,只跪拜我玄國的君主。”
大部分時候,我是很討厭西茗這種冷冰冰的感覺,但此時,我卻覺得西茗太酷了,瞧瞧這清高的姿態,這漠視的神情,這精闢的話語,太替我出氣了!
西茗不急不慢地走到我們身邊,對我低聲說:“小心那個紫袍的,他是鬼邪。”
我一愣,下意識看向左陽手上的青龍,左陽的雙手死死抓著青龍,但他的手還是有些異樣的抖動,看來青龍早就感應到了,只是左陽現在的表現說明他又開始亂了。
畢竟,對面那個滿臉肅殺的男人是他的父親,不管怎麼樣,血濃於水!
“來人!給我把他們四個拿下!”歐陽成磊突然高聲命令道,旁邊的紫袍男子臉上浮現狡黠的笑意。
西茗下意識擋在七仔身前,七仔順道把我往後拉,而左陽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歐陽成磊。
“大清早的就這麼熱鬧啊!”
一聲慵懶磁性的聲音響起,這是葉傲天那廝。我發現,無論何種情況,這廝總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似乎一切都是那樣自然,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干擾到他,即使天要塌下來他也能有閒適的心情喝茶。
歐陽成磊眉毛微微一皺,卻沒有說話,而正準備撲上來